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有點凝滯。
大約三秒,男人低啞好聽的聲音揚出:“比如病好之後,獎勵你上我下。”
噗!
果然!他果然夠直接!
傅溪溪小臉兒通紅,拿起毛巾拍打水面,濺他一臉水:
“生病了都不正經,我看你慾念過重這病比生病還嚴重。”
薄戰夜拉住她小手,挑眉:“的確,可這病只有你是良藥,所以……
薄太太願不願意給我治?”
他的聲音很沙沉,明明是那方面的事情,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極其認真,嚴肅。
傅溪溪整個人都不好了。
呼吸發熱,連同被他大手握着的手腕也跟着發燙,血液跳動。
她侷促從他手中抽出來:“你自己泡,我纔不跟你說這些。”
“呵呵。”薄戰夜笑了笑,看着傅溪溪朝外走去的身影,緩緩閉上眼睛。
他的皮膚很白,超乎尋常的白。
窗外有光灑進來,似乎都泛起一起白光。
傅溪溪臉紅羞澀朝外走。
慾念過重是病。
只有她能治。
從沒想過這方面的事都能被他說的那麼動聽!
這男人要不要這麼會撩?
“九弟。”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傅溪溪剛要打開浴室門,就透過磨砂玻璃看到一抹身影走來。
是薄厲霄!
他怎麼來了!
她瞬間如熱鍋上的螞蟻,急急忙忙往回跑:“薄戰夜,我躲哪裏?哪裏可以躲?”
邊說,她邊找地方鑽。
唯一能鑽的,就是浴室內小型衣櫃!掛浴袍的地方!
但由於是浴室,僅用於掛衣服,只有衣櫃側板,沒有門!
薄戰夜眼眸微眯,起身,徑直走過去。
他沒穿衣服,健碩的身姿一展無餘!
傅溪溪蹲在裏面,目光恰好直視他的專屬,無比錯愕想要尖叫!
‘咔。’偏偏這時,浴室門被推開。
她只能捂嘴,閉聲,屏息靜氣!
此刻,幾人走到門口,便看到薄戰夜高大的身姿站在衣櫥前準備拿衣服。
那明晃晃的身姿格外惹眼。
肖子與第一時間把江朵兒拉開,躲到他身後。
薄厲霄則是擰了擰眉,看向浴室別處:
“九弟,你起來了啊,我以爲你還在泡澡,昏迷不醒,進來看看。”
薄戰夜看了眼他身後的肖子與,大概明白怎麼回事,眸色沉了沉:
“不勞你費心,你有看別人身體的癖好,我沒有展示給外人看的習慣,出去等我。”
聲音很冷。
薄厲霄是進來抓現行的,現在沒抓到,自然也有點過意不去。
他摸了摸鼻子:“好,抱歉。”
總算,他轉身出去。
櫃子裏緊貼牆壁、大氣不敢出的傅溪溪鬆下一口氣。
好險,被發現就完了!
“爲什麼不閉眼睛?”上揚反問聲響起。
傅溪溪回神,再次面對龐然大物,嚇得臉白耳紅:“我……一時緊張忘記了!我不是故意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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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還看?”
額……
“我我我……”傅溪溪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薄戰夜笑了笑,伸手摸她的頭:“沒事,看一看沒什麼可害羞的,以前你還比較喜歡嘗。”
“我先出去,你暫時在這裏待會兒。”
然後,他拿過浴袍穿上,走了出去。
傅溪溪卻石化在原地,腦海裏堪比十級地震!
喜歡嘗……
嘗?
怎麼可能!
不可能!
他絕對是騙她的!
壞男人!
……
外面。
薄厲霄坐在臥室的小沙發上,目光饒有興趣環視四周,看似打量風景,卻是在觀察什麼。
薄戰夜一眼猜中他想法,走過去:“找我有事?”
薄厲霄收回視線,看向清高清貴的薄戰夜,道:
“沒什麼大事,聽說九弟病了,肖醫生搬一個又一個醫療儀器過來,我作爲八哥,自然要來關心一下,看望看望。”
“肖醫生,我九弟的病很嚴重嗎?”
‘關你毛事!’肖子與恨不得一口鹽汽水懟在薄厲霄臉上,但還是保持理智:“就重型感冒而已,沒有大事。”
“我現在要給九哥做詳細檢查,你可以在旁邊看,也可以去別墅裏走,反正我們沒有時間招呼客人。”
薄厲霄正好想去別墅裏轉轉,看能否發現什麼線索。
他站起身:“好,你們忙,我自己隨便走走。”
然後,起身走出去。
薄戰夜躺到牀上,眸光裏暗芒涌動。
“九哥,九嫂的東西有沒有收好?他肯定是發現什麼,纔會特意過來,打我們措不及防。”
薄戰夜抿了抿薄脣:“放心,沒事。”
他這兩天都會額外注意,收起關於任何傅溪溪在這裏居住的物品,不留痕跡。
因爲他知道自己輸不起,不容有錯。
只是……
今天能躲過,明天呢?
他開始擔心……
樓下。
薄厲霄轉了一圈也未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佛德說懷疑別墅裏另有其人,不太正常,肯定有什麼問題。
他格外懷疑是傅溪溪在這裏面。
忽然間,他注意到冰箱裏的食物,裏面每一份都是小包裝,但應有盡有,豐富多彩。
這些食物似乎……
‘叮咚叮咚叮~~’這時,手機忽然響起一道來電打斷思緒。
薄厲霄拿起來,看到是一個陌生號碼後,好奇接聽:“喂?”
“薄厲霄嗎?我傳給你的郵件你怎麼沒回復?那天說的話是不是玩笑話?”
薄厲霄蹙眉:“你是?”
“我是傅溪溪啊,這麼健忘?算了,你這種不專心的男人我不敢興趣,那郵件你也不會回覆,你沒有那個資格。”
“溪溪,你在和誰打電話?過來喫飯了。”
“哦,好。薄厲霄,再見!”
電話直接被掛斷。
薄厲霄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電話是傅溪溪打來的,剛剛那個男人的聲音是傅懿謙。
不得不說,這公主真夠傲嬌。
他打開郵箱查看,發現裏面真有一份幾天前發來的調查問卷。
看來,她真和薄戰夜決裂,也壓根沒在別墅這邊。
薄厲霄收起思緒,直接走出去。
車上,佛德似乎已經知道結果,忐忑道:
“八爺,看來我推斷有誤,剛剛媒體還爆出傅溪溪這幾天在家裏學舞蹈鍛鍊身材的新聞……“
薄厲霄看一眼新聞,道:“別墅裏沒有異常,她的確沒在這邊。”
“罷了,不用再盯着她。”
“是。”
他們絲毫不知道,剛剛打電話、以及出現在新聞裏的人,不是傅溪溪,而是蘭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