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都是窮途末路了,楚祈端還能逆風翻盤,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輕鬆劫持皇子。
眼看楚祈端劫持周敬遲已經快要到大廳門口。
周敬遲嚥了咽口水,求救的目光看向身後,隨着侍衛一起小心跟出來的齊景言身上。
齊景言的眉頭一直都緊皺着,聲音帶着想要儘快結束的焦慮感與緊迫感,目光復雜地道:
“楚祈端,別再垂死掙扎了!事到如今,就算是你僥倖逃脫了,又能如何,你不可能再東山再起!”
“那也與你無關。”楚祈端如狼的目光冷冷地看回去,像是早就將齊景言看透:“就算是我死了,你也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這一輩子也別想。
惹怒了我,我可以現在就拉着他一起下地獄。
想來,他對你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吧!”
說罷,楚祈端下手無情,貼着周敬遲皮膚的劍用力,立即就有血浸了出來。
“呃!”周敬遲又痛又害怕,一聲驚呼就從喉嚨裏溢了出來。
再也顧不得維持他皇子的威嚴,着急地向齊景言與那些圍剿的侍衛們嚷道:“景言,救救本皇子,你們讓開,速速讓開!”
隨着周敬遲這慌亂的聲音落下,衆侍衛們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都把目光投向了齊景言。
齊景言眼中閃過怒色。
避免夜長夢多,他當然是想越早解決楚祈端越好,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卻是不能不顧及周敬遲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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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遲若真讓楚祈端殺了,東周帝那裏不好交代。
況且解決完楚祈端,他還想用周敬遲來壓制權焰。
最終,齊景言揮手,所有的侍衛讓出一條道。
“一匹快馬!”楚祈端冷聲道。
“給他!”齊景言答應了楚祈端的要求,很快就有人牽來一匹棗紅色大馬。
楚祈端劫恃周敬遲上了馬,齊景言帶着人始終跟在身後,離開香滿樓再出了城門。
周敬遲一個大男人,被楚祈端橫壓放在身前,身下的馬一路奔跑,他被迫灌了一肚子冷風,腹部更是被不停顛簸,整個人都快要吐了。
就在他還不知道自己,還要遭受多久折磨時,楚祈端終於放慢了馬奔跑的速度。
他緩了緩勁,困難地擡起頭來,看楚祈端的表情。
楚祈端此時卻也在看他。
楚祈端的表情很冷也很從容,就像以前見面時,他見過的所有表情一樣。
楚祈端開口,冰冷地話隨着風,一起落入他的耳朵裏:“周敬遲,你以爲殺了我,你就真的贏了嗎?你只不過,是在給別人做嫁妝而已!”
給別人做嫁妝?
怎麼可能?
太子被圈禁,四皇子表明態度無心皇位,從周亦寒的種種跡象來看,也不像是裝的。
普天之下,還有誰,能跟他爭皇位,讓他做嫁妝?
“你說謊!”周敬遲在心裏分析了一遍之後,強忍快要嘔吐的感覺,艱難地反駁道。
“我都成這樣了,騙你,我又有什麼好處?
但凡只要長着腦袋,你就能想明白。
剷除太子還有我,這一切是不是都太順利了?
這裏面參與的都有誰?都充當了什麼角色?你應該知道,有一句話叫做無利不起早。”
楚祈端把要說的話都說完後,毫不手軟,有力的手提起周敬遲的衣襟,一把就將他從身前丟了下去。
周敬遲墜落在地,被摔得全身都痛,更是啃了一肚子路邊的草灰。
後面跟來的侍衛見狀連忙下馬扶起他。
“二皇子,你怎麼樣了?”齊景言坐在高高的馬上,開口問道。
周敬遲身上雖然痛,可此時滿腦子想的,都是楚祈端剛纔跟他說的話。
就像是着了魔,他看誰都像是楚祈端口中說的那隻黃雀。
他不要給任何人做嫁妝!
他目光呆滯地移到齊景言那張儒雅斯文的臉上,半晌沒有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