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撕碎。
“我，我知道。”白汐汐聲音顫抖，不敢看男人的目光。
那眼神，讓她有種自己已經被他吃了的感覺。
盛時年卻擡手，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對上自己的視線：
“我控制不住力道，會傷害你，也會失去理智，一次一次的折磨你，狠狠的要你。你確定不怕？”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危險無比。
好似在說會弄死她。
白汐汐當然怕！就算他沒有中藥，還有意識時，他的衝動都讓她害怕，可是……
“你別嚇唬我了，說什麼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待着，我去拿藥，即使控制不了，都要等我把藥上完。”
盛時年眸光倏地沉了。
他已經把事情說的這麼明白，也刻意嚇唬她，她爲什麼還要留下？
她明明沒有恢復記憶，也根本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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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汐，如果是因爲你母親，你大可不必如此，我沒想過怪她，即使怪罪，她犯下的錯，也不用你來買單。”盛時年沉聲，艱難的說道。
白汐汐手心捏緊，望着他那張蒼白布滿熱汗的俊臉，說：
“所以呢？你還是想趕我走，一個人在這裏慢性自殺？還是你的意思是，要我把我媽拉過來，讓她負責？”
盛時年：“……小汐，你胡說什麼！我只是不想傷害你，也不想你做自己不願意的事。”
他的聲音微怒。
白汐汐怔住。
爲了不傷害她，他就痛死自己嗎？
她開口準備說些什麼，盛時年卻又說道：
“小汐，你知道嗎，我們的開始的確是因爲我強你。
當初，我身上有病，每個月都會像今天這樣痛苦，卻偏偏不能碰任何女人，我曾以爲我會就那樣度過一生，可在那個夜晚，你突然闖進我的房間，我的世界，是我唯一能碰的女人。
我當時就像聞到血液的野獸，完全無法控制，狠狠的要了你。
那是你的第一次，我記得你哭的很厲害，也在心裏恨我，但我別無選擇，我是正常的男人，我只能把你留在身邊，想要疼你，愛你，寵你。
或許所有人都認爲我是爲了自己的欲，可只有我知道，那一晚你的眼淚，早已軟了我的心，所以我們在一起的時間裏，我從沒想過讓你委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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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給你盛太太的位置，也願意就那麼護着你，糊里糊塗的過一生。
哪怕，那時的我並不懂愛情。
可是你有你的堅強，原則，你不肯嫁給我，才讓我們之間發生那麼多的事情，誤會，也正是你的原則想要遠離我，我纔會偶爾控制不住情緒的要你。
對我而言，只想讓你屬於我，也只有那個時候，我才能感覺你是我一個人的。
現在想來，我大概明白了，那不是生氣，禽獣，而是喫醋，在意。原來早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愛上你了。
但那些過往，終究對你造成了傷害，哪怕你之後愛上我，不計較過去，願意和我在一起，你心裏都會有些許的芥蒂。
而你的母親，也因此痛恨於我，反對我們。
所以……”
他一字一句，說了很多，說到這裏，頓住，緩和幾秒，才繼續說：
“你這次是失憶，是我們重新認識，重新開始的機會，我不想傷害你，不想重蹈覆轍，你在我還有理智時，走吧。”
白汐汐聽完一切，頓住。
她從沒想過盛時年會對她說這些，畢竟以前她要求他說，他都是拒絕的。
現在，他竟然把他們的開始都一一告訴她，聲音是那麼無奈，又帶着自責。
而從他的故事講來，他除了第一次，壓根沒有傷害過她！他對她，也壓根不是單純的身體欲，反而像是意外的愛情般，聽的人感動，感觸。
她不可置信，下意識問道：
“那孩子呢？我爲什麼會失去孩子？有那個病歷？”
她最在乎的就是這個，最討厭的也是不負責任，殘害生命的渣男。
盛時年微微僵沉，提及那個孩子，他比誰都不好受。
“如果我說是意外，你會不會信？”
意外？
“我不要你說如果，我要聽你說詳細的情況！”白汐汐歇斯底里道。
她很早很早就想知道他們的故事，到底是怎樣的情況，纔會讓燕黛婉和薄司衍那麼反對。
可從夜戰擎那裏知道真相後，她再也不想知道，也不想理他。
但現在看來，她和他的故事壓根不止如此，還有很多很多的誤會。
她想聽完，想知道，想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的過去。
盛時年面對她的請求，擡起無力而帶着鮮血的手，握住她的小手，聲音沙啞道的如實告訴他：
“我們當時在吵架，我生氣不想理你，你一個人站在門外淋了生雨，加上身體情況不好，就意外失去了孩子。
對不起。”
直到現在說起，他還是愧疚歉意，甚至他知道，說一千萬次‘對不起’，都無法彌補對她造成的傷害，以及孩子的離開。
可惜，他能做的，還是隻有說抱歉。
人，便是這樣的無力。
白汐汐錯愕又驚訝。
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雖然還是他的錯，可是比起他強迫她打掉孩子，不承認孩子，已經好上太多。
她不知道該做說什麼，喉嚨裏萬千般的思緒流淌。
盛時年伸手抱住她，聲音暗啞哽塞：
“相信我，我也愛我們的孩子，同時……也真的愛你。”
情話就那麼從他嘴裏說出來，飄入她的耳裏，是那麼猝不及防。
白汐汐身子僵硬在他懷裏，小臉兒壓沉，壓抑。
她現在，不懷疑他對她的愛，也相信他是真的愛她。
可是……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份感情。
或許就如他說的，他們的開始不太完美，美好，以至於現在聽起來，頂多是不討厭他，卻也無法原諒，心動。
也或許是失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愛他，纔會無動於衷。
盛時年鬆開她：“出去吧，你哥之前說明早就有藥，我熬一晚就好。”
聲音冷清又冷靜，是真的不願傷害她，再重蹈覆轍。
他希望她愛上他，是因爲愛情，不是再一次的因爲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