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聞言變了臉色,勸道:“您現在的身份,不適合露面。倘若被權焰發現,就危險了。這件事,還是等屬下稟報主子後,再做打算吧!”
“來不及了,你將情況稟告給楚祈端,我先過去!”齊靜月說完,不等攤主再開口,就離開了攤位。
她隻身來到四皇子府,府門前正停了一輛印有權字標誌的馬車,旁邊還守着好些護衛。
權焰果然在!
齊靜月害怕自己的身份被認出,不敢太靠近,閃身躲進了暗處。
以前找綰綰來過幾次四皇子府,此時倒是派上用場了,四處打探一圈後,她熟門熟路的進了四皇子府。
四皇子府的佈局,跟以前過來,所見到的,沒有任何差別。
不過即便認路,想要在偌大的四皇子府裏的,成功避開權焰,弄清楚權焰的目的,也絕非易事。
她決定,先綁個人來問問清楚。
正思考着,就見迎面走廊,兩個穿綠衣的婢女,端着茶水並排而來,兩人邊走還邊聊着什麼。
齊靜月見此,閃身躲進旁邊圓柱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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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其中一個婢女嘆了口氣道:“唉!四皇子又躲進綰小姐的院子裏了。”
“是啊,不知道這次又要躲在裏面幾日。自從綰小姐離府之後,四皇子一不高興就會躲進去幾日,不喫也不喝,怪可憐的!”
“誰說不是呢,要說綰小姐也夠狠心的,咱們四皇子金尊玉貴,都對她低聲下氣了,她怎麼還不肯原諒!”
齊靜月聽着兩個婢女對話,微微皺眉,極不贊同他們的觀點。
他們家四皇子就金尊玉貴,難道他們家綰綰就不值錢了?
憑什麼周亦寒裝可憐,就要被原諒?
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力。
不過終於知道了周亦寒的去處,她直接去找周亦寒問明,也省去了綁人來問的麻煩。
齊靜月小心地移動身體,避免被發現,就聽兩個婢女最後說了一句:“我覺得,我們都錯了,這次四皇子絕對不會在裏面待太久,畢竟客人還沒有走呢!
也不知道這客人說了什麼,咱們四皇子突然把自己關了起來!”
“誰說不是呢!”
齊靜月圍着圓柱,繞到了她們的後方,看着兩個婢女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
她調轉方向,往莫雲綰以前住的院子而去。
沒走多久,迎面又聽到遠處有腳步聲傳來,齊靜月不得不再次躲了起來。
她藏在一片半人高綠植後面,壓低身體,透過縫隙觀察着外面,等着面前一羣婢女婆子離開。
突然,有人出現在她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齊靜月幾乎是本能地掏針刺去。
就在銀針離身後楚祈端眼睛只有半米遠的時候,楚祈端及時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要謀殺親夫?”他着一襲黑色長袍,五官如刀刻般的俊朗,削薄的脣瓣難得勾起柔和弧度。
“呸……胡說八道什麼,哪裏來的親夫!”齊靜月狠狠瞪了他一眼,將銀針收了起來。
“你怎麼來得這麼快?”她問道。
“怕你出事。”楚祈端觀察周圍情況說道。
這句話不是特意說出來的情話,卻讓齊靜月覺得特別暖心。
她撇開了目光,“哦”了一聲,順勢將她的猜測說了出來。
楚祈端沉思地道:“照你這樣說,那的確是有必要跟周亦寒見一面。”
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霸道地道:“但是等一下,你不能露面。”
齊靜月望着楚祈端嚴肅的臉,明白他在顧慮什麼。
她現在是一個‘死人’,而且還要繼續待在權焰身邊,多一個人知道,自然就多一分危險。
齊靜月也沒有不知好歹的勉強,只是提了個要求道:“那你答應我,跟周亦寒好好說,不能冷臉,不能動手。”
“我儘量!”楚祈端抿緊了脣,不爽地答應。
心裏知道,齊靜月這麼要求,只是想以大局爲重,可他還是心生不爽。
心愛的女人,竟然因爲別的男人對他提出要求。
別問爲什麼。
問就是喫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