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清晨和他碰見

發佈時間: 2024-11-26 14: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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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該怎麼挽回,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第一次感到這麼的無助,無奈。

 或許,他們真的走不到一起了……

 夜,無盡的深沉,漆黑,冰冷。

 窗外的雪,還在不停地飄着,似要冰凍整個世界。

 白汐汐很自責,回到自己房間後,整夜難以入睡。

 因爲不管她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彌補不了對異辛的虧欠,因此她大半夜沒睡,查閱各種關於植物病人的資料,打算盡其所能的照顧他,喚醒他。

 第二天早上,她一醒,就洗漱好,去白異辛的房間了。

 書上說,早上是最好的時間,多給病人按摩,說話,有利於恢復。

 然,她一進房間,就看到一道男人修長的背影,站在小牀邊換衣服!

 “啊!”她嚇得捂眼,臉紅:“你是誰?”

 盛時年突兀聽到聲音,亦是微微緊擰了眉宇,轉眸,看到門口站着的白汐汐後,方纔淡然掀脣:

 “這麼早,你怎麼過來了?”

 這聲音磁性低冷,是盛時年的!

 白汐汐錯愕的睜開眼,拿下小手,看着男人把衣服穿好,意外道:“怎麼是你?”

 盛時年平靜淡然解釋:“找了醫生替異辛治療,這段時間我會留在這裏照顧。”

 留在這裏?

 白汐汐這才注意到旁邊的小牀,想到他要住下來,臉色不開心起來:

 “我爸同意了麼?你是醫生麼?你待在這裏,就能治好異辛嗎?我看你分明是故意住進來,想趁機接近我。”

 接連三句的質問,帶着明顯的反對和咄咄逼人。

 即使是之前失憶,她也沒有過這種態度。

 盛時年狹長的眸子眯了眯,心臟微痛,望着她,說:

 “你父親自然已經同意了,不然這張牀誰安排的?雖然我不是醫生,但像你所說,我虧欠異辛,留在這裏照顧理所應當,而能不能治好,我會盡其所能。

 至於接近你,從昨天搬進來到現在,似乎我沒在你面前刷一次臉,今早也是你自己跑過來,是你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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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字沉穩,篤定,明知道她不會滿意,他還是解釋。

 白汐汐面對他這嚴謹的話語,微微一僵。

 她爸竟然同意了?還有他說是她主動跑過來,想太多……她聽起來怎麼那麼不舒坦……

 盛時年深深的看白汐汐一眼,沒再多說什麼:“我去洗漱。”

 說完,他邁步走進裏面的浴室。

 白汐汐站在原地,垂着的手心握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走吧,她才做好決定,要每天照顧異辛的。

 可不走,盛時年在這裏,很不方便……

 短暫的猶豫過後,她想了想,還是決定留下來照顧,畢竟已經很對不起異辛了,不能連簡單的照顧和陪伴都沒有。

 何況他都說了是她多想,那就算她多想唄,他最好也別招惹到她,不然她能吐槽死他。

 白汐汐走過去站到浴室門口,語氣不善的開口:“你好了沒有?我要接熱水給異辛洗臉。”

 裏面沒有迴應。

 不一會兒,浴室門打開,盛時年從裏面出來,一身西裝革履,矜貴高冷,他手中端着一盆冒着熱氣的水,淡淡的說了句‘我來’,便徑直走到病牀邊,擰了熱毛巾,替白異辛擦臉,擦手。

 他的整個動作行雲流水,自然細緻,高貴中透着抹不易接近的親切。

 從他這種高高在上的人身上做出來,別有魅力。

 白汐汐錯愕又意外。

 之前雖然盛時年說留下來是照顧異辛,可這會兒看到他真的動作,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再怎麼看,他都是從小含着金湯匙長大,被人伺候的那類人,哪兒像伺候別人的?

 一時間,她站在那裏做不住反應。

 盛時年替白異辛擦完後,將毛巾放進熱水盆裏,聲音低沉道:

 “不介意的話,你倒一下熱水,清洗下毛巾,我趁着異辛剛剛用熱水捂過,給他按按。”

 白汐汐:“……哦,好。”

 她本能的答應,走過去端起盆子,轉身。

 眼角的餘光可以看見男人修長且指骨分明的手,一下一下,均勻有力的按着白異辛的手,窗外的陽光灑在他的指尖,異常好看溫暖。

 連同他整個人,看起來都不是那麼冰冷。

 咳咳,她在想什麼?他這種人也不過是衣冠禽獣罷了,不能看外表!

 白汐汐快速收起思緒,端着水去浴室,倒了水,清洗毛巾。

 ‘叩叩。’外面,敲門聲響起。

 “盛總,我過來給白少爺治療。”醫生恭敬禮貌道。

 盛時年輕嗯:“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你確定秦萱菲說的治療方案有用?”

 秦萱菲?

 不是那個壞事做盡,把異辛害成植物人的惡毒女人嗎?

 白汐汐停下手中的動作,屏息靜氣的聽着。

 醫生開口回答:“植物人本就是醫學上不可判斷掌控的,沒有特別治療方法,秦萱菲給的方案我覺得可行,畢竟藥是她下的,除了她沒有別人能治,而且這才一天,等治療過這三天再看看反應。

 而且白少爺這麼躺着也是躺着,不如抓着一線生機。”

 這是拿異辛做實驗?

 白汐汐氣的丟下毛巾,就站出去:

 “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弟弟反正躺在那裏也是植物人,死馬當作活馬醫嗎?”

 突然的聲音又大又反對。

 醫生嚇得一怔,隨即看着突然冒出來的白汐汐,快速解釋:“白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

 “誤會什麼誤會,明明沒有把握,憑什麼還要醫治?還是那個惡毒女人給的方案!”白汐汐激烈反對。

 說完,直接看向盛時年:“你讓他走,你也走,異辛就是躺在那裏這樣一輩子,也不會再相信那個惡毒女人的話。”

 語氣的聲音,和讓直接滾,沒有任何區別。

 醫生還從未見過有人敢對盛總這樣大呼小叫,弱弱低頭,一個字都不想開口。

 盛時年起身,幽邃深沉的目光落在白汐汐身上,聲音儘量平穩的解釋:

 “你聽我說,秦萱菲說異辛的暈迷不只是單純植物人,還和她當時喂的藥有關,現在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醫治,所以我才用她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