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手機，黎月微微地擰起了眉頭來。
之前她不是沒有想過霍霆琛會因爲燕子的事情找她，但是她沒想到霍霆琛會這麼快。
現在距離之前他和韓思彤的事情纔過去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她又一直在和凌果一起忙碌着關於韓思彤和韓家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如果霍霆琛問起來了，自己要怎麼跟他解釋。
如今，這一刻來的這麼快，她也只能咬住脣，隨機應變地扯謊：“你爲什麼會這麼覺得？”
“燕子……她有什麼不對勁嗎？”
女人猶豫的語調，讓霍霆琛微微地擰起了眉頭來。
他死死地捏着手裏的聲音，聲音低啞：“燕子很不對勁。”
“黎月，我知道你和燕子是好朋友，燕子除了她媽媽之外，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
“所以，我想問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之前……”
男人閉上眼睛，眼前浮現出之前在霍家老宅的時候，他被陳庭芳和韓思彤下藥的事情：“是不是……”
他猶豫着，說出了那個自己最不願意接受的結果：“是不是我之前被下藥，給我解毒的人，其實不是燕子，是韓思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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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琛的敏銳讓黎月震驚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張了張嘴吧，想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之前或許是她小看了霍霆琛。
這個男人，他是厲景川的表弟，也有着和厲景川一樣敏銳凌厲的神經。
他居然能夠從江南燕的態度和隻言片語中，直接猜到一切的癥結所在。
“被我說中了，是嗎？”
見黎月久久不開口，電話這邊的霍霆琛舒了一口氣，聲音裏帶着幾分的沙啞：“我和韓思彤睡了。”
“但是燕子爲了讓我穩定情緒，不想讓我難過，想讓我能夠保持最好的狀態處理關於霍家和韓家的事情，所以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她不但要裝作不知道我和韓思彤睡過這件事，還要將那個給我解毒的人，安排成她自己，告訴我，其實是她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對嗎？”
聽着電話那頭霍霆琛篤定的語調，黎月頓了頓，沉默了許久，到底還是應了一聲：“對。”
她知道，這一切已經瞞不過霍霆琛了。
既然他能夠猜得到一切，那她繼續撒謊也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這個男人這麼敏銳，不會因爲她的三言兩語，就徹底相信她說的話。
所以她只能深呼了一口氣，儘量地想要安撫霍霆琛的情緒：“景川說，你爸爸的身體還是很嚴重。”
“在你沒有完全地拿到霍氏集團的權利和資產的時候，不應該在這些事情上面分心。”
“所以……”
“所以，是你們讓燕子把一切都忍下來，讓她承認，是她一直在陪着我的？”
男人冷漠地打斷了黎月的話：“這一切，都是你和厲景川的主意？”
黎月啞口無言。
半晌，她只能淡淡地“嗯”了一聲：“算是吧……”
“我們……”
“你到底有沒有真的把燕子當成你的親人，朋友？”
霍霆琛憤怒地擰起眉頭來，聲音裏帶着幾分的怒意：“燕子是介意的。”
“你明明知道她是介意的，卻還要讓她假裝不介意，還要讓她假裝那個和我在一起的女人是她。”
“你有沒有想過，燕子的心裏會多難受？”
“黎月，我沒想過，你會這麼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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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閉上眼睛：“如果是厲景川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也會選擇和燕子一樣假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