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您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韓敘的話剛說完，張律師就焦急地打斷了他：“韓先生，我可從來都沒說過，霍老爺子的死，和霍夫人還有霍家二少爺有關……”
說完，他甚至還乞求一樣地看向了凌果：“這位小姐，您剛剛也聽的一清二楚，我的確是沒說什麼，對吧？”
張律師的模樣，讓凌果不由地擰起了眉頭，眸底升起一種心疼的情緒來。
張律師的本職工作，可是律師，是個爲了正義工作的職位。
但是，現在遍體鱗傷的他，連一句真話都不敢說了，生怕惹火燒身。
想到這裏，凌果嘆了口氣：“張律師，你不必這麼害怕。”
“韓敘他……和別人不一樣的。”
“你不用怕他出賣你，也不用害怕他會讓你去指證什麼。”
女人一邊說着，一邊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在開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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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敘本人也沒想到，凌果會這麼跟張律師說，一時間，心中不知道是錯愕更多一點，還是欣喜更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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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知道，凌果說這番話，其實更大的可能是因爲要安慰張律師故意這麼說的。
但是，只要能夠親耳聽到她說自己的好，哪怕是假的，他也會開心。
凌果的聲音原本就溫柔，帶着讓人心安的感覺，現在她又這麼說，張律師終於卸下了心防，捂着臉哭了起來：“他們打了我很久。”
“而且不光光是打，霍家二少爺，用一把鈍刀，在我的身上切一刀問一句，切一刀問一句，疼痛倒是其次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壓力……”
“我真的崩潰了……我就把霍老爺子跟我說遺囑的事情都告訴他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出賣我的僱主的，我沒想過，我把一切都說出來，會害死霍老爺子……”
“只是，我也怕死啊，我也害怕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妻子和孩子了……”
“我真的沒有辦法……”
男人的話，讓凌果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韓敘則是擰起眉頭來：“你已經把霍老爺子遺囑的內容都告訴他們了？”
張律師點了點頭：“但是，我沒有把厲先生也知道遺囑內容的事情告訴他們，這個祕密我真的保守住了……”
“嗯。”
韓敘點了點頭：“我知道。”
“如果陳庭芳和霍照知道了厲景川手裏有遺囑的內容，也不會這麼囂張地想要逼着厲景川讓位。”
說着，車子已經到了韓敘在郊區的那棟別墅。
男人打開車門一下車，幾個保鏢就急急忙忙地衝了上來：“先生，您回來了！”
“韓大小姐真的很過分，她……”
“先不說這個。”
韓敘指了指車裏：“先把車裏的人攙扶進去，晚點再說孩子的事情。”
說完，男人便直接轉過身去，走到一旁開始給厲景川打電話：“張律師已經安全了，我把他帶到了我在郊區的別墅這邊。”
“你那邊該採取什麼行動，就採取什麼行動吧。”
“那對母子……的確和你猜測的一樣，對張律師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他現在受傷很重。”
此刻，電話那頭的厲景川正站在霍氏集團大廈的頂樓，冷冷地看着大廈外面那些在示威的人：“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男人轉頭看向一旁的白洛：“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