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聲哀嚎,陳唯收回了禁錮着凌果的雙手,捂住了自己作爲男人身上最軟柔的地方,整個人直接蜷縮着蹲了下來。
終於重獲自由的凌果連忙轉過身去,想去看看身後黑衣人的狀況。
她本以爲黑衣人打不過那幾個陳唯帶過來的膀大腰圓的男人,現在肯定被打了,挨欺負了。
可凌果沒想到的是……
身後的場面居然是黑衣男人一個人,將五六個彪形大漢打得都趴在了地上。
那幾個男人倒在地上,紛紛捂着身體,疼得和陳唯一樣哀嚎。
而那個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甚至連帽子和口罩都沒有被扯掉。
見凌果掙脫了陳唯轉過身來,男人擡眼看了凌果一眼。
從凌果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
但是她卻能看得出來,他的眼神裏,寫滿了笑意。
他是在笑着的。
男人眼底的笑容,讓凌果的心裏有那麼一絲的怔忪。
不知道爲什麼,她又想到了江冷。
曾經的江冷,也這麼能打,也會用這種含笑的眼神看向她……
“走吧。”
猛地,男人低沉磁性的聲音將凌果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一身黑衣的男人已經走到了自己的面前,伸出手去抓住了她的手臂:“此地不宜久留。”
凌果頓了頓,連忙點頭:“好!”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還是沒忍住,朝着地上躺着的陳唯狠狠地踹了一腳:“陳唯,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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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爸爸出了什麼事兒,我第一個殺了你!”
說完,她這纔跟着黑衣人轉身大步地離開了。
從巷子裏出來,兩個人打車,直接去了凌果的出租屋。
黑衣人將她送到了出租屋的門口便不動了。
“進來吧。”
凌果皺了皺眉,回眸看了他一眼:“幫我是收拾收拾東西,買票。”
她要回海城。
不管怎麼樣,現在她爸爸已經被江冷之前的那些手下給抓住了。
作爲女兒,她不可能見死不救。
哪怕用自己的這條命去換爸爸的命,她也是願意的。
對現在的凌果來說,死亡也算是一種解脫。
起碼,她能夠在地下和江冷相遇。
和江冷相遇的時候,她還可以十分驕傲地告訴他,自己不是主動尋死的,而是爲了自己的爸爸。
多麼完美的理由和藉口。
“你要回海城去?”
黑衣人站在門口,皺着眉頭看着凌果:“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回到了海城,就是靶子。”
“那我也不能不管我爸爸。”
凌果勾脣笑笑:“爸爸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
“我的愛人爲了我死去了,我總不能讓我爸爸也一樣因爲我而失去生命。”
就算要死,也應該是她來死。
再說,就算回到了海城,也不一定是死。
她相信,黎月和厲景川會幫忙的。
而且海城是她的家,她的一切都在海城。
既然江冷之前幫派的手下能糾結一些人對她下手,那她也可以自己再找另一些人和他們對抗。
做了江冷那麼久的女朋友,對幫派的事情,她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誰生誰死,還說不定呢。
想到這裏,女人轉眸看了一眼黑衣人:“你怕死嗎?”
“要跟我一起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