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權焰拒絕,眼神真摯地說道:“蕭姐,你是我的親表姐,我怎麼能放任你不管?你這是陷我於不義!”
鳳離蕭聽他這麼說,眼尾就紅了。
等到了南陽主城,進了府門,來到分配好的院,確定屋子裏沒有外人以後,蕭長境解下手裏的披風,沒有任何形象可言,慵懶地靠在椅子上。
喟嘆道:“累死我了,果然演戲不是我的強項。”
小寶學着蕭長境的動作也把身送進舒服的椅子裏,好奇地問:“蕭叔叔那什麼是你的強項呢?難道是喫嗎?”
“我又不是你!”蕭長境鄙夷。
“哦,是嗎?蕭叔叔如果不承認的話,以後任何好喫的,記得給我喫哦!”小寶聰明的馬上抓住蕭長境的漏洞,開始套路他。
齊靜月無奈,小寶這個話癆真是跟誰都能鬥嘴。
不過,她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蕭長境,我要你查權焰的底細,可有結果了?”
“應該快了!”蕭長境聽齊靜月問話,不再跟小寶吵鬧,給自己倒了杯茶,回道。
“你不能聯繫上楚祈端?如果能聯繫上他,就將權焰跟鳳離蕭的關係告訴他!”齊靜月又開口。
“你是覺得物資失蹤,跟權焰有關?”蕭長境重視起來。
“也不是,我只感覺權焰故意跟我們到南陽城,一路上又隱瞞他跟鳳離蕭的關係,感覺有些蹊蹺,總之小心點沒有錯。”
“聽你的。”蕭長境表示沒有意見。
他們剛安頓下來,鳳離蕭就派人來稟告,說是晚上安排了接風宴。
等城主府的下人一走,齊靜月就皺起了眉頭:“外面百姓流離失所,這城主府倒是好,竟還要擺接風席!”
“朱門狗肉臭,路有凍死骨,沒有辦法!”蕭長境桃花情是藏了情緒,他起身對齊靜月道:“我有傷在身,今天晚上的宴會,你替我參加!”
齊靜月也不想參加,可想到蕭長境是假扮的不方便露面,她只能硬着頭皮上。
晚上。
宴會大廳,小雨不停下着,城主張燈結綵,達官貴人們像行常赴宴一樣,紛紛驅車趕來。
齊靜月坐在一側,看着大廳跳着歡快舞蹈的舞女,心中一陣陣躁意翻動。
偏偏宴席上每個人都帶着笑意,推杯換盞間,對齊靜月也是極盡討好。
“都說鬼醫醫術高超,今日終於親眼見到,我家那老母親,最近半年老是頭疼,如果鬼醫能幫忙診治一二就太好了。”
“我與內子成親多年,一直沒有生育,如果鬼醫有空,能否忙幫看看?”
她不是來給這些肥腸腦滿的貴人看病的,她是來救治災民的。
齊靜月心裏的這團火再也壓制不住,騰地站起來。
想到她是代表端王府,楚祈端爲了查物資還不知所蹤,又把那團火拼命壓下,以要如廁的藉口跑到外面透氣。
“你非常討厭這樣的場合?”身後男人聲音響起,齊靜月回頭,面色不善地看向喝了點酒,眸子已經染上幾分醉意的權焰。
權焰被瞪,笑了笑:“你瞪我也沒有用,想要改變現狀,很簡單,等你掌握絕對權力。所以,跟我一起吧!”.七
他的語言中帶着幾分蠱惑,可惜對她半點沒有用。
“死心吧,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加入你。”
齊靜月冷冷吐出一句話,轉身離開,待在這彷彿永遠沒有痛苦的城主府,她感覺壓抑。
她想去外面看看災民。
一路出了城主府,外面的雨還在下,齊靜月撐雨傘走在街道上。
雨霧朦朧的街上基本不見幾個行人,更別提災民。
齊靜月笑了,笑自己真被氣傻了。
這裏南陽主城,住在這裏面的都南陽城的富戶,那些災民怎麼可能進得了城。
肩膀一痛,一顆碎石子滾落在地上,她像是被人突然襲擊了。
齊靜月銳利的目光往石子打來的方向掃去。
四周除了雨水落地的聲音,再無任何動靜,她蹙了蹙,心生警惕。
齊靜月再往前走了幾步,一顆石子再次打在胳膊相同位置。
是有人故意的!
只是這故意的人是誰?
齊靜月原地轉了個圈,快走幾步,在經過一條巷子口時,一隻大手將她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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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想反抗,那雙大手就已經捂住了她的嘴。
灼人的觸感,帶着讓人驚心的味道,脣瓣甚至還能感覺到那隻大手上起的一層厚繭。
四目相對,那雙眼睛黑地驚人,他的食指壓在薄脣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巷子口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男人焦慮的詢問聲。
“人呢?怎麼突然不見了?”
“追,應該跑不遠。”
隨着聲音落下,腳步聲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