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蘭溪溪成功被嗆到了,喉嚨辛辣,一臉通紅。
“阿姨,喝水。”
“媽咪,我給你拍拍。”
兩小傢伙快速上前,遞水的遞水,拍背的拍背,很是體貼。
蘭溪溪囧死了。
剛剛薄戰夜居然跟她說那種話語!還有孩子在!
她喝下白開水,拍拍胸口:
“丫丫,小墨,我沒事了,你們繼續喫火鍋吧,小心嗆着。”
“嗯嗯,媽咪你慢點。”
等兩小傢伙回到位置上後,蘭溪溪尷尬的拿起筷子繼續夾菜,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是打算無視了?
薄戰夜脣角微微上揚:“小烏龜。”
烏龜?
蘭溪溪不滿望向他:“你說誰呢?”哪兒有他那樣罵人的?
薄戰夜將毛肚放到碗裏,轉眸,意味深深凝着她:
“躲避,不就是烏龜?”
額……
“我那是不想回答,纔不是躲避!”蘭溪溪爲自己找理由。
薄戰夜:“不想回答也是躲避的一種。怎麼,我的問題讓你很難回答?”
蘭溪溪猛地點頭,隨即又搖頭。
她和他關係尷尬,他還是蘭嬌的老公,不該提任何關於男女的話題。
“難不難,都不想提。
不過九爺,你和女孩子說話一向這麼開放直接?”
薄戰夜擰眉:“不是每個女孩子都有機會跟我說話。”
所以咯?和他說話的女孩子,他都用這種方式?
就如宋菲兒?
蘭溪溪淡淡一笑:“那我應該很榮幸能和九爺說話,以水代酒,慶祝一下。”
她狡黠,靈敏,轉移話題。
薄戰夜看透不說破,脣角微抿,修長的手端起茶杯,淺飲一口。
他認爲,她的確應該榮幸,她是第一個讓他不顧潔癖,願意一同喫火鍋的人。
晚上。
蘭溪溪給兩個孩子分別洗完澡。
蘭丫丫分外高興:“媽咪,我們要住這兒嘛?”
“嗯,不能亂碰東西,要乖乖的。”
“好的!我想和小墨哥哥睡。”
孩子還小,倒是可以睡在一起。
但蘭溪溪想到什麼,快速道:“丫丫不是最喜歡和媽媽睡嗎?媽媽抱你好不好?”
蘭丫丫搖頭:“不要,丫丫想和小墨哥哥睡,我們小孩睡小孩的,你們大人睡大人的。”
“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哦。”蘭溪溪企圖說服。
薄小墨接話道:“阿姨,我才3歲,小包子才2歲,沒關係的哦!”
蘭溪溪:“……可是小墨,你不是必須和你爹地睡?你今晚不想挨着爹地嗎?”
薄小墨搖頭:“阿姨,我暫時還沒認回爹地。”
說着,他抱着枕頭,牽起丫丫,朝客房走去。
蘭溪溪:“……”
她現在是連兩個小孩都說服不了?
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她連忙道:“兩個孩子容易打架,我過去挨着他們睡。”
薄戰夜沒有攔,尊貴優雅走到牀邊,拿過財經報紙,靠在牀頭翻看。
她與別的女孩不同,讓她和他睡到一起,的確害羞,不適應。
何況,和她睡在一起,受折磨的是他,他寧願保持適當距離。
這晚,輕鬆,好夢。
早上。
蘭溪溪起得早,她醒來時,兩小傢伙還在睡,一左一右,躺在她的身邊,可愛乖巧。
這樣的畫面,像夢。
要是時間一直停留在這一刻,或者一直持續下去,該有多好……
呸呸呸!
她在想什麼!
現在只是代替蘭嬌,絕對不能有任何多餘的想法。
等蘭嬌一醒,一切都會回到原點,她會離開的。
‘叮咚叮咚叮!’
手機鈴聲響起。
蘭溪溪連忙拿過手機關閉聲音,起牀走出去:
“喂,三哥?早啊。”
薄戰夜剛健完身上樓,聽到聲音,擡眸,便看到樓道里穿着睡衣的女人。
奶白色短褲加吊帶睡衣,一頭頭髮隨意披散,剛醒的少女帶着慵懶天真。
“溪溪,我已經處理好和吳莉音的關係,另外,父親也沒再提及這件事,你那邊怎樣?”
唐時深優雅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清晨安靜的樓道,可以清晰聽到。
蘭溪溪目光泛起笑容:“真的嗎?那你好好工作,我這邊挺好的,丫丫也沒事,不用擔心。
我等一個月左右,或者要不了一個月,就回去。”
“嗯?丫丫治療好了?”唐時深很是意外。
蘭溪溪不想讓他知道唐父的事情,避重就輕:
“嗯嗯,說是誤診,身體沒有大問題。”
“誤診?S市第一醫院和軍協醫院一起誤診?”唐時深聲音染了薄怒。
疑慮過後,他話語一頓,似想到了什麼,說:
“溪溪,丫丫沒事就好,你照顧好自己和丫丫,有事情隨時打電話,我讓那邊的朋友幫忙處理。”
聲音溫聲細語,體貼入微。
蘭溪溪點頭:“好。回去後要看到帥帥健康的你喲!麼麼噠!愛你!”
她專注接電話,絲毫沒注意到身後樓梯上的男人黑了臉。
唐時深溫柔回覆後,掛斷電話,柔和眸中浮過一抹深邃,邁步,徑直打開房門下樓。
唐父正在沙發上品茶,看早間新聞,見他下來,一臉和藹道:
“時深,過來看看這新聞,項目和你經手的似乎有些異曲同工。”
“咔!”
電視直接被關掉。
唐時深走過去,居高臨下,一臉認真望着自己的父親:
“您在蘭丫丫的病例上做的手腳?”
語氣聽似疑問,實則更像肯定。
唐父氣的直接從沙發上站起來:
“這女人,明明說不告訴你,竟然轉眼就心口不一!簡直道德敗壞!”
唐時深眸光瞬間暗了。
果然,他沒猜錯,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爸,是我自己判斷,與溪溪無關。”
怎麼可能和那個女人無關!
若不是她透漏風聲,時深怎會知道?
唐父想要再說。
唐時深卻先一步打斷:“爸,我很失望。和您生活在一起三十年,居然如此不夠了解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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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沉重,失落,受傷。
丟下話語,他徑直大步流星離開。
背影滿是決絕,暗冷。
這麼多年來,這是父子倆第一次紅臉。
唐父胸口起伏,面色直接鐵青。
那女人!
都是那個低賤的女人!
蘭溪溪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掛斷電話後,便去薄戰夜的房間準備洗簌換衣服。
結果找了一圈,都不太滿意,要麼太露,要麼太張揚,要麼太名貴,坐一下都不方便。
“嗒……”這時,薄戰夜走了進來,一身運動服,渾身充滿男人野性的韻味。
蘭溪溪連忙走過去:“九爺,衣服……”
“啊!”
話未說完,男人突然往前一步,手臂從她身側穿過,按到她身後的牆上。
她,又被壁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