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人突然的反水和怒火,薄戰夜絲毫沒有凌亂。
相反,冷靜從容望着她:“不是你主動的?”
“你說喜歡我,替我緩解需求。”
女人氣急:“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說離婚你離不離?”
“渣男!我要跟你離婚!”
生氣罵完,她轉身就要走。
薄戰夜伸手一把拉住她,柔聲安哄:“好了,彆氣……我知道你是小溪。”
傅溪溪一怔。
他知道她是小溪?
沒錯,她的確是傅溪溪,因爲之前看着陌生的面容,突然覺得好玩,就想逗逗他,看他能否分辨。
結果沒想到試探到剛纔那種地步……
“你分明就在撒謊。”
“你根本不認得我,是我說離婚,沒有僞裝聲音,你才認出我,心虛故意撒謊的。”
越說越氣!
尤其是想到他親陌生女人,她好想咬死他。
薄戰夜笑了笑,擡起她下巴,逼迫她的眼睛與他直視。
然後,鄭重認真道:“你的眼睛跟任何人不一樣,包括和你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姐姐蘭嬌。”
“她們的複雜,渾濁,成熟,而你的單純乾淨,明亮,不染雜質。”
“任何地方都可以僞裝,說謊,但眼睛不會。”
“所以,睜開眼看到你的第一刻我就知道是你。”
低沉暗啞的聲音,十分穩重沉穩。
他俊逸精緻的容顏,也看不出一絲一毫撒謊的痕跡。
傅溪溪下意識選擇相信他,但還是好奇:“那你爲什麼沒有說,而是和我那樣……”
薄戰夜道:“以爲你在逗我玩,陪你。”
所以,這就是大家口中所說的‘你在鬧,我在笑’的愛情?
他竟然這麼好玩?
“當然,之後你越演越真,我想着你可能喜歡角色扮演的遊戲,尋找樂趣。
作爲老公,自然要陪我的太太進行到底。”
角、角色扮演?
進行到底!
他他他……怎麼可以這麼想!
傅溪溪臉色緋紅,飛快反駁:“你腦子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薄戰夜抱住她腰肢往懷裏一摟:“想你。”
“想親你。”
“想抱你。”
“想要你。”
暗啞磁性的話語,充滿佔有慾和霸道。
傅溪溪一怔:“……”
她剛剛分明是在吐槽他,指責他,他居然能轉變成這樣的意思!
沒救了!他真的沒救!
而此刻,溫熱的水從上方花灑灑下來,淋溼他們全身。
她單薄的衣服貼在身上,勾勒着完美的起伏曲線。
薄戰夜喉結滾動,低頭,再次吻住她的脣。
“!!!”傅溪溪大腦一片空白,試着推開他:
“我看你不是沒救,是徹底瘋了,怎麼能剛剛恢復一點就想這種事情?”
薄戰夜依舊抱着她,親着她,眼眸裏充滿貪念和衝動。
他說:“難道你不瞭解男人,長時間的禁制過後,會更加瘋狂?”
“小溪,我很想擁有你。”
“在找到你的那一刻。”
“在知道孩子是我們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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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和薄西朗相談甚歡那一刻。”
“在你照顧我身上傷口,睡在我身邊那一刻。”
“還有……在你奮不顧身來到我身邊,說要陪着我的那一刻。”
“不管你是什麼樣子,我想,我都不會再放開你。”
“小溪,那一早遠遠不夠,你也喜歡我,我們恢復正常的夫妻生活,嗯?”
每一句,都是他的想念,他的衝動。
不止是話語,就連語氣裏,都充滿着對她的愛意,佔有。
傅溪溪感覺此刻的他像一頭危險的狼,要將她吞入腹中。
偏偏,他又說着最動人的情話,有着最斯文英俊的外表,讓人侷促,緊張,無法抗拒。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薄戰夜已經親上她的脣,朝下蔓延。
或許是大病過後的放鬆,也或許是她的喜歡讓他無需再剋制。
他現在只想緊緊的擁有她,永永遠遠。
傅溪溪被擁抱的喘不過氣,比落火中還熱……
這樣的他也讓她有點無法招架,有點點害怕。
“薄戰夜……”她弱弱開口。
原以爲不知怎麼阻止這一切,卻不想,薄戰夜微頓片刻,很快停止動作。
隨後,惺忪迷人的眼眸盯着她緋紅小臉兒:“看來這種事還得你主動。”
傅溪溪黑眸睜大:“我、我主動???”
“嗯,像上次一樣,你就不會抗拒害怕。”薄戰夜柔聲說完,將身體裏強烈的衝動強制壓下去,鬆開她:
“好了,不強迫你,一會兒把你嚇着,得不償失。”
傅溪溪看着突然變化的男人,無語又錯愕。
剛剛還恨不得把她喫的骨頭都不剩,轉眼就風輕雲淡?
總之不管如何,都不能招惹他!
一旦招惹,負不起責。
傅溪溪快速拿過浴袍裹上:“你自己洗,我吹頭髮。”
薄戰夜輕嗯一聲:“慢點,小心滑倒。”
“好。”她小心翼翼走到浴鏡面前,拿出吹風機吹頭髮。
纖瘦曼妙的身姿,在溼衣服勾勒下若隱若現,線條美好。
薄戰夜明明處在水腫,卻覺全身乾燥甘渴。
對於自己強烈表達情感,換來的是她的牴觸和緊張,心中還是難免有幾分失落空虛。
只可惜,男人更應該尊重女人的想法和意念,哪怕是夫妻,也不應強制。
他將熱水調成冷水,滅火。
傅溪溪絲毫不知道,吹完頭髮就快速出去換衣服了。
不一會兒,他聽到外面肖子與聲音傳來:
“九哥,你瘋了嗎!生病還沒好就洗冷水澡,不要命了?”
傅溪溪臉色一緊,快速跑出去,然後就見薄戰夜裹着浴巾出來,一身矜貴高冷。
肖子與對着她告狀:“九嫂,你管不管九哥了,你看看他全身冰冷,頭上的水珠也是溼的,不是冷水是什麼?”
傅溪溪滿臉懵逼,也將指責的目光望向薄戰夜:“你爲什麼洗冷水?你的病還沒好知道嗎?”
薄戰夜清咳一聲,走到牀邊坐下:“誰讓某些人縱了火不負責?”
一句上揚反問,竟帶着那麼幾分控訴委屈?
傅溪溪喉嚨一哽:“!!!”
縱火……
他的意思是她先前那個他……然後他只能用那樣的方式降火。
一時間,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肖子與作爲開放性人才,第一時間聽出意思,愛昧不明的目光看向傅溪溪:
“九嫂,你居然撩一個病人?”
“撩了還不負責?”
“這也太扎心了吧!”
“不行不行,你現在得對九哥負責,讓九哥的身體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