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一旁的江小櫻,出於紳士,加上如果她出事,以後的白汐汐肯定會特別特別怪他,因此他開口道:
“上車吧,我先送你回去。”
江小櫻揚起笑容,搖頭:“算了吧,汐汐這會兒不舒服,你照顧她就好,我自己打車回去,沒事的,這是大城市,哪兒有那麼壞人,放心去吧。”
見她一口一句的拒絕,盛時年也沒再多說,說了句‘那你小心點’,便繞過車身坐上車。
白汐汐從始至終坐在位置上,模模糊糊的視線看着外面兩人聊天的樣子,嘴角下意識勾起一抹苦澀。
大概是喝醉了,她心裏的那抹不開心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盛時年坐上車,看到她靠在位置上,一副很煩躁難受的樣子,打開溫開水遞過去:
“喝點熱的,順便喫醒酒藥。”
男人的聲音帶着關心,溫柔,像呵護小女孩兒一般。
白汐汐卻聽得不耐煩,睜開眼直接將他遞過來的水,藥,推翻。
‘砰’的一聲,溫開水和藥盡數灑在盛時年西裝上,他臉色僵了一瞬。
空氣,直接凝固了起來。
‘不要發火’四個字,在盛時年的腦海裏不斷飄着!
白汐汐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對待他這種渣男,沒淋到他臉上都是好的。
她直直的望着他,沒好氣的:
“盛時年,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煩?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之前就說過不會喜歡你,也不會對你動心,你不要覺得用那套騙小女孩兒的把戲,就一定能征服我,改變我的想法,我告訴你,這輩子都絕對不會的!
所以,你可以開始下一個目標了,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傷害江小櫻一絲半點的話,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連串的話語,是歇斯底里的罵出來。
盛時年怔住。
前面的話他能聽懂,可後面的是怎麼意思?
“什麼叫下一個目標?傷害江小櫻?”
“呵。”白汐汐冷笑,無比輕視的看着他,說:“你以爲我是傻瓜,看不出來你的想法嗎?
你跟我母親和大哥打賭,說兩個月追到我,我現在就是你的賭約,彰顯勝利的棋子,如果你贏了,你有自豪感,如果你輸了,你也不會多難過,只會儘快轉移目標。而小櫻就是你做好的下一步棋子。
不管是之前喫烤肉遇到,還是之後你揹着我悄悄跟她聯繫,你都是故意藉着詢問我的各種情況,趁機靠近她,營造出你很專情的感覺,讓她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
等這兩個月一過,你就會轉移到她身上,讓她心甘情願的自動送上門,拜倒在你的西褲底下。
不得不說,盛總你在工作上運籌帷幄,在對待女人方面,也是這麼的心思深沉。”
每個字,犀利直接,帶着諷刺,帶着可笑。
並且,說的那麼的頭頭是道。
盛時年聽完,整個人都像被炸彈砸中,卻並不是疼,而是炸的他如夢方醒。
他臉上的生氣,茫然,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明瞭,甚至有點笑意:
“所以,你跟我生氣,發脾氣,就是因爲這個?”
“是!我看不慣你這種渣男!”白汐汐直接懟道。
盛時年得到準備的答案,嘴角的笑容愈發寵溺,愉悅,他伸手扣住穿過她的臉側,扣住她的後腦直接拉到面前,低頭,鎖住她的脣。
“唔!”白汐汐拼命掙扎,雙手擡起,用力的捶打他的肩。
一下一下,很是用力。
盛時年卻絲毫也不介意疼,對他而言,更像是小貓抓癢。
他親着她,一下一下的,帶着點霸道,強勢,又帶着點溫柔,席捲她的每一寸美好地帶,然後將她的酒香,全都捲入自己的肺中。
那麼的野性,不可抗拒。
白汐汐本就是女人,招架不住他的力氣,更何況喝醉了軟綿綿的她?
不到一會兒,她就軟在他懷裏,如同擱淺的魚,不能呼吸,又十分難受……
盛時年在她大腦快缺氧時,方纔鬆開她,灼灼的眸光噙着她發懵又微紅的小臉兒,指尖落在她的脣上:
“還真是我的小女人,不管是失憶,還是沒失憶,都一樣的愛誤會,愛喫醋。”
語氣寵溺極了。
白汐汐被親的朦朦朧朧,看着他深情溫柔的樣子,有一絲的錯愕:
“什麼意思?”
什麼叫失憶沒失憶,都一樣的愛誤會?愛喫醋?
盛時年噙着她,說:
“我看上的女人只有你一個,對江小櫻友好,只是因爲她是你的朋友,可以這麼說,如果我對江小櫻或者別的女人有一絲半點的想法,我開車就撞死在路上。
這樣簡單的話語,你現在的腦子應該能聽懂,嗯?”
發毒誓。。。
還是死亡毒誓。。。
白汐汐雖然沒那麼幼稚,可男人此刻篤定沉穩的話語,認真坦然的眼神,絲毫也不像說謊的樣子,讓人根本無法再懷疑。
盛時年又主動說道:
“另外,追你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兩個月的賭約,我們的關係也不像你今天在辦公室猜測的那麼簡單,但因爲一些原因,我不能告訴你。
總之你只要記住,我愛你,是結婚,信守終身的那種,就行了。“
結婚,信守終身。
這種話,明明不該相信,更不該從這個男人的嘴裏說出來,可此刻,白汐汐莫名的信了,然後下意識問:
“那小櫻她今晚遇到事情,爲什麼打電話給你,不打給我?你接到電話,還那麼焦急的趕過來?”
盛時年真的是無奈了,連這個她也要生氣?誤會?
他解釋:
“其實不想告訴你的,但既然你誤會了,我只能告訴你實情。
在我們要下車的那一刻,蘇南發消息過來,說謝真真這個生日宴不簡單,大概是……嗯……擴展人脈關係那種,你上去會看到很多不該也不想看到的,所以我擔心你對偶像失望,難過,就特意給江小櫻發了短信,找藉口帶你離開。
江小櫻爲了你,也配合我演戲,剛剛在包廂還刻意撮合我們,她是真心爲你的好朋友。
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對她有想法,用得着像你說的一樣玩手段?”
用不着。
他有錢,有地位,勾勾手,女人就會自動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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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是她誤會了?
白汐汐心裏有點扎心,鬱悶,尷尬。
盛時年修長的手拂過她的紅脣,似在心疼他剛纔親的太重,在上面留下了痕跡。
他低頭,又輕輕的親了口,柔聲問:
“不生氣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