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這步棋,太難

發佈時間: 2024-11-26 14: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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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司衍擰眉,狐疑的望着他:“什麼打主意?”

 盛時年看他茫然的樣子,覺得自己真不該懷疑他,可惜他的確不像是會撮合他和白汐汐的人,一字一句說道:

 “帶小汐來H市,看出我在裝病,也沒拆穿,這不是你的風格。說吧,真有什麼我也能承受的,你這樣反倒讓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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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司衍:“……”

 他沒想到,盛時年竟然都看穿了,不過他並沒有什麼目的,只是覺得他出車禍差點死亡,而自己的女人答應嫁給別的男人,挺可憐的,就沒能狠下心。

 可惜,這個是自然不會告訴他的,他道:

 “也沒什麼,就是覺得南霆深是你最大的危機,我已經是小事一提,沒必要再爲難。”

 盛時年原本還帶有溫度的臉,在聽到這句話後,冷凝了下來。

 是啊,南霆深是他最大的危機,對手,哪兒還需要外人來爲難?

 “只是這不就是你們想看到的?你們覺得他是小汐的王子,會帶給小汐幸福,但據我調查所知,他離開的幾年,對小汐的傷害也不少吧?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亞於我。到了我這裏,就懲罰針對,還真挺偏袒。”

 一句句優雅低沉的話語,像控訴。

 薄司衍笑了:“沒想到高高在上的盛總,也會有覺得委屈的時候?不過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南霆深那邊我說了同樣的話,你也是他最大的危機。

 所以,沒有偏袒誰,你們也是公平的,而我們也無法掌控汐汐的情緒,思想,誰勝誰輸,你們自己看着辦。”

 盛時年眉宇微擰了起來:“……沒有偏袒誰?公平?小汐只記得南霆深,你覺得這也算公平?”

 薄司衍再次笑了笑,輕嗯:

 “她現在是隻記得南霆深,但今晚她來找你,就足以說明你在她心裏也有份量,於南霆深而言,又何嘗不痛苦?

 所以你可千萬別覺得委屈,即使沒有這次失憶,南霆深也是小汐心裏的心魔,遲早會發生,現在不過是提前罷了,而你因爲某些因素,還還佔了優勢。”

 至少,那種無法磨滅的深刻愛情,就是優勢。

 盛時年聽得嗤笑一聲,真想罵見鬼的優勢,薄司衍這完全是站着說話不腰疼。

 不過……

 “你兩邊說話,我怎麼覺得你在坐山觀虎鬥?你到底站哪一邊?”

 薄司衍倒了杯溫開水放到他面前,落座在他對面,溫潤平靜的望着他:

 “我剛剛說了,你們自己看着辦,我哪邊都不站,最後汐汐無論選擇誰,只要她開心就好,我都沒意見。”

 盛時年:“如果真沒意見,你就該讓小汐恢復記憶,公平選擇。”

 薄司衍:“你怎麼這麼小氣?還在計較?”

 “小氣?我把你女人弄失憶,讓她去喜歡別的男人,看看你能大度到哪兒去。”

 薄司衍:“……說不過你,你要不要回房間睡覺?我要睡了。”

 盛時年掃他一眼,好看的脣掀開:“自然回去,跟你這種萬年單身在一起,我挺擔心我的清白。”

 說完,他修長的身姿站起,離開。

 薄司衍手心微緊,拿過一旁的抱枕砸過去:“給自己積點嘴德,小心我馬上帶汐汐回去。”

 這句話絕對不是威脅,而是真的做得出來。

 盛時年敗了,誰讓人家是未來的大舅子?

 “好,你性取向沒問題,晚安,好夢。”語氣挺好的說完,他關上房門,回自己房間,腦海裏卻迴盪着剛纔薄司衍說的話。

 南霆深是他最大的危機,他也是南霆深的危機,這種局面,可謂是旗鼓相當,的確困難。

 在商場上和對手競爭習慣的他,第一次在感情上面對對手,並不是多有信心和勝算。

 畢竟商場上可以不計手段,即使失敗,失去的也不過是一個項目。而感情不同,他不可能對南霆深不折手段,那樣只會讓她討厭他,如果失敗,失去的也是最重要的她。

 這步棋,難,很難。

 思緒間,盛時年已經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卻意外的看到白汐汐穿着睡衣站在他門口敲門,意外擰起劍眉:

 “小汐?”

 白汐汐扭頭就看到他西裝革履站在樓道,好奇道:“你沒在房間啊?我以爲你在呢!”

 盛時年勾起脣角:“去找你哥有點事情,你找我什麼事?”

 “我……沒什麼,就是也想問你一點事情。”白汐汐不自然的抓了抓頭髮。

 僅穿了珊瑚絨睡衣的她,看起來單薄瘦小,小家碧玉。

 盛時年眸子掠過一道異色,伸手打開門:“外面冷,進房間說吧。”

 “嗯,好。”白汐汐走進去。

 盛時年順手帶上門,說:“這裏沒有果汁,溫開水行不行?不然的話我打客房服務。”

 “不用不用!你身上有傷,坐着就好,我來就是想問你點事情,問完就走。”白汐汐生害怕他帶着傷去折騰,拉着他坐到沙發上。

 盛時年看她慌慌忙忙的,只好安心坐下:“問吧。”

 他的姿態很隨意,無形中透着抹和她相處的自然親密。如果不是親密,又怎麼會如此自然?

 白汐汐心裏的好奇越大,站在他面前,抿了抿脣,問出口:

 “我們以前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能告訴我嗎?剛剛在來的路上我問我哥,他沒有說,我覺得你應該要告訴我。”

 原來是這個問題。

 盛時年長眸眯了眯,片刻,幾乎沒有猶豫的道:“小汐,抱歉,不能告訴你,也沒必要告訴你。”

 “啊?爲什麼?”

 盛時年噙着女人好奇的小臉兒,異常沉斂睿智又透着理智的道:

 “如你所說,就算你知道我們過去的關係,你現在也不記得,不會因爲以前就對我怎樣,和我做什麼,那和你知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何況,你不是說,現在的性格愛好,未必會喜歡我?如果真如你所說,最後不和我在一起,那份記憶不過是你的累贅罷了。”

 如果說了,她能馬上回到他身邊,他必定會不顧和燕黛婉的約定,盡數告訴她的。

 可惜,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