還有,她急於撇清關係,告訴大家和他沒關係的姿態,令他很不悅。
任何女人,少活十年也奢求和他產生關係,若真發生關係,必定歡呼喜悅鋪天蓋地大肆宣揚。
她倒好,從始至終只想掩埋,忘記。
到底,有多厭惡他?
蘭溪溪解釋完後,下意識看了眼薄戰夜,發現他氣息愈發冰寒的望着她,不解。
她澄清關係,他應該高興,爲什麼反倒越發冰冷?
難道他希望她懷孕?
不可能,怎麼可能?天方夜譚都沒這麼恐怖。
蘭溪溪懶得去想,快速移開視線看向阮慕楓:
“阮醫生,我真的喫不下這個補藥了,今天破例一下下,讓我正常喫飯吧?
嗯?好不好?”
藥材味沒有多少人喜歡,何況她已經吃了整整七天,再好喫的東西都只想吐。
因此,她在撒嬌,討好,賣萌。
阮慕楓哪兒受得了她這樣的態度,也不忍心她不開心,道:
“好吧,今天中午你隨便喫,晚上我給你調整方案。”
“謝謝!你真好,你是我見過最溫柔最善解人意的醫生了。”蘭溪溪笑的眉飛色舞,眼睛彎成月牙形。
阮慕楓笑笑:“你啊,嘴真甜。”
“嘿嘿,人家說的是真心話。”蘭溪溪開心討好。
有她喜歡喫的,讓她說的天花亂墜,都可以!
對面的薄戰夜,臉色飛快鐵青,陰沉。
他和她的關係,不亞於一個新認識不久的醫生,可事實是,她對阮慕楓笑顏如花,對他,疏遠冷漠。
這種差別對待,令他十分不爽,不悅。
一頓飯。
大家喫的各有所思。
蘭溪溪卻是相當開心。
紅燒排骨,澳洲大龍蝦,雪花牛排……每一樣,都是她愛喫的。
喫完後,她肚子飽飽,超級幸福的站起身,決定上樓再睡個午覺,絕對簡直人生一大幸事。
“蘭老爺,蘭太太,蘭少,阮醫生,我上樓休息啦,有事叫我。”
說完,她邁步上樓。
每個人,她都一一打過招呼。
唯獨沒有薄戰夜!
薄戰夜握着咖啡杯的手心收緊,細微危險的聲音發生,似乎隨時都會破掉。
很好,他從到達蘭家到現在,足足兩個小時,她不是躲着,就是見面當做不識,似乎曾經和他發生過各種愛昧事情的人,並不是她。
他寒着臉,站起身:“我找她有事,你們先聊。”
然後,高冷尊貴的離開。
沉穩步伐,強盛氣場,如來自地獄的惡魔。
在座的幾人瑟瑟發抖,絲毫不懷疑兩人有愛昧關係。
畢竟,薄戰夜那麼冷的氣息,上去凍死蘭溪溪都有可能……
回到房間,蘭溪溪關門,打算睡覺。
“啪。”一隻修長如玉的大手,突然出現在門上,擋住她的動作。
隨着西裝手臂看去,便是男人陰沉的臉,冷厲的眸。
“薄、九爺,你找我有事嗎?”
細小的聲音,焦急的眉眼,全是牴觸,緊張。
呵,面對別的男人時,可熱情的很。
薄戰夜薄涼的脣瓣掀開,冷嗤:
“沒事就不可以找你?我記得有人和我一晚春風,前不久還大晚上穿着吊帶爬上我的牀,我們的關係,似乎沒到這麼生疏的地步?”
“!!!”
這是在蘭家!他還站在樓道里!指不定有傭人路過!
他怎麼可以直接說這麼露骨直接,惹人誤會的話語!
蘭溪溪臉白的一把將他拉進房間,關上門:
“九爺,那些都是過去式,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不要再提?”
過去式?
薄戰夜冷冷挑眉:“蘭小姐這麼隨便,發生的事情輕而易舉可以稱爲過去式,我可不如蘭小姐大度。”
他那是不如她大度,還是貪戀她美色!
蘭溪溪臉紅氣急:“九爺想怎麼樣?別忘了,你是蘭嬌老公,薄氏集團總裁。”
這樣的有婦之夫,高貴身份,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一旦發生什麼,萬劫不復。
她,在威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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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戰夜眸光一眯,往前一步,一抱將她壓在一旁的牆壁上,極近距離望着她,氣息低沉:
“所以,勾引我,你知道你將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嗎?”
什、麼?
誰勾引他了!
蘭溪溪開口就要反駁,隨即猛然反應過來,他不是在說事實,而是反威脅她!
如她所說,他是蘭嬌老公,有婦之夫,跨國集團總裁。
這樣的他發生任何緋聞,錯都在女方,而他手指輕輕一動,便可操縱風向。
所有的人,都將認定她不安好心,攀附權貴,連自己的姐夫都不放過,然後罵她不要臉,人肉她。
到時,她的人生,生不如死。
該死!
威脅不成,反被威脅!要不要這麼弱雞?
蘭溪溪臉上的傲氣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害怕,忐忑:
“你想怎麼樣?你知道的,我和你之間不管什麼事情都是無意,也不是出於我本意,我希望你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
這會兒,她放低語氣,軟萌求助,是個懂分寸的女孩兒。
薄戰夜看着她紅紅的小脣,眸光愈發邪佞:
“不計較?可看着惹了事還相安無事,見面不識的罪魁禍首,我很想將她捏碎。
你說,怎麼平息下我心裏的怒火?”
蘭溪溪:“!!!”
她懂了,總算懂了!
一般男女但凡有一點關係,男人都會有控制慾,看到女人遠離他,躲避他,更會不爽。
她今天的疏遠,激發他的自尊心,佔有慾,就怒到此刻地步。
可當初是誰不信任她,覺得她骯髒,嫌棄她的?
渣男,狗男人!
“對了,聽說你罵我狗男人?這筆賬,也該好好算算。”男人磁冽危險聲音飄下。
蘭溪溪小臉兒一囧!
不是吧,蘭夫人連這個都告訴薄戰夜?
要死!
她尷尬擠出聲音:“我開玩笑而已,再說,狗狗那麼乖,那麼忠誠,那麼可愛,說你是狗男人,也是對你的嘉獎呀。”
“呵。這麼說,我還該感謝你了?”薄戰夜掐住她下巴,用力擡起,眸子猝了寒霜。
那裏面的火,足以將她吞滅。
蘭溪溪感到窒息。
偏巧這時……
“叩叩!”敲門聲響起,隨即門外響起聲音:
“戰夜,你們談完了嗎?”
是蘭夫人!
蘭溪溪小身子狠狠一顫,如熱鍋上的螞蟻。
她和薄戰夜的姿勢,談話內容,那麼親密。
要是被蘭母看到知道,就完了!
她擡起雙手,想要推他。
然,薄戰夜高大的身軀再次往前一步。
直接壓到了她身上!
毫無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