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靜月冷靜的道:“楚祈端也是兩寶的父親,他們既然願意跟着他,那就尊重他們的意思!”
秦楚默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要放棄?”
齊靜月沒有回答,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只給了衆人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齊靜月沒事人一樣的回房間補覺去了,倒是把白紫蘇一系列人急得夠嗆。
尤其白紫蘇,在知道小寶他們是預謀的跟楚祈端離開後,在院子來回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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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做錯事了啊?小寶公子他們出門的時候,我應該攔一下的,我什麼也沒有懷疑,竟然還給小寶公子準備了喫食!月姐姐會不會怪我?”
白敏抽空看了她一眼,聲音冷淡說不上是安慰,又不像是看戲:“主子,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當然知道月姐姐不會怪我,我就是隨口說的,不用好心地告訴我!”白紫蘇白了白敏一眼,壓根不領她的情。
白敏不痛不癢的“哦”了一聲,斂眉繼續製作手裏的弓箭。
白紫蘇看到她這個樣子就來氣,不滿地在旁碎碎念:“這裏又不是白族,製作這麼多的弓箭出來做什麼?真捨不得白族,一開始別出來啊!”
白敏任由白紫蘇說,從始至終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這種感覺,就像是長輩,在包容任性的晚輩。
白紫蘇在提起白族時,不自覺得紅了眼眶,她也有些要想家了。
想哥哥,想哥哥溫暖的笑,也不知道哥哥在族中推行的改革如何了……
小寶、大寶被楚祈端偷偷帶走之事,隨着時間推移,等到稍晚,連躲在院裏極少出門的齊敬修都知道了。
齊敬修找了過來。
可能是在七皇子府,這一段時間平靜的生活,滋養了他,氣色看起來比在荊州時好了不少。
他坐在桌邊,看着齊靜月給他倒了杯茶,捧起來喝過一口後,開了口:“阿月,我隨你道回東周吧!”
齊靜月剛將紫砂茶壺放回的手一頓,轉過身來看向齊敬修:
“您是從荊州城逃走的,倘若回去,必定會被再次押送回荊州。”
“無所謂,反正一把老骨頭,總不能看着孩子們被帶走,什麼也不做,辭兒、小寶都很可愛,我很喜歡!”
齊敬修表明心意。
齊靜月心裏暖洋洋的,明白齊敬修這樣做,全都是站在她的角度考慮。
“爹,您準備什麼時候給藍姨一個名分?”齊靜月坐回他的身側,轉移話題。
齊敬修老臉一紅,眼神躲閃,說話都開始變得結巴:“好好的,你提這個做什麼?”
“不是,我只是覺得藍姨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不容易,試問一個女人能有多少五年?”
齊靜月神色認真。
齊敬修沉默了。
齊靜月清楚,齊敬修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再次開口:“兒孫自有兒孫福,爹,我們自己的事,就交給我們自己知道來處理吧!
近日,我打算先送你們回原始森林白族歸隱,您看這婚宴是等到白族舉辦,還是現在放在西秦舉辦?”
齊敬修聞言目光復雜的看着齊靜月。
齊靜月拍了拍他的手,讓他不要有心理負擔。
望着齊靜月堅定的眼神,齊敬修知道,眼前的女兒,真的不再是以前那個只知道躲在他身後、膽小懦弱的小姑娘了。
夜越來越黑。
趙藍玉站在院門口等齊敬修回來。
以往齊敬修上戰場,她也會在營中大帳外如此等候。
私心裏,她不希望齊敬修再回東周,好不容易從那個鬼地方逃出來,又爲何又要羊入虎口?
不過也明白,以齊敬修的性格,讓他什麼也不管,恐怕一恐怕也不會再開心,愛他就要支持他。
遠遠的,趙藍玉看到一道人影走來,月光把他的身影拉長,背脊挺拔的像是一棵永遠不會彎折的松樹。
記憶中,齊敬修就如同松樹,無論有多少風雨、困難都不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