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 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普通佩戴鬼面具的黑衣死士,身份在這些管理者之下,他們是江珣這些孩子的教官,負責訓練他們。
再往下,應該就是佩戴普通鐵面具的死士,平時在營地裏負責巡邏、守衛等工作。
最底層的無疑就是江珣這些受訓練的小孩。
但即使是小孩,同樣也有等級劃分。
最高的甲字前一百名,差不多就等於是普通鐵面具的死士,最低的卯字營,就是最晚進營地的新人。
蕭令月終於弄清了這個營地的等級劃分。
她一時沉吟,若有所思。
江珣皺眉看着她,“你要問的都問完了吧?”
蕭令月挑眉:“怎麼?”
“你要是問完了,也該輪到我了。”江珣目光盯着她,又看了一眼旁邊的戰北寒,“你們不是南燕人吧?”
“怎麼看出來的?”蕭令月沒承認也沒否認。
江珣冷冷道:“瞎猜的。”
蕭令月笑了笑,“猜對了,可惜沒有獎勵。”
誰稀罕你的獎勵了。
江珣暗自腹誹,皺着眉頭道:“既然你們不是南燕人,怎麼找到這個營地的?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蕭令月反問道:“你知道甲字號熔爐房在哪吧?你帶我們去,我就告訴你。”
江珣定定看着她,“深夜帶着我行動,很容易被巡邏的人。”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們敢帶上你,就不會輕易被人發現,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把你扔出去。”蕭令月知道他在擔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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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索性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江珣也不知道信了還是不信,臉色倒是緩和了一些。
他抿了抿脣,“甲字號熔爐房……我只偷偷聽教官提起過,不在這個營地裏。”
蕭令月一愣,“那在哪裏?”
他們之前遇到的那個鬼面具的死士,錯把他們當巡邏人員,還指使蕭令月去送東西。
按理來說,位置應該不會太遠。
江珣道:“這營地周圍全是山脈,熔爐房應該就在其中一座山裏,但具體是什麼位置,我現在也摸不準。”
“你之前的樣子,可不像是摸不準。”戰北寒冷眼看着他。
“我連你們是敵是友都不清楚,當然不會把話說太明白,否則我不是找死嗎?”
江珣冷笑一聲,又道:“不過,我也沒騙你們就是了,我有幾次接到過教官的任務,去熔爐房附近的倉庫搬東西,路線我還記得,只是沒去過熔爐房裏面罷了。”
知道路線也行啊。
蕭令月本來就沒指望江珣能直接把他們帶到目的地。
在這個戒衛森嚴的營地裏,能找到一個知情人,還願意和他們合作的,已經不容易了。
“既然如此,那就帶路!”戰北寒毫不廢話道。
“等等,我先看看這個。”
蕭令月說着,將手裏沉重的包袱擱在地上,伸手打開。
江珣忍不住看過來。
只見包袱裏放着兩身衣服,十幾個白瓷酒瓶,還有好幾包油紙包裹着的東西,隱隱透着香氣。
蕭令月拿起酒瓶晃了
晃,每一瓶都裝得很滿,湊近了還能聞到濃郁的酒香氣,是不同種類的烈酒。
她挑挑眉,又拿起油紙包打開。
幾包油紙裏裹的是新鮮的滷味,有豬耳、雞爪、花生米等等,香氣撲鼻。
和酒瓶放在一起,明擺着是用來下酒的。
“在這種地方當差,還不忘讓手下跑腿送酒菜,這個叫甲六的傢伙還挺會享受的。”蕭令月嗤笑一聲。
江珣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閃了閃。
“我以前去倉庫搬東西的時候,遇到過一個穿黑衣服的人,身上就有酒氣。”
看到蕭令月略帶不解的眼神,江珣解釋道:“營地裏是不允許喝酒的,要是被發現了死路一條,那還是我第一次在營地的人身上聞到酒氣。”
所以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差點被對方發現。
這麼說,甲六經常在營地裏喝酒,連下面的人都知道?
江珣之前說過,總教官甲一到甲五很少在營地裏,甲六就是實際上的總管事,他的地位最高,就算違反了營地規則,也沒人敢說什麼。
蕭令月眼眸微微一閃。
她從懷裏取出一小包藥粉,輕輕灑在那些滷味上,剩下的則倒進了酒裏。
江珣看得驚呆了,“你在幹什麼?”
白色的藥粉落在滷味上,很快就被滷汁融化,滲透進食物中,混入酒水中的更是難以察覺。
蕭令月狡黠地笑道:“只是一點蒙汗藥而已,你急什麼?”
既然確定這是甲六要喫的東西。
他又是這
營地裏最大的管事。
一不做二不休,蕭令月乾脆給他加點料,能毒死他最好,毒不死,她也不喫虧。
江珣也不傻,“真的只是蒙汗藥?”
“小孩子別管那麼多,這是大人的事。”蕭令月動作利落地將酒瓶和滷味復原,收回包裹裏,站起身拍拍江珣的腦袋。
“時間不早了,你帶路,我們去甲字號熔爐房。”
江珣:“……”
片刻後,帳篷裏閃身出了兩大一小,快速往前走去。
江珣在這個營地裏待了四年,對這裏的地形早就瞭若指掌。
別看他嘴上說着會被發現,實際一出帳篷,蕭令月就發現他對營地的巡邏守衛熟悉得不正常。
在他的帶路下,蕭令月和戰北寒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避開了沿途路上的其他黑衣死士,如入無人之境般,快速往營地最深處走去。
蕭令月一邊趕路,一邊意味不明地看了江珣一眼。
這小子,心裏不老實啊……
營地守衛這麼嚴,到處都是巡邏警戒,顯然是防着有人偷跑出營,泄露祕密。
包括江珣在內的所有小孩,平時只怕一舉一動都在黑衣死士的監視之下,就連睡覺帳篷裏都有好幾個人,稍微有點異動都有可能被發現。
但即使是這樣,江珣還是摸透了營地的地形,連守衛巡邏的規律都悄悄記在心裏。
爲的是什麼?
不就是爲了等到時機成熟,順利逃出去嗎?
蕭令月這才明白,難怪江珣那麼快就妥協答應合作
,原來不止是受了威脅,他自己心裏也揣着別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