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七章 九爺分房而睡

發佈時間: 2024-11-26 14: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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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朵兒瘋了。

 她壓根沒想到事情會這麼不受控制,發展的這麼神速。

 她也壓根分不清自己腦子裏在想什麼,心情是怎樣。

 她的腦海裏,只是不斷回味着和他有過的一切……

 他曾經的挺身而出。

 他友好溫柔的關心。

 他散漫隨意的假交往。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心動,喜歡。

 後來他們錯過了,她在蘭梟牀上叫他的名字,的確是在氣蘭梟,也……的確是想他……

 現在,身上的人真正變成他,她說不清的無措,慌亂,侷促。

 曾經跟蘭梟,她除了心動蘭梟的顏值,魅力,根本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感情。

 原來被喜歡的人要,是這樣的感覺。

 不止身體滿足,還有心理上的情感……

 這一晚,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愛。

 有愛,才做。

 ……

 另一端,盛琛也將江嫣然拉在牀上:“老婆,今晚能不能別走?”

 “我醉了,難受,想吐……”

 高高在上的男人,此刻居然在撒嬌。

 江嫣然又好氣又好笑:“放開我,我去給你熬醒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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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就是我的藥。”

 江嫣然:“……你能不能不要賤兮兮的樣子?以前的你呢?”

 “以前的我死了,因爲傷害你,我把他殺死,他是我的第二人格,現在纔是真的我。”盛琛邊說,邊往女人脖頸間拱:

 “老婆,別折磨我了,回到我身邊。”

 “我心裏需要你,身體也需要你,跟我復婚,嗯?”

 溫柔,柔聲,誘哄。

 若外界知道冷酷高貴的盛爺這模樣,一定會驚呆雙眼。

 江嫣然其實早就沒氣了。

 她曾經以爲自己真的可以不愛他,後來他的死纏爛打讓她清楚,一旦愛上一個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忘記。

 之後,他整整一年的追求,道歉,更是一點點瓦解她心裏的絕望和氣。

 她還是敗了,敗給他,敗給心。

 她從脣裏擠出聲音:“你今晚醉了,明天再說吧。”

 這是她第一次沒直接拒絕。

 盛琛漆黑的眼眸裏流過一抹光,脣直接落在她脖頸間,慢慢往上移動,直到落在她脣上。

 他說:“老婆,我的槍生鏽,幫幫忙?嗯?”

 江嫣然:“……!!!”

 “老婆……”

 “老婆?”

 “乖老婆……”男人溫熱氣息,暗啞嗓音,完全像無形的毒,侵入五臟六腑。

 最主要是,江嫣然從沒見過這樣的盛琛,連哄帶撒嬌。

 哪兒有那高高在上、雋冷冰寒的氣質?

 她發現自己推不開他。

 但她也不願意自己就這樣敗給他:“你今晚要是碰我,就別想談復婚的事了。”

 盛琛頓時一僵,停止親她:“老婆,懲罰我也不是這麼殘忍的?你知道我現在多難受?”

 “罷了,都依你,我很乖的。”

 隨後,他親了親她的臉頰,起身去浴室。

 他的浴室是透明玻璃,除了中間有一塊區域遮住特別地方,其他清晰可見。

 江嫣然清楚的看到盛琛在裏面做什麼,整個人、整顆心都化了……

 沒有人比她清楚,他是多麼要強的人。

 曾經婚姻期內,哪怕不喜歡他,他都不會委屈自己的需求,拉着她發泄一次又一次。

 現在居然因爲她的拒絕,就去自己解決……

 足以可見,他把他所有的脾氣,驕傲,自尊,都在她面前放下。

 這樣的他,真的讓她很觸動……

 而愛情都是雙向奔赴,過去的婚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單向奔赴有多累,多心寒。

 她現在又怎麼能允許他這麼放下尊嚴的愛自己?

 她手心捏緊,起身,鼓起勇氣一步步走向他,然後從後抱住他高大偉岸的身軀:

 “阿琛……”

 阿琛……

 從離婚後,她就沒這麼叫過他。

 她現在主動上來……

 盛琛脊背一僵,眼睛裏有電光火石流過,反身,將她抱住:

 “你知不知道現在過來意味着什麼?”

 江嫣然抿了抿脣,點頭:“嗯,我知道……”

 “那你還過來?”

 言下之意,她不該過來。

 過來的後果,不可估計……

 江嫣然當然知道,可她既然下了決定,決定和他繼續,就要維護好感情。

 她說:“我願意。”

 小小的幾個字,讓空氣一下升溫。

 盛琛全身血液跳動,抱住她纖腰:“老婆,我會好好愛你。”

 “不止身體。”

 話落,強勢將她席捲,侵佔……

 ……

 夜,如火如荼。

 平層別墅,室內氣氛卻與他們迥然不同。

 薄戰夜回到房間時,傅溪溪背對着外面,似乎已經睡着。

 他滑動輪椅去另一間房間,並沒和她同住。

 傅溪溪在關門那一刻,黑白分明的眼睛睜開,眼裏滿是落寞。

 她等他幾個小時,只想和他同牀共枕,哪怕什麼都不做,也想感受有他在身邊的溫馨。

 可是他的疏離,讓她無措,無能無力。

 畢竟他現在雙腿不便,如果她跑去硬挨着他睡,估計他會覺得她想要,心裏更自卑。

 但他們難道以後一輩子都要分牀睡?

 頭疼!早知道只買一室一廳,讓他沒地方睡!

 傅溪溪翻來覆去睡不着。

 想到薄戰夜在另一個房間,也不知道睡沒睡,在做什麼,心裏更加煩躁。

 她起牀,小心翼翼走出去,輕輕打開那間的門。

 然後,透過一絲絲縫隙就看到從未見過的一幕——

 男人坐在輪椅上,身上已經洗過澡,換過睡衣。

 溼漉漉的輪椅車輪,可以判斷出是坐在輪椅上洗的澡。

 而此刻,他升高輪椅與牀面平穩,雙手撐在牀邊,依靠手臂力量坐上牀。

 再用雙手抱住腿,一條條抱上牀。

 之後,才能平穩躺在牀上。

 常人很簡單、一秒的上牀動作,他做了整整兩分鐘,花了幾十倍時間。

 而且他的動作僵硬,慢速,不便。

 傅溪溪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私下的生活,難以想象洗澡是怎樣、上洗手間又是怎樣……

 她的心一下抽疼,發酸,拉上房門,悄聲回房間。

 黑暗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流……

 她高高在上的夜哥,無所不能的男神,居然變成那般模樣……

 她或許終於明白,他爲什麼那麼容易動怒,那麼自暴自棄,不希望她待在他身邊……

 如果是她,她也不會願意。

 怎麼辦?

 她以後該以什麼方式和他生活?

 夜晚,被淚水浸溼。

 不知過了多久。

 ‘咔……’房門被推開。

 傅溪溪擡起緋紅的眼眶,就看到黑暗中高貴的男人坐着輪椅進來。

 她目光一驚:“夜、夜哥……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