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阿珠聞言不悅的皺了下眉,隨後不客氣地說道:“這是我的未婚夫,鬼醫有什麼問題嗎?”
未婚夫嗎?
齊靜月瘋狂跳動的心開始回落,看到是她想多了。
錢家村離南陽河這麼遠,楚祈端身負重傷怎麼可能跑到這裏來,而且世界上也不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她看着男人分辨不清的面龐,苦澀地說道:“沒有什麼問題,我就是看你未婚夫有些眼熟!”
說完齊靜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皮質手套戴上,開始認真地替男人把脈。
檢查手腕以及腳踝後,她發現男人腳踝處的傷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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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這像鋸齒似的傷口,她心裏已經有了初步的答案!
錢阿珠連忙問:“鬼醫怎麼樣了?”
“他這種病,應該是被某種東西咬過後引起的,至於是不是傳染性的疾病,要等看過其他村民後,才能給出答案!”
齊靜月脫下手裏的皮質手套。
錢阿珠聞言有些失落。
齊靜月看着男人因病痛折磨而緊皺的眉頭,心裏莫名有些發堵,說道:“他的病,我現在雖然沒有辦法完全治,但我可以先給他開些藥,能暫時緩解他地痛疼。”
錢阿珠一聽有藥可以緩解疼痛,臉上終於出現了一些喜悅:“那就謝謝鬼醫了!”
“嗯!”齊靜月點頭。
目睹錢阿珠的表情變化,她猜想錢阿珠一定愛慘的未婚夫,也不知道楚祈端此時在何處。
收斂情緒,她又看向錢阿珠:“你未婚夫像現在這樣昏睡,已經有多久了?”
錢阿珠仔細地替男人將被子蓋好,面露憂愁的道:“基本每天半夜,會醒兩個時辰,除餘時間都在昏睡,而且怎麼也叫不醒。”
睡這麼久!
齊靜月眉頭越皺越緊,心裏已經有一點數,回頭最後交代:“你儘量多給他喂些熱水!等我配好藥,就讓人給你送過來。”
“好的!”錢阿珠忙應道。
齊靜月微微點了點頭,隨着元啓元一起離開,走到門口實在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男人。
屋內。
錢阿珠目送齊靜月他們走遠後,才返回牀邊,溫柔看着牀上睡得並不安穩的男人。
她道:“阿海哥哥,你聽到沒有?這個鬼醫她雖然還不能完全治好你的病,但可能緩解你的痛苦了,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話說完,她打算按照齊靜月咐吩,去廚房煮開水來喂來人。
然而,剛轉身,牀上男人突然囈語出聲。
“什麼?”錢阿珠並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可還是驚喜地回頭。
男人囈語聲加大,這一次錢阿珠聽清楚了,他呢喃而深情地吐出兩個字:“阿月!”
“阿月?”
錢阿珠定定的愣在原地,隨後難過地說道:“阿海哥哥,我告訴你我叫阿珠啊,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
“阿月!”男人再叫了一聲。
錢阿珠聽着無奈嘆了口氣,不過最終還是妥協了。
“行吧,你既然想有叫阿月,那我就是阿月吧!”
——
這邊,齊靜月離開錢阿珠家,來到病患聚集地。
這裏原先是一人上孤寡老人的家,可這次病情,就連這位獨居老人都感染了。
身邊又沒有親人,大家一商量,就把聚集地選在了他們家。
這樣不但解決了問題,還能照顧他。
只是一所房子並不能容納五十九口人,村長又讓人在旁邊開闢了幾間茅草屋臨時用來安置,並且承諾茅草屋天黑之前落定。
只要能將人集中起來,在什麼地方,齊靜月根本不在乎。
只是看到屋外,裏外三層聚滿了人,她不滿的皺起了眉。
病人最忌諱就是空氣不人流通,以及嘈雜,這樣病人恐怕會越病越重。
她回頭看向鳳啓元:“除了開闢茅草屋者,餘下者全部疏散,再派人在四處守着,沒有我同意,不得放任何人靠近。”
說着她停頓了下:“另外再在村民裏面,找幾個手腳麻利的,留下幫忙,而且都需要戴上面巾!”.七
鳳啓元見齊靜月表情嚴肅不敢怠慢,馬上去安排。
齊靜月吩咐完畢後,讓人將帶的藥材整理,自己則挨個給患者把脈,記錄。
給所有患者把完脈,已經是太陽快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