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在獄中患病,母親也整天以淚洗面,我想讓他們先出獄療傷。”
“九爺的意思是需要和你商量,便安排了這次見面。”
“溪溪,我知道我無顏在這裏請求你,但大哥那般,我不希望我們白髮人送黑髮人,所以只能站在這裏。”
傅溪溪緩下一口氣。
現在對她而言,只要不是自己和親人朋友出事,不影響她和薄戰夜的感情,都不是大事。
她釋然放鬆:“南大哥,我理解你的心情,他們也的確嚐到了苦頭,就這樣吧,給他們一個改過的機會。”
南景霆眸色一喜:“溪溪,你說的是真的?”
傅溪溪點頭:“嗯。都過去了,沒必要再計較。”
“南大哥,三哥現在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南景霆很感恩傅溪溪原諒,也就一五一十道:
“他身體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情況在不斷惡化,也不願意讓我告訴你。
我估計是因爲此事心裏愧疚,不想再承受你的幫助。”
“我跟他的事情和父母無關啊,他曾經幫我,護我,也不計回報。我從來不生他的氣。”
傅溪溪越想越擔心:“這樣,你先回去接你父母,安排好他們,我今晚爲大哥慶祝好新婚後,就去那邊看望三哥,爲三哥捐血。
無論怎樣,一定要把三哥治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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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態度完全超出南景霆預料。
能原諒父母所爲,還伸手幫忙,依然是曾經那個單純的小女生。
但:“溪溪,已經很感謝你原諒,其他的我們什麼都不能要。
你也在哺ru期,別造作自己身體。
時深的事,我會看着處理,你不要多想,好好照顧孩子,和九爺幸福生活,就是好事。”
他說完後離開。
傅溪溪還是放心不下,站在院子裏思緒愁容。
她曾經最困難時,無微不至、溫柔寵愛陪在她身邊的只有唐時深,現在他生病,她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手邊遞過來一杯溫熱的水。
傅溪溪轉眸,便看到薄戰夜來到自己身邊,一臉俊美望着她:“唐時深的病情一週前我已經交由科研院,讓他們連同醫學院一起研究。
不出三日,會轉到帝城來治療,你無需擔憂。”
他竟然在背後處理了!
傅溪溪錯愕不已:“真的嗎?薄戰夜,你怎麼可以這麼好?”
她激動撲進他懷裏,興奮舉動讓杯中的水濺灑出去。
薄戰夜無奈而又寵溺:“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幫你解決問題,是我身爲丈夫的份內之事。”
傅溪溪感動,想哭。
她以前也是把唐時深和南景霆當朋友,可只要她一關心,他就生氣、喫醋、發怒,她心裏很不好受。
既覺得委屈,又覺得難處。
可現在,他不僅不建議,還理解她,親自出手幫她。
這樣的他,讓她無所適從,越發深愛。
“薄戰夜,你是最好最好的老公!”
“以後我要每天說一次,說到老死那天!”
“愛你。”
她獻上一個吻。
薄戰夜沒想到他的舉手之勞會讓傅溪溪如此感動感謝,心裏不禁瀰漫起漣漪。
他忽然發現,不去計較偏執,不僅自己心胸寬廣,也會讓彼此間更和睦相愛。
所以,再好的愛都需要張弛有度,寬鬆有餘。
他現在很有信心,陪她走完這一生。
……
晚上,傅懿謙的結婚宴簡單簡便,只是一家人之間的家宴,甚至連國家那邊都未通知。
傅爸傅媽原本因閃婚而詫異,可在看到海瑟薇那一刻,眼眸中只有歡喜。
畢竟海瑟薇雖不是頂級名門,但身家乾淨,能力出色,顏值出衆,可謂挑不出毛病。
他們笑的合不攏嘴:“好看,漂亮。和懿謙在一起,以後的寶寶肯定也很漂亮。”
“瑟薇,我們懿謙是第一次談戀愛,沒經驗也粗心,你多多見諒包容,和懿謙好好經營婚姻。”
海瑟薇微笑着點頭:“放心,我一定做一個好妻子,好助理。”
傅子揚傅子俊走上前:“嫂嫂很美,原來大哥喜歡你這樣的類型。”
“多謝嫂嫂把大哥收服,祝你們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傅懿謙掃他們兩一眼:“現在壓力給到你們,該你們加油了。以後可不能再拿我做擋箭牌。”
以前,每次父母一催婚,兩人就是大哥都沒結婚,我們急什麼?
現在……
兩兄弟互望一眼,忍不住望向傅懿謙吐槽:“大哥,你這剛上岸就嘲諷我們,一點都不厚道。”
“有本事生了孩子再跟我們催婚。”
“大嫂,和大哥好好努力。”
海瑟薇臉頰微紅,卻大方道:“放心,我們會努力造孩子的,希望到時候你們真有對象。”
傅子揚傅子俊:“……”
得,現在他們這單身狗,活該被虐。
傅溪溪在一旁,看着這溫暖溫馨畫面,嘴角不由得揚起燦爛笑容:
“真好,希望大家一起幸福,一直這麼開心下去。”
“會的。”薄戰夜握住她手,柔聲道:“你大哥和大嫂愛的直接,精神及心態不錯,值得我們學習。”
是啊,才說要表白,就閃婚,真讓人意外。
傅溪溪在傅懿謙和海瑟薇朝她敬酒時,忍不住道:“大哥,大嫂,你們進展神速,值得敬佩。
這是我和夜哥爲你們做的百年好合娃娃,裏面包含着我最純粹的祝福,希望你們永浴愛河,永遠像今天恩愛甜蜜,堅定不移。”
“還有,愛情一定要包容、理解、真誠,以後你們如果有不懂地方,可以向我請教。
我不僅是你們的妹妹,還願意做你們的終生愛情顧問。”
傅懿謙掀開薄脣:“你經營好自己的愛情就讓我欣慰,不用操心我和你大嫂。
我有足夠信心和你大嫂幸福,甜蜜。”
“這個娃娃很精緻,謝謝。”
傅溪溪不禁抿嘴:“大哥,我聽出來了,你信心滿滿的同時,吐槽我和夜哥矛盾多。
我們現在已經調整好了,幾乎沒有意見和矛盾,爭吵。”
“是。我希望如此。”傅懿謙擡起酒杯,與兩人碰杯。
薄戰夜飲下杯中的酒,準備陪兩位長輩說說話時,被傅懿謙拉到一邊。
“薄九,請教你一件事。”
嚴肅的話語讓薄戰夜擰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