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沒想到米柯會直接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韓敘整個人有那麼一瞬間的怔忪。
半晌，他看着米柯的臉，默默地嘆了口氣：“我沒想好。”
其實凌果和米柯一樣，喜歡的，都不是現在的韓敘，而、是曾經的江冷。
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在米柯這裏成爲江冷的替身，當然也不願意去凌果那邊，繼續做江冷的替身。
但，他對凌果的感覺又和米柯不一樣。
例如，米柯是一直都知道他的情況的，甚至，他能有今天，都是米柯在後面默默推動的結果。
但是凌果不一樣。
凌果一直都是被迫的，被迫接受江冷過世的消息，被迫受江冷還活着，但是卻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消息。
況且，他之前是看到過凌果的微博的。
那些她想念江冷而發的微博，現在韓敘還能記得清清楚楚。
凌果是經歷了一番痛徹心扉的失去的。
在這一點上，韓敘就無法將凌果和米柯同等看待。
“我知道了。”
“你還是想去找她。”
米柯苦笑了一聲，擡起頭，眼底帶了幾分怨毒地看向韓敘：“我到底比凌果差在哪裏？”
“爲什麼不管你是什麼樣子的，你都在乎那個凌果？”
“你就不能看看，我餵你做出了多少的努力嗎？”
“就不能看看我爲你做出的犧牲嗎？”
“難道凌果對你的感情算是感情，我對你的就不算嗎？”
韓敘沉默了許久。
半晌，他擡起頭來，正色地看向米柯：“我心疼凌果，是因爲她失去了她最愛的人，而這個她最愛的人，是被我霸佔了的。”
“你當初把江冷變成我的時候，就應該想得到，我如果知道真相了，對凌果是必然會有愧疚的。”
“如果不是這些，我不會心疼她，她對我來說只是個陌生人而已。”
“而現在，因爲你，我被迫地成爲了搶走她最珍貴的男人的人。”
“我一個小偷，對失主有愧疚，有心疼，難道不行嗎？”
說完，韓敘閉上眼睛，心底對米柯最後一點的溫情也因爲米柯的這番話，徹底消失：“我們分手吧。”
“你可以對外說，我們分手，是我的過錯。”
“脾氣不好，性格古怪，甚至花心出軌。”
“你說我什麼，我都不會反駁，這也是我欠你的。”
米柯咬住脣，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韓敘說他欠了凌果的，也說他欠了她的。
但是，韓敘欠了凌果的，就想用自己來回報。
欠了她的，就用這個來回應？
她不同意！
女人擡起頭，眸光帶着幾分冷意地看向韓敘：“我對你坦誠，將你和江冷還有凌果的過去都告訴你了。”
“韓敘，你就是用這個回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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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你的坦誠，成了你跟我分手，去找凌果的藉口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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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米柯深呼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那雙眼睛定定地看着韓敘的臉：“韓敘，你別忘了。”
“你能重新在江冷的身上活過來，都是我們米家的功勞。”
“你現在翅膀硬了，想甩開我？”
“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我不同意分手，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