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沒想到霍霆琛會這麼回答，陳庭芳整個人猛地一怔，最後擰眉看向他：“你們……是什麼關係？”
看他這幅篤定的態度，那他和厲景川之間，肯定不是簡單的交易關係。
“我和他的確不是交易關係。”
似乎是看穿了陳庭芳的心中所想，霍霆琛勾脣，嘲諷地開口：“我說陳阿姨，你也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如果你真的去認真地瞭解過厲景川，就應該知道，厲景川是一個多麼厲害的人。”
“他不光在榕城有他自己的產業，在營城，也是隻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創建了屬於他自己的商業帝國。”
“厲景川所擁有的財富，不是你我能夠計算的出來想象得到的。”
“對於他來說，霍家的所有資產，都沒有什麼誘惑力，如果他想，他可以隨時隨地再用幾個月的時間，重新創建一個和霍氏集團體量相當的集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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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能是被金錢收買的？”
男人的話，讓陳庭芳的眼裏莫名地浮上了一層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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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之前一直以爲，厲景川是被霍霆琛所開出來的條件和價碼給誘惑了，所以纔會到塞城來。
雖然她知道厲景川富可敵國，霍氏集團的資產他或許根本不稀罕，但是，誰會嫌錢多呢？
如果霍霆琛給厲景川開出來的價碼足夠高，厲景川也會乖乖答應。
也因此，她在剛剛被警察抓捕之後，從霍家老宅到警局的這段路途中，她也在各種想辦法，想要用自己的私房錢外加這些年在海外爲霍照轉移的資產，全都壓上，賭厲景川會幫助她。
所以她纔會在這個時候，還關心霍霆琛和厲景川之間的關係。
她期待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想從霍霆琛的口中聽到，厲景川就是爲了錢，爲了利益才這麼幫助他的。
可是，霍霆琛短短的兩句話，就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和期待。
霍霆琛說，厲景川幫助他這件事，和錢無關。
如果不是爲了錢……
女人咬住脣，看了霍霆琛許久，才終於緩慢地開口：“如果不是爲了錢……那是爲了什麼？”
難道僅僅是因爲，厲景川曾經收養過霍霆琛和江南燕兩個人生下來的小野種嗎？
“因爲，厲景川和我是親人。”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霍霆琛覺得這些事就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他盯着陳庭芳的臉，一字一頓：“我的媽媽墨洋，和厲景川的親生母親墨瀾，是雙胞胎姐妹。”
“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男人的話，讓陳庭芳瞬間等大了眼睛。
厲景川……是霍霆琛的表哥？
那個曾經瘋瘋癲癲的墨瀾……居然是厲景川的親生母親？
她何德何能，能生下這麼有出息的兒子！？
“我記得，你曾經也跟欺負我媽媽一樣地，欺負過厲景川的媽媽，我的姨母，對嗎？”
陳庭芳的臉色瞬間變成了慘白。
她咬住脣，整個人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
她……曾經的確是欺負過墨瀾。
墨瀾和墨洋是雙胞胎姐妹，長得一模一樣。
當初她第一次灌醉了霍老爺子和他發生了關係之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跑到墨洋的面前耀武揚威。
但是她並不知道墨洋還有個孿生的姐姐，所以……那一次，她將墨瀾錯認成了裝瘋賣傻的墨洋，一時氣急，戳瞎了墨瀾的一隻眼睛。
這件事，還曾經嚇得她總做噩夢。
後來，壞事做得太多了，她已經差點忘記了這個人了。
如今被霍霆琛提起來，她整個人起了一身的冷汗，眼前似乎還能浮現出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眼眶裏流出來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