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纔不管林奕和少煊的臉色,她剛剛那麼說就是故意的,若太子真的不願納側妃,那她就想辦法逼着太子點頭,不然現在的她又爲何會出現在這裏?
邁步進了門,雲月就是坐在了百里鳳鳴的對面笑着道,“咱們皇家歷來以繁衍子嗣爲重,若是父皇得知太子納了側妃,定也是會欣慰和高興的。”
這還真的是上來就搬出了皇上!
百里鳳鳴淡淡的道,“若是雲月公主當真關心父皇,應該多去御前探望纔是。”
雲月皺了皺眉,“太子這是在譏諷我不成?”
百里鳳鳴勾了勾脣,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容,“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雲月公主怎麼還惱上了?”
雲月壓下心裏的火氣,一副語重心長的道,“你如今剛剛手握大權,若沒些人幫襯着自是站不穩的,內務府的人也是爲了你好,雖然你跟太子妃還未曾大婚就納了側妃進門有些不地道,但我想以太子妃的通情達理,定是能夠諒解的。”
“內務府的人確實是用心了,不然也不會找來這麼多面容相似的女子。”百里鳳鳴說着,就是看向雲月又道,“我以前倒是真不知這主城裏的女子,竟長得都如此相像。”
雲月心虛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是笑着道,“哪裏會像,我瞧着倒是各有千秋。”
這些女子都跟範清遙像,自然不可能是偶然的。
雲月是之前派人去了她們的府邸,給她們送去了藥水,並告知她們,若想要能被太子看上眼,就要用這種藥水按照太子妃的那張臉描眉畫眼。
雖這藥水只洗一下就恢復原樣,但只要能讓太子點頭,能讓範清遙鬧心就足夠了。
“父皇現在身體不好,若有你沖喜,或許真的能康復呢?”雲月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弄出這些酷似範清遙的臉,就是爲了讓百里鳳鳴無法拒絕。
既然當初範清遙是皇上指定的太子妃,那麼現在百里鳳鳴不納了那些跟範清遙相似的女子,就是忤逆聖上,大逆不道。
“父皇會不會康復,豈又是我能夠決定的?”百里鳳鳴笑着道。
雲月一愣,“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雲月公主應該很清楚。”百里鳳鳴悠悠一笑,黑眸映着院子裏的陽光閃爍出璀璨的光芒,可在那眸子的深處卻冷冽的讓人心寒,根本找不到一丁點的溫度。
雲月看着這樣的百里鳳鳴,手心都是滲出了汗,她當然不相信百里鳳鳴是知道了什麼,可若是他真的不知情,又爲何會說出剛剛的那一番話?
而若是百里鳳鳴真的之情的話,又究竟知道了多少?
這一刻,一向能說會道巧言令色的雲月啞巴了,因爲她根本不敢再開口,生怕被太子再是察覺到什麼。
“我是好心纔來勸說太子的,希望太子不要一意孤行纔好。”雲月是真的坐不下去了,起身就是匆匆走了出去。
在路過馮思苑的時候,雲月停頓了一下腳步,低聲叮囑道,“我能幫你的已經都做了,至於能不能留下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馮思苑連忙點了點頭。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林奕和少煊並不知道雲月公主跟自家殿下說了什麼,如今瞧着雲月公主那拂袖離去的樣子,心裏自然是慌亂的一批。
雲月公主最是會煽風點火,若是任由雲月公主出去胡說八道……
不行,總是得找個人來救火啊!
林奕和少煊默默地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就是想到了同一個人。
太子妃!
鳳儀宮這邊,範清遙跟皇后娘娘還在商量着事情,就瞧見林奕風風火火的趕來了,將剛剛在東宮發生的事情全都給說了一遍。
甄昔皇后和範清遙聽罷都是一愣。
範清遙知道百里鳳鳴和百里榮澤不同,絕非是那種見異思遷的鼠輩,但怎麼也是沒想到百里鳳鳴真的把人給扔了……
“太子妃,您趕緊過去瞧瞧吧。”林奕站在皇后娘娘的寢宮裏,七尺男兒急的都是要哭了,是真的在擔心百里鳳鳴。
範清遙當然不能任由雲月出去胡編亂造,起身對着皇后娘娘跪了安,纔是提着裙子跟林奕一同出了鳳儀宮。
一路來到東宮,剛一進門,就是瞧見一個人影撲了過來。
範清遙微微垂眸,就見馮思苑一臉委屈的哭訴道,“臣女拜見太子妃,臣女早就聽聞過太子妃的威名,更是仰慕太子妃的聰慧,此番臣女進宮是真的想要幫太子妃侍奉太子殿下,還望太子妃能夠成全了臣女……”
範清遙看着馮思苑的臉愣了愣,她確實是知道有一種藥水能夠讓人更改五官,只是那藥水不但不能永久,需要的藥材還是千金難求的。
這種噁心人的算計,百里榮澤自然是想不到的,那就只剩下雲月了。
雲月爲了膈應她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我竟是不知自己竟有這麼多的優點,既你如此說,不妨再是說說我究竟哪裏有威名又是哪裏聰慧了可好?”範清遙看着馮思苑道。
馮思苑哪裏想到範清遙會反問,直接就是卡住了。
林奕見此差點沒笑出聲來,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就問你疼不疼吧。
範清遙頓了頓又道,“我聽聞馮姑娘也是出身名門,既是如此說話之前還是要三思纔好,今日只是在我面前丟人也就罷了,若他日真的鬧去了其他人的面前,那纔是貽笑大方。”
院子裏死一般的寂靜着!
早就是聽聞太子妃口齒如刀,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那些個秀女也不是沒跟人爭執過,可基本上都是你來我往的說上幾句也就過去了,如太子妃這般如此窒息的人她們哪裏見過,根本是一點情面都不講啊。
馮思苑愣在當場,明顯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將人攙扶好,到底是丞相家的千金,若是在宮裏面磕了碰了的,太子不好說你們也擔待不起。”範清遙一句話,就是將內務府跟東宮牽到了一根繩上。
如此一來,內務府的人自然是緊緊攙扶着馮思苑,根本不准許她再動。
不然真的動出了什麼事情,馮丞相第一個不放過的自然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