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比他重?
楚祈端心情越發沉重,示意讓暗七出去。
房間裏只剩下楚祈端跟齊靜月倆人,楚祈端緊緊握住了齊靜月的手。
小心地觸摸着她的臉頰:“嘴硬心軟的傻瓜,我這麼差勁,一直在讓你難過,你爲什麼還要理我?爲什麼不要我自生自滅?
笨蛋,快點醒過來!
下次我自私一點,就算要死也把你帶上,好不好?”
深情地說着,楚祈端將齊靜月的手放在脣邊吻了吻,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了出來。
哭着哭着,楚祈端就笑了。
他的薄脣在她掌心蹭了蹭,帶着哭腔,哽咽地道:“我好像這一輩子的眼淚,都給你了!阿月,你真是我的劫!”
“阿月你真是我的劫!”
夢中的齊靜月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輕輕訴說,那話伴隨着入了她的夢。
她聽出這是楚祈端的聲音!
她嗤笑,很想反駁:“瞎說,明明你是才我的劫!”
她沒想過結婚生子,結果一下有了兩個孩子。
她沒想到過愛上任何人,結果愛上了。
她說過不原諒,結果還是原諒了,還把自己弄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或許正是應了那句話,有些人說不上那裏好,就是忘不了!
齊靜月自嘲的想着,思緒開始飄遠,夢中場景變換。
南陽河岸。
她看到年輕的蕭老爺,連帶着南陽城幾位商戶,將一位年輕的公子五花大綁,推至河邊。再往後兩步就會掉入大河之中。
“你們要做什麼?”年輕的公子有些慌亂地問道。
“歐陽公子,我們已經知道你的祕密,你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我看你還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年輕的蕭老闆狠戾地說道。
“胡說八道!我就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我就是歐陽翌雪!”歐陽公子辯駁。
“歐陽公子,你說你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那你能解釋得清楚,你爲何會從棺材裏醒來?你爲什麼會失去以前的記憶?你爲什麼會有諸多怪異的想法?
諸如男女平等,諸如一夫一妻,諸如你說的西餐,還有淋浴、馬桶?”
年輕的蕭老爺咄咄逼人。
歐陽公子啞口無言,他道:“就算我不屬於這個世界,可我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相反我還救了許多人!”
“可那又怎麼樣。”年輕的蕭老爺打斷他,絕情的道:“異類就不應該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說罷用力一推,歐陽公子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砸入河水之中,被河水吞噬。
直到歐陽公子身影消失許久,齊靜月腦海中,還依然迴響歐陽公子落入河水中時,那張迷惑不甘的臉。
以及那句“異類就不應該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異類不該怎麼活在這個世界上嗎?齊靜月喃喃。
畫面一轉,她被人綁着架上了刑臺,臺下是堆積的木柴,四周圍滿憤怒的男女老少,他們朝她砸雞蛋以及爛菜葉子。
齊齊叫喊:“燒死這個妖怪,燒死她!”
“行刑!”伴隨着叫罵聲,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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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靜月順着聲源望去,就見楚祈端坐在高高的監斬臺上,冷漠的下了命令。
得到命令的暗七點燃了火把,火苗躥起,越燒越旺,很快大火燒到了她的身上。
遠遠的,她看對面高樓,權焰衝她詭異的笑。
痛!
齊靜月感覺到大火焚身的痛苦,倏然睜開了眼眸,望着頭頂白色的蚊帳,她一時之間分不清現實跟夢境。
畢竟夢中的場景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此刻,她突然覺得,權焰的存在,對於她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她眨了眨眼,想要起身,這才意識自己的手一直被人握住。
微微側眼,就發現楚祈端正趴在她的身側睡着了。
她的手不但被他握住,還被他放在了脣邊。
他就……吻着她的手就這麼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