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你能殺了權焰跟周敬遲,我就答應跟在你的身邊!”齊靜月假裝妥協,咬着脣瓣說道。
“阿月,真的嗎,你真的答應了?”齊景言明明聽到了答案,卻不敢相信地再問了一次。
“當然!”齊靜月回答。
再次得到肯定答案,齊景言黑色的眸中有淚水滾動,淚水越聚越多。
他強壓着,試圖把快要溢出來的眼淚,給強逼回去,最終還是失敗了。
鼻子一酸,兩滴淚清滾落了下來。
齊靜月正好看到齊景言流下來的兩滴淚,一時怔愣住。
明面看起來,這一切都是在按照齊景言所策劃的在發展。
他是一個勝利者。
勝利者不是應該歡呼、雀躍?
怎麼也不應該是哭泣……
就在她的心神,感覺受到了震盪之時,齊景言緊緊抱住了她。
一股陌生男人的氣息圍繞住她,緊緊將她鎖住,身體本能地排斥。
齊靜月掙扎着,想要推開齊景言。
齊景言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抱得更緊,腦袋抵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沙啞帶着哽咽的哭腔,在她耳邊說道:“阿月我實在太高興了,求求你,不要推開我,讓我抱一會,一會兒就好!”
齊景言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卑微到了塵埃。
小孩子經歷千辛萬苦,終於得到了他夢寐以求的寶物。
心中一軟,那雙抗拒的手,突然就失去了力氣,不忍心再去推開他。
也許這一切都是註定的,註定只能對不起他。
齊靜月雙手垂了下來,糾結的閉上了眼睛。
——
帝京城外,李家村的一處四合院裏。
在齊景言心中,已經死了的楚祈端,正仰頭看着天空。
月如銀勾,繁星點布。
周圍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可是楚祈端的眉頭卻一直緊鎖。
不知過了多久,暗七從屋裏走了出來,將手裏的披風給楚祈端披上。
見他一直站在風口,就擔憂地勸道:“主子,夜裏風大,您身上的傷還沒有癒合,還是先進屋裏去吧!”
“你說阿月現在在做什麼?”楚祈端喃喃。
暗七順着楚祈端注視的方向看去,才發現他看着的方向,正是帝京定遠侯府的方向。
想到白日城內傳回來消息,暗七說道:“主子,您早就向齊小姐透露過計劃,齊小姐如此聰明,在見過那具屍體之後,一定能辨認出,那不是您。也一定能猜到,您這是詐死。”
楚祈端削薄的脣抿了抿,繃成了一個字。
阿月的聰慧,他毫不懷疑,他擔心的是,阿月得知他假死之後,所做的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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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阿月跟齊景言接觸,想到阿月爲了他的計劃,會跟齊景言虛以委蛇,甚至更進一步,他就嫉妒得快要發狂。
可是這一步,又是由他一手造成。
故意在花滿樓,讓齊景言、周敬遲帶人來抓。
劫持周敬遲,半路挑撥離間,最後設計假死,就連懸崖底,那具屍體都是他提前讓人準備的。
他算到了齊景言會生疑,也算到了阿月一定會幫他。算到了所有,唯獨沒有算到自己的心。
他的心中充滿了嫉妒,就像是有一把火,要把這一切都灼燒乾淨。
他想要衝去定完侯府,將阿月帶離齊景言的身邊——
“有些人,連自己的女人都能算計,現在又何必惺惺作態?其實本皇子覺得齊景言也不錯!”
秦楚默嘴裏咬着狗尾草,散漫地從屋子裏走出來。
暗七這個憨憨,不能看穿楚祈端的心事,秦楚默卻是看得一清二白。
秦楚默對感情遲鈍,可是他的內心有一顆瘋狂的種子。
這顆瘋狂種子,又恰好跟楚祈端對待感情的態度吻合。
這一句‘齊景言’不錯,更像是導火線的引子。
楚祈端炸了,雙目猩紅地射向秦楚默。
“想打架?”秦楚默一偏頭,眯起眼,迸射出挑釁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