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煙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朝着身後看了一眼。
在她桌子的不遠處，一個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黑帽子和黑口罩的男人正坐在那裏，低着頭看着她。
見她轉過頭，他連忙拿起菜單低頭翻了起來。
“看上去十分可疑……”
服務生皺眉，壓低了聲音提醒她：“要幫您報警嗎？”
“不用。”
凌果勾脣笑了笑：“謝謝你的好意。”
服務生愣了愣，有些難以置信：“你們認識？”
“算是認識。”
女人挑了挑脣，拿出菜單指了指：“給他點一份這個，別告訴他是我送的。”
“好。”
服務生雖然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照做了。
服務生走後，凌果再次看了一眼遠處的那個男人，便轉過頭來，繼續喝茶。
這個男人跟蹤她，已經有足足一個月的時間了。
開始的時候她也很怕，甚至想到過要報警。
可是後來……
她不小心丟掉的東西，第二天會出現在她家的門口。
她忘記付賬的東西，再回到店裏，店主會告訴她有人付過了。
甚至，她在大街上被人輕薄了，過幾天也會發現那個輕薄她的人鼻青臉腫地在躲着她……
直覺告訴凌果，這一切，都是那個一直跟着她的黑衣人做的。
雖然她不知道他是誰，目的是什麼，但她感覺到了他沒有惡意，也就隨便他跟着了。
時間久了，她反倒因爲他的存在而生出了一種安全感。
不管是雨天還是深夜，她都不再害怕了。
因此，在這個黎月和程茹同時結婚的好日子裏，她也想跟他分享一下她的好心情。
沒過多久，服務生便端着一塊小點心到了男人的面前：“先生，您的糕點。”
一直盯着凌果的男人頓了頓，擡頭看了服務生一眼：“我沒點這個。”
服務生笑了笑：“是有人給您點的。”
男人一愣，連忙擡頭看向凌果的方向。
她人已經不在了，桌子上留了一張紙條。
他連忙站起身來衝過去，拿起了那張紙條。
紙條上，是女人娟秀的字體：“我的兩個好朋友在今天同時結婚了，我心情不錯，先回家了。”
“你也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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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紙條上的字，男人眼底閃過一絲的慌亂和震驚。
她……是什麼時候知道他的存在的？
她知道他一直在跟着她了，那她知不知道他是誰……
“先生？”
服務生的聲音，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男人皺眉，這才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桌子上擺放的那個點心，是凌果曾經最喜歡的一款。
他盯着那塊點心看了很久，到底還是沒有喫下去，而是喊了服務生給他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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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的二樓，凌果安靜地靠在欄杆上，看着一身黑色的男人拎着那份糕點離開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的失落。
給他點這份糕點，就是希望看到他喫糕點的時候，把口罩摘下來的模樣。
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
可這男人的警惕性太高了，她沒有得逞。
失望地舒了口氣，女人轉過身準備離開茶館。
“凌果？”
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驚詫的男聲來。
凌果皺眉，下意識地轉身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