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黎月反問了,蘇蘭茵直接得意地笑了起來:
“黎月,你怕了?”
“你的確是沒有義務也沒有理由證明給我看。”
“反正不管你證明不證明,你都是個靠着男人活着的,一事無成的草包廢物。”
“反正,你渾身上下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你的這張臉了。”
說完,蘇蘭茵打了個哈欠,擡眸看了厲景川一眼:
“你也說了,今天是我最後一天來上班。”
“雖然被解僱了,但是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我上樓去給筠筠看病了。”
這個時候,蘇蘭茵還沒忘記,她是來給筠筠看病的。
丟下這句話,她直接轉身上樓。
剛走了沒幾步,她又停下了身子:
“黎月我以爲你會有點骨氣,喊住我,證明給我看的。”
“沒想到你還真是一點兒的骨氣都沒有。”
說完,女人擡腿繼續上樓。
黎月站在原地,目光冰冷地看着蘇蘭茵離開的方向,脣角帶着幾分的冷意:
“這種明顯的激將法,對我沒用。”
她雙手環胸:
“沒猜錯的話,蘇醫生從頭到尾,衣兜裏都放着錄音筆吧?”
女人的話,讓蘇蘭茵整個人頓住了。
她擰起眉頭來,沒說話。
一旁的厲景川輕笑着捏了捏黎月的鼻子:
“看樣子,現在已經比以前聰明多了。”
蘇蘭茵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往她自己的臉上貼金。
她一直說她是努力向上的,但是就是沒有人關注到她。
她一邊抨擊黎月逼着黎月說出要做出成績證明的話,一邊在將自己美化成先天條件不足,後天條件刻苦努力的正面女性形象。
如果今天黎月真的說了什麼保證之類的話,那麼蘇蘭茵絕對會將這些錄音拿回去剪輯一番,再發給各大媒體。
到時候,黎月就會成爲衆矢之的,所有人都會盯着她的事業。
而蘇蘭茵,則會因爲對抗強權,敢說實話,又努力又刻苦改變命運的這些事情,成爲大衆的焦點,成爲衆人心中的榜樣。
這纔是蘇蘭茵真正想要的。
見黎月和厲景川都拆穿了自己的心事,蘇蘭茵有些慌。
她擰了擰眉,身子發顫,但到底沒說什麼,便直接上了樓。
等蘇蘭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了樓梯上,黎月這才轉眸看了厲景川一眼:
“我以前很笨嗎?”
厲景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起碼,面對別人的陷阱的時候,沒有這麼冷靜機智。”
黎月扁了扁脣,剛想說什麼,厲景川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陌生的,沒有備註的號碼。
男人淡淡地對她道了一聲抱歉之後,便轉身出了門。
黎月站在客廳裏,能清晰地看到厲景川眉宇間帶着笑意地在接電話的模樣。
女人的眉頭微微地擰了起來。
沒記錯的話,之前也是這個號碼打過電話來的,厲景川的態度一樣是興奮開心的。
而且,電話那頭是個女人。
黎月將厲景川所有的女性朋友都細數了一遍,都猜不到,電話那頭的到底是誰。
難道說……
想到那個最俗氣的答案的時候,黎月本能地搖了搖頭,甩掉腦袋裏不該存在的某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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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
厲景川和她經歷了那麼多,不可能隨便放開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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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會那麼容易變心,他一年前就不應該爲了她追到營城來。
而且……
這個男人幾分鐘前還在蘇蘭茵面前抱着她,讓她在蘇蘭茵面前宣示主權呢。
現在又怎麼可能和別的女人有染?
只是……
黎月不太懂。
厲景川和她的關係已經這樣了,他還有什麼電話,是一定要揹着她打的?
想不通。
不知道過了多久,厲景川的電話終於打完了。
男人收起電話走到黎月面前:
“你先上樓換件衣服化個妝,我帶你去醫院。”
厲景川的話,讓黎月的眉頭下意識地擰了起來:
“換件衣服化個妝……”
“去醫院?”
爲什麼要換衣服化妝?
去醫院做什麼?
女人的問題,讓厲景川忍不住地勾脣笑了笑。
他伸出手去,輕輕地在女人的臉上摩挲了一下:
“事情發展地比計劃的要快。”
“總之,你先去化妝換衣服,要選最漂亮的衣服。”
“我帶你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男人的話,讓黎月的眉頭再次緊鎖了起來。
她咬脣,無奈地看了厲景川一眼。
黎月想問他具體的情況,但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算了,反正很快就見到了。
想到這些,她直接擡腿上了樓。
黎月原本就長得漂亮,六年前被秦牧然手動毀容之後,重新整了容,整張臉都是最漂亮的設計。
所以她根本不用怎麼化妝,就足以美到讓所有的女人驚歎。
簡單地擦了點粉底塗了口紅之後,黎月翻了衣櫃,找了一身新衣服換上,便下了樓。
樓下,厲景川也已經換了一身的西裝,整個人矜貴帥氣又孤冷。
他身邊,還站着穿着小西裝的雲默和凌若寒。
黎月擰眉:
“他們兩個也去?”
厲景川點頭,脣角帶笑:
“有人特地要求要見他們兩個的。”
他這一回答,黎月就更疑惑了。
到底是什麼人,不但要讓她打扮好了過去,連厲景川都要換一身衣服。
甚至,這人還主動要求見雲默和凌若寒?
帶着滿心的疑惑,黎月跟着厲景川上了車。
從厲宅到醫院,一路上車內的空氣都很安靜。
雲默忙着敲着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
凌若寒抱着一本探案小說看得認真。
厲景川則是拿着手機,似乎在辦公。
司機在認真開車。
車上只有黎月一個人是無事可做的。
她好幾次想打破沉默的氛圍,最後還是放棄了。
她不忍心打擾這一大兩小三個男人。
很快,車子到了醫院。
黎月打開車門一下車,就看到了站在醫院門口的男人。
他西裝革履,帥氣非凡。
黎月盯着他,震驚地開口:
“周鏡辭?”
“你怎麼到營城來了?”
看到黎月這幅模樣,周鏡辭沉默了一瞬,然後笑了:
“我來護送一個朋友的親人回營城。”
說完,他朝着黎月笑了笑:
“先不用管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