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時年今天忙了一天工作,到晚上七點,才把手上的工作完成。
“總裁,晚餐爲你安排什麼?”蘇南恭敬詢問。
盛時年修長的身姿站起,拿過一旁的西裝外套和手機:“不用,你下班吧。”
“哦,好!”蘇南知道總裁這是要去見白汐汐,沒有跟着,留下來收拾辦公室。
盛時年進入電梯,按了負一層,便拿出手機,然而,看到一整天都沒有白汐汐的消息回覆,他的劍眉微微擰起。
早上他起牀給她發了早安,中午吃面包的空閒,他發了消息問她還沒起牀,到現在將近十二個小時,她竟然沒有回覆?
這一天,她在忙什麼?
‘叮’電梯門打開。
盛時年走出電梯,隨手撥打白汐汐的電話,一邊解鎖車子,拉開車門上車,將手機放到手機支架上,發動車子。
‘嘟嘟嘟……’接二連三的接通聲音響起,卻遲遲沒有人接聽。
罷了,直接過去找她吧。
盛時年掛斷電話,專心致志的開車,前往白家。
原本二十分鐘的車時,他僅用了十二分鐘。
在即將到達白家之時,車子‘哧’的一聲,猛然一個急剎,停了下來。
盛時年望向車窗外——
只見那棟原本一直熄燈的別墅一片明亮,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梯架上,擦洗別墅外圍的窗戶,梯架下,女人扶着梯子,望着上方,小臉洋溢的正在跟他說些什麼。
白汐汐!
她竟然在這裏。
他拉開車門,就下車,就走了過去:“小汐。”
白汐汐突然聽到聲音,轉眸,就看到踏着月色而來,清冷矜貴的盛時年,她意外的皺起秀眉:
“盛先生?你怎麼過來了?”
盛時年掀脣,自然說道:“我來找你,你怎麼在這裏?”
白汐汐望了眼上方的南霆深,開口:“我南大哥回來了啊,他打掃房間,我就過來幫忙,所以在這裏。”
南大哥。
三個字,讓盛時年眸色一緊,不由得看向了上方的男人。
剛剛他只以爲是外人,並沒有多看,現在一看,才發現男人長得英挺帥氣,果然是南霆深!
原來,是他回來了,她才一天不回他消息的啊。
南霆深莫名感覺盛時年的眼光帶有敵意,他道:“小汐兒,你朋友嗎?我扶着下梯子,我先下來。”
“哦,好,你慢點!千萬別踩滑了。”白汐汐快速扶着梯子。
盛時年:“……”
他一個大男人能踩滑嗎?用得着她叮囑!!!
還有,剛剛南霆深叫她‘小汐兒’?那麼親熱……
南霆深下了三步階梯,然後直接往下一跳,放下手中的工具,對盛時年道:
“你好,我是南霆深。”
盛時年望着他,想到白汐汐對他的友好,只覺看哪兒都不順眼,淡漠的飄出話語:
“你好,盛時年。”
兩人握手,如此面對面站着,身高差不多,氣場卻迥然不同。
一個明朗正義,一個深邃強盛,如同漫畫裏的兩大巔峯人物對決,看的白汐汐有些扎心。
怎麼覺得,盛時年身上的氣息那麼不對勁?還特別的冷?
南霆深適時收回手,出於禮貌,詢問白汐汐:“小汐兒,他是?”
白汐汐反應過來,連忙解釋:“哦,他是盛世集團的盛總,我朋友。”
朋友。。。
她竟然這麼介紹?是害怕南霆深誤會什麼?
盛時年只覺心裏落了塊石頭,膈應的十分不是滋味。
南霆深倒是沒多想,禮貌邀請:
“盛總,要不要進去坐坐?雖然家裏還不是很乾淨,但下午我和小汐兒把客廳打掃好了,可以坐。”
下午。
原來他們這一整天都在一起。
盛時年的眼睛裏如墜入了沙子,很不舒服,道:“不用,我找小汐有事,單獨聊。”
說完,他就看了白汐汐一眼,轉身離開。
白汐汐只覺他那個眼神深邃的像要把她吸進去,心底一緊,對南霆深說:
“我先過去,今晚就不過來了,你坐過飛機又忙了一天,挺累的,一會兒忙好後就早點休息吧。”
南霆深勾了勾脣:“小丫頭,你南大哥不是做點這點事就累的人,不過你的關心,我會照做的。你也累了,回去後就洗個熱水澡,早點睡覺。”
“嗯嗯!好!明天見!”白汐汐笑着揮手,走了兩步,猛然想到什麼,回頭說道:
“對了,伯父伯母和宸澤哥都不在家,你一個人,明天就來我家喫飯!不要一個人去煮了。”
南霆深濃眉擰起,有點猶豫:“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呀?小時候我來你家蹭喫的,現在你來我家喫幾天,完全沒問題,就這麼定了。”白汐汐篤定說道,揮手,再見。
南霆深看着她的小背影,嘴角寵溺勾了勾。
真慶幸自己回來了,還能和她在一起。
至於幾年前離開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外面。
盛時年看着白汐汐和南霆深有說有笑,連離開都要一步三回頭的戀戀不捨,心好似被一刀劈開,抽搐的疼。
心絞痛,再次泛起。
“盛時年,你怎麼了?”白汐汐走過來,就看到他眉宇擰着,臉色還微微蒼白,不禁擔心:“是背上的傷口疼了嗎?”
盛時年沒想到她會關心自己,心底到底是舒坦了一點點,搖頭:
“沒事,走吧,這麼短的路,我們走過去。”
“沒事什麼沒事啊,你看你臉疼的都白了,你車上有沒有藥?我給你換藥吧。”白汐汐不放心的開口,直接拉開他的車門坐進去。
盛時年:“……”
“藥呢?沒有嗎?那你上車,我開車出去,先給你買點止疼藥再說。”白汐汐說着,就開始系安全帶。
盛時年很想告訴她,他的心絞痛止疼藥不管用,但看着她整張小臉兒上都浮滿着擔憂,想着和她多待一會兒也好,輕嗯一聲。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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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你要開車?”
她之前開車兩次,都出了問題,他已經怕了。
白汐汐不記得,信誓旦旦道:“可以啊!我爲什麼不可以開車?你是小瞧我是不是?”
盛時年:“……不是。”
最終,他忐忑又無奈的坐上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