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周家的房門被悄悄打開,周水安一身酒氣進了趙媛的房間。
“啊!”黑暗中突然被人壓在身上,趙媛嚇得尖叫出聲,下意識護住了肚子。
“賤人,叫喚什麼?”周水安酒氣上頭,一巴掌扇過去。
“相公?怎麼是你,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趙媛聽到他的聲音鬆了一口氣,不顧臉上的疼痛問道。
“不是我還會有誰,難道你還想要哪個姘頭來爬牀不成?”
周水安緊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快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我不是,我只是剛剛被嚇到了……”趙媛有些怕他,抵着牆蜷縮起身子。
自從她嫁過人的事情被揭穿後,周水安就再也沒來過她房裏,趙媛看上身上的男人心思活絡了起來。
“相公,你是不是願意原諒我了,這幾日獨守空房阿媛好想你.……”
她從被子裏伸出胳膊,想要環上週水安的脖子,周水安面色冷沉,一隻手將兩隻胳膊壓過頭頂,另一隻手去撕她的衣服。
趙媛心裏激動,周水安終於願意碰她了,這是不是代表他原諒她了。
“相公.……”她主動擡起身子,方便周水安脫衣服。
周水安動作停頓了一瞬,接着是更猛烈的撕扯。
“賤人,你是不是離不開男人,見了男人就發騷!”
周水安被她激怒,撕爛她的衣服就狠狠壓上去,趙媛忍着疼迎上他。
“不是,阿媛只想要相公.……”
“滿嘴謊言的賤人!”
她說得越多周水安越恨,他就是被趙媛這幅花言巧語的模樣給騙了的,周水安拉起被子捂住她的臉,身下的動作兇猛,趙媛又悶又疼,求饒的話都堵在被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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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水安完全失去了理智,不知過了多久,趙媛痛得直接暈了過去。
“嗤!”
周水安發泄完推門出去,帶着滿身的萎靡進了主臥,屋子裏久未通風帶着一股子黴味,他躺在牀上,抱着一旁的枕頭喃喃自語。
“映雪,我好想你,你快回來吧……”
——
周母一大早起來,院子裏還沒有動靜。
“賤人竟然敢偷懶,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來,是不是要把老孃餓死!”
她罵罵咧咧一腳踹開趙媛的房門,屋裏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差點將她薰暈。
周母腳步一滯,牀上的女人面色發白,身下是淅淅瀝瀝的血跡,暈染了整片牀單,看到周母進來,趙媛努力張開嘴。
“娘……救.……救我……”
她疼得額頭直冒冷汗,身下的血怎麼都止不住,小腹墜疼,像有什麼東西掉出來,趙媛慌亂求救,周母害怕她肚子裏的孩子出事,急忙出去找大夫。
“娘,怎麼了?”
周水安從主臥出來,他頭還昏昏沉沉的,帶着宿醉的暈眩。
“你快去找大夫,那賤人身下流血了!”周母聲音尖利,急忙催促着他。
“你趕緊去,晚了我怕傷害到她肚裏的孩子。”
周水安酒氣立馬醒過來,想到昨晚做得荒唐事,他眼中劃過慌亂,不顧凌亂的衣服和頭髮,趿拉着鞋就出門。
“我這就去!”
大夫來的很快,看到血泊中的趙媛即使是見多識廣的老大夫也嚇了一跳。
“再晚來一會兒,她命就要沒了。”
“她肚子裏的孩子呢,沒事吧?”
周母纔不管趙媛的命在不在,她只關心孫子。
“這……哎,夫人節哀,小娘子只保住了命,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流產……”
“什麼?”老大夫的話對周母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她盼了多年的孫子就這麼沒了。
她身子搖晃了下,差點站不住,趕緊扶住一旁的桌子。
“郎君昨日房事無度,這小娘子身體本就虛弱,根本承受不住郎君的索求,能保住命就是福大命大了,不過兩人都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老大夫不知道周家的齷齪,自顧自勸說道。
周母不相信,一把掀開她的被子,那胚胎從趙媛身下流出來,已經成型,隱約可以看出是個男孩。
她顫抖着雙手,眼睛猩紅一片,瘋狂地拍打着牀上的趙媛。
“賤人,你還我孫子,怎麼死的不是你啊,明知道自己懷着身孕,還勾引安子,我們老周家倒了八輩子黴才讓你這麼個賤貨進了門,我可憐的孫子啊,就這麼沒了.……”
趙媛大腦一片空白,她身下疼得已經沒有知覺,雙手小心翼翼摸着肚子,原本隆起的小腹已經變得平坦,她神情癲狂,眼睛裏流出一行血淚,死死盯着周水安。
“我的孩子,沒啦?”
周水安心虛,刻意避開她的眼神,“我去送大夫離開。”
“嗬嗬嗬,孩子.……我的孩子沒啦……”
她神情似魔怔了一般,周母心頭一跳,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孩子沒了還不是因爲你,淫蕩放縱,懷孕都擋不住你犯賤。”
“是相公喝醉酒強迫我的,我怎麼會忍心傷害孩子.……”趙媛護着肚子哭得泣不成聲。
“呸,還想把責任推給安子,沒有你勾引,他會願意碰你?”
周母對她的話一個字都不信,孩子沒了就是她不知廉恥放縱無度,周母看着成型的男胎,心痛的不能呼吸。
“真是造孽啊,我的孫子還沒生出來就沒了……”
“娘,這不是我的孩子。”
“你說什麼?不是你的?”
“嗯,她嫁給我時並非完璧之身。”比起親手殺害自己的孩子,周水安更願意相信這孩子只是個野種。
“可是……”周母半信半疑,趙媛雖然嫁過人,但應該是沒被破身,畢竟當初可是她收的牀單,可週水安的語氣信誓旦旦,她又遲疑了。
“周水安你說謊,我趙媛只有你一個男人,若我說謊就被天打五雷轟,你就是害怕別人知道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兒子,才故意污衊我,周水安你真是個懦夫,混賬!”
趙媛氣急了眼,心裏滿是恨意,她怎麼也沒想到周水安做得這麼絕。
“呸,安子污衊你有什麼好處,我看你就是個破鞋。”
周母看她越發不順眼,不顧她病重的身體,直接將人關進了柴房,周水安看了一眼緊閉的門,一直攥着的手慢慢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