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小汐,你在玩火

發佈時間: 2024-11-26 14:1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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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汐汐看着他擰成川字眉的眉心,知道就算是她留下來,他也不會碰她的。

 所以……

 她怕什麼呢?

 “我去拿藥!”她起身就往裏面跑。

 盛時年皺眉。

 敢情他說了這麼多,都是白費?

 該死,她知不知道她留下來,是在玩火?

 白汐汐纔不管玩火不玩火,她只知道自己不可能就這麼丟下他不管。

 之前不可能,現在聽他說了他們之間的故事後,更不可能。

 她找到藥箱,去浴室接了一桶溫熱的水,然後一起端到客廳:

 “你還能走嗎?能的話自己過來,不能的話我過去扶你。”

 “不用扶。”盛時年第一時間拒絕,不想和她產生任何肢體接觸。

 他手臂撐在地上,艱難起身,扶着牆壁,一點一點走過去。

 白汐汐看他走的艱難,不忍心,還是走過去扶他:“不能走就別逞強,沒人給你頒發堅強獎。”

 盛時年:“……”

 他要的哪裏是加強獎?只是不希望她靠近他。

 “我要說什麼,你纔會走?”他從脣縫裏艱難擠出聲音。

 白汐汐將他扶到沙發上,站在他身前,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說:

 “爲什麼一定要我走?再讓我聽見,我就去廚房拿鹽和辣椒醬灑到你傷口上,看你痛不痛。”

 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陪他的,他倒好,口口聲聲趕她走,真不害怕她走了,鬼都不管他?

 小女人的聲音微微傲嬌又帶着威脅。

 盛時年嘴角一抽,似想到鹽灑到傷口上的痛苦,沒再說一個字。

 白汐汐蹲下,擰了熱毛巾替他擦腿上的血,在擦到傷口邊緣時,力道放的很輕很輕,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感覺到他肌肉的緊繃,發疼,她還用小嘴輕輕吹拂,邊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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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傻,我要是是你,寧願找十個女人,都不會這麼作孽自己,反正是當做藥,又沒什麼。”

 她說的輕巧。

 盛時年很想告訴她,曾經有個女人,因爲別的女人坐了他副駕駛位,都一哭二鬧三發脾氣,他哪兒敢?

 撇去不敢,他也不願意。

 忍着,痛苦的是一時,不忍,噁心的是一輩子,他不想給自己人生留下後悔的印記。

 白汐汐擦乾淨後,發現他的傷口比想象的還要深,再次說:

 “不允許你這樣了,我替你上好藥後,你要是敢浪費,我就再也不會理你。”

 她像是在撒嬌命令。

 盛時年深邃的眸子鎖着她,她的小臉兒在燈光下精緻小巧,乾淨無瑕,小脣粉潤飽滿,讓人很想親上一口。

 他喉結深深滾動,聲音染了某種情愫:“好,忍不了就喫你。”

 一句話,壓沉嚴肅。

 白汐汐上藥的手一抖,即使之前願意,但現在聽起來還是緊張,害怕。

 她緩和了兩秒,才繼續給他上藥,沒有回答。

 盛時年看着她的動作,覺得算是默認,一時間,有一千萬個細胞在血液裏躁動。

 他放在沙發上的手,緊了又緊,青筋明顯騰起。

 白汐汐上完藥後,一擡眸,就對上他如無盡黑夜般深沉危險的眸子,像是隨時要撲過來,她緊張站起身:

 “我去給你拿件乾淨的浴袍!”

 他身上的又是血,又是汗,很容易感冒。

 說完,她轉身離開。

 盛時年鎖着她的小身影,眸子越來越晦暗深沉,很想撲上去就那麼將她壓在地上,狠狠索要。

 可是,他才說過,不希望他們的關係重蹈覆轍,他不該有這麼禽獣的想法……

 房間裏。

 白汐汐站在衣櫃前,小臉兒發紅,眼睛裏滿是侷促緊張。

 因爲剛剛他的眼神,真的比吞了她還恐怖,她想逃,不想再去面對。

 可……是她自己要進來的,現在又要離開,對他是多麼殘忍的事情?

 都說,人不懼怕黑暗,最怕的是黑暗中有一道光照亮後,又決然離開。

 看過光亮的人,再也不想承受黑暗。

 她做不到再把丟下深淵。

 白汐汐深深呼吸一口氣,從衣櫃裏取出浴袍,勇敢的邁步走出去。

 盛時年看到她出來,小臉兒上的笑意明顯勉強,顯然是在房間裏經過一番思想鬥爭的。

 小女人,還是知道害怕的。

 他嘴角淺淺一勾,在她走過來時,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放心,我不會碰你。”

 是承諾,也是給她的安心劑。

 白汐汐感覺到濃濃的心安,莫名的選擇相信他的話,伸手替他解浴袍:

 “換下衣服吧。”

 “嗯。”盛時年閉上眼睛,不看她。

 只要不看,他情緒會好很多。

 白汐汐快速替他解開浴袍,拉下,丟在一旁,然後快速把乾淨的披到身上。

 看到他額頭上再次冒出的密密麻麻的細汗,知道他很痛苦,她小心翼翼問:

 “有別的辦法能讓你舒服點嗎?”

 她真的不忍心他痛苦。

 盛時年睜開眼,看着她擔憂的小臉兒,心尖一動,將她拉入懷裏。

 白汐汐猝不及防,整個人跌入他發燙的胸膛和懷抱,心跳‘砰砰’加快:

 “你……”

 “別動,讓我就這麼抱着就行。”盛時年暗啞道,強而有力的手臂緊抱着她,頭埋在她的脖頸間,深深吸取她的氣息。

 這樣的距離,太近,太愛昧。

 偏偏,還不能拒絕。

 白汐汐小手微微緊張的抓着盛時年的衣服,就那麼待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敢動。

 生怕一動,就觸動他的神經。

 懷裏的女人實在是太乖巧,盛時年曾以爲,只要看着她,抱着她,就會緩解一點,尋求心裏的安慰。

 然而,他太天真,也太低估她對自己的影響力。

 此刻抱着她,他只想更近一步,撕碎她的衣服,將她狠狠壓下,完全是折磨的痛苦。

 他再次將她抱緊,脣附到她耳邊,暗啞說:

 “小汐,閉上眼。”

 暗啞的聲音是命令,也是請求。

 白汐汐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很配合的閉上雙眼。

 空氣變得安靜。

 因爲看不到,感官更清晰,白汐汐能感到男人跳動的心臟,血液,聞到彼此的呼吸。

 她的身子緊繃成一條線,正想摞動一點點,男人突然側聲一壓,將她放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