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誠離開之後，餐廳裏就只剩下了凌果和姜序兩個人了。
凌果輕咳了一聲，趕走腦子裏雜亂的想法，擡眼淡淡地看了姜序一眼：“我確定，我的內心是平靜的，怎麼了？”
“如果真是平靜的，反倒好了。”
姜序不知道凌果內心都經歷了什麼，笑着擡眸看了她一眼：“那我們就能順利地開始下一步的計劃了。”
說完，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你和楊誠說了嗎？”
凌果翻了個白眼：“還沒呢。”
“我正打算說呢，你就從裏面出來了。”
“所以是我打擾了你們？”
姜序挑了挑眉，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很快，電話那頭的楊誠就接了起來。
“回來。”
簡單地吐出這兩個字之後，姜序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不出五分鐘，楊誠真的出現在了別墅門口：“怎麼了？”
眼前的畫面，震驚地凌果瞪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來話來。
楊誠和姜序……不是才認識了不到二十四小時嗎？
怎麼姜序不但有楊誠的電話，還……只需要打電話說兩個字，楊誠就會乖乖地聽話回來？
就算姜序是楊誠的救命恩人，也……不至於熟的這麼快吧？
她怎麼記得楊誠是一個慢熱的人，在江冷身邊的時候，和江冷的那些兄弟是相處了很久之後，才能夠正常地稱兄道弟的。
怎麼……江冷一離開，楊誠變得這麼自來熟了？
“她有話找你說。”
見凌果不說話，姜序皺眉看了一眼別墅門口的男人，聲音淡淡地：“別到處亂跑，過來一邊喫飯一邊聽她跟你說。”
“哦。”
楊誠習慣性地點了點頭，擡腿走到了餐廳裏，在凌果對面的位置坐下：“淩小姐，你找我？”
凌果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
這是她看到的，楊誠對除了江冷之外的，第二個人這麼言聽計從。
她呆滯地看了楊誠一眼，又看了姜序一眼。
這個男人……
不光身形有時候會給她一種他是江冷的錯覺，連他的行爲處事，有時候都和江冷很像很像。
想到這裏，她又不由自主地好奇起了姜序藏在口罩下面的那張臉。
會不會……
他的容貌也和江冷很像？
還是說……他就是江冷本人？
這個想法冒出來的時候，凌果自己也嚇了一跳。
她頓了頓，連忙搖頭趕走自己腦子裏這亂七八糟的想法。
江冷怎麼可能是姜序。
江冷現在的意識可是在韓敘的身體裏，和韓敘是一體雙魂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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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姜序……
從她認識他開始，他就是一個很正常的人，根本沒有任何人格分裂的狀況。
如果他是江冷，那不可能韓敘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淩小姐？”
見凌果盯着姜序緊閉着的房門的方向發呆，楊誠皺眉，低聲地喊了她一聲：“你剛剛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
凌果這纔回過神來。
她深呼了一口氣，擡眸一臉嚴肅地看向楊誠：“我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我……想讓你和姜序一起重新回到江冷之前的幫派裏，和那些人稱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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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找找我父親的下落。”
說完，女人嘆了口氣：“我知道，江冷人都已經不在了，你也沒有必要幫我什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