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我爲什麼會後悔?”她高興還來不及。
江小櫻抿了抿脣,開口就要說些什麼,卻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反正……我跟你說不清。這樣吧,我們打賭,如果有一天你後悔了,就得答應我一個要求!如果我輸了,隨你處置。”
話語堅定,充滿信誓旦旦的壞笑。
“好。賭我不怕打,但你記住我剛纔說的話,我是認真的。”白汐汐果斷的說完,將手機遞給喬生,轉身走回房間。
那周身的氣息,透着認真的警告。
喬生全程看下來,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笑的是,白汐汐似乎特討厭盛時年,夫人和先生能開心了。
哭的是,江小櫻要難過了。
他頭疼的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想要安慰。
然。
“我先跟盛總打個電話,一會兒見面聊。”江小櫻直接掛了電話,轉而撥打盛時年的。
按理說,之前盛時年送水晶球,她又特意去開導過一次,以他的能力,絕對不至於鬧到這樣的地步。
電話接通。
不待那邊開口,她就好奇問道:“盛總,你和汐汐鬧什麼大矛盾了嗎?”
盛時年正在開車,接到這突兀的電話,幾乎本能的道:“沒有。”
在他的印象裏,她喫個早餐鬧,換個衣服鬧,完全屬於她私人的小情緒,不算大矛盾。何況分開時他還哄好她了。
“那不太對啊。汐汐她打電話,語氣很嚴肅的警告我不準告訴你任何關於她的事情,還要跟我絕交。她從來不會說這種話的,感覺應該特別特別生氣。”江小櫻說道。
盛時年原本平靜的臉變暗,劍眉擰了起來:“她跟你打電話說那些?”
“是啊,所以我纔打電話問問情況。盛總你一定要解決好誤會,汐汐她是一丁點小事都會放在心裏,然後無限倍放大的人,一旦解決不好,會很慘的。”
盛時年:“……”
他連誤會都不知道,怎麼解決?
掛斷電話後,他揉了揉眉心,放慢車速,思索問題。
然,不管是之前喫飯過後她無理由的刁難繞城20圈,還是今早早餐她發小孩子脾氣,又或者她今晚的陰晴不變,他都找不到任何原因。
在他看來,她就是討厭他,故意刁難。
哎,明天見面再仔細探討探討。
……
第二天早上。
盛時年來接白汐汐時,白汐汐還坐在早餐桌上愁眉不展,深想不通。
從小,她和江小櫻都愛打賭,打賭的結果大多數都是她輸,而且這次江小櫻信誓旦旦的口吻,聽起來穩操勝券,很有把握。
一般而言,她不會用那樣的口吻纔是。
所以,她是知道些什麼?還是有什麼祕密?
“小姐,你沒胃口嗎?”張嫂詢問的聲音響起。
白汐汐搖頭,扒拉着碗裏的面,思緒遨遊太空。
以她對江小櫻的瞭解,事情的確有問題,不然她幹嘛打她和一個陌生人的賭?
張嫂看着白汐汐坐在那裏,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無奈嘆一口氣,走進廚房,端了一小碟東西出來:
“小姐,你嚐嚐這個吧?之前你很喜歡喫的。”
只見小小的碟子裏,是一塊正方形紅紅的豆腐,外表覆着辣椒粒,一看就很有胃口。
白汐汐目光一亮:“紅>豆腐,這玩意很下飯,哪兒來的?”
邊說,她就邊伸出筷子,夾了一點點。
張嫂笑着說道:“這是你之前從盛家帶回來的啊。”
“嗯?盛家?什麼盛家?”白汐汐擡眸,無比好奇。
張嫂的臉瞬間一僵,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慌亂緊張的找藉口:“不是,不是盛家,我說錯了,是……是沈家。對,沈家。”
白汐汐懷疑:“沈家?我不認識什麼沈家啊?”
張嫂:“……就……你不是失憶了嗎?之前你出去玩的時候,結交一個姓沈的朋友,他送給你的。
小姐,你先喫,我去做事。”
生害怕白汐汐打破砂鍋問到底,她勉強的解釋完,轉身就離開。
白汐汐坐在位置上,看着張嫂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裏的狐疑越來越濃。
如果只是姓沈的朋友,她慌什麼?躲避什麼?而且好巧不巧,說成盛家?
聯合起江小櫻打的賭,她有一種錯覺,整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小姐,盛總來了。”管家恭敬走進來。
白汐汐想起昨晚答應盛時年去見謝真真的事情,原本她是打算今天拒絕的,可現在太多的謎團包圍着她,讓她覺得置身瀰漫着濃霧的森林,走不進去,也看不到方向。
她站起身:“好,我馬上出去。”
院子裏。
知道白崢赫等人以後出去的盛時年,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院子裏等白汐汐。
他站的位置,正好是上次罰站的樹前位置。
那時的他,是她的未婚夫,他們親密無間,即使她有什麼不開心,也會和他耍性子,鬧脾氣,然後等他解釋以後就原諒他,很乖,也很可愛。
再看現在的他們……
只怕他站在這裏十天十夜,她也不會給他一個笑臉。
耳邊想起腳步聲,盛時年收起思緒,轉眸,看到是白汐汐走出來,縱使心裏萬般壓力,還是對她揚起脣角:
“小汐,早安。”
他就那麼站在樹下,長身玉立,身姿卓越,簡單的一個笑容,一聲招呼,都帥氣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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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汐汐看到他轉過身來的那一刻,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以至於她恍惚,淺淺的回了一個微笑,走過去:
“早安。”
盛時年:“……”
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看着那淺淺的,幾乎一逝而去的笑容,他微怔,因爲已經分不清多久沒看到她對他笑了。
白汐汐被他看的不自然,皺了皺眉: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哦,我今天化了妝,不是因爲你,是因爲要去見我喜歡的明星,你千萬不要誤會。”
她的語氣,也不似昨天的爭鋒相對。
盛時年再次微怔,難道,這是所謂的晴天?到時候纔是暴雨?
不過於他而言,能偶爾有一顆作爲支撐也很滿足了,他揚起笑容:
“嗯,沒誤會,你怎麼都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