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楚祈端着急的拉住齊靜月的手。
齊靜月瞧着他滿是焦慮的神色,把話往直白裏說:“行了,等你真正明白,錯在哪裏。想清楚,感情是什麼的時候,我們再來談這件事!”
錯在哪裏?
楚祈端皺着眉頭,想起在河神娶親,錢家村時阿月明明對他的態度,有所緩和。
是什麼時候再次發生了變化?
對了,是他病情惡化,趕她離開之後。
“阿月,我知道,我錯在什麼地方。我錯在錢家村時不該趕你走,我知道當時,那樣做傷害到了你,可是你聽我解釋。”
“解釋?你要如何解釋?”
齊靜月回頭反問:“解釋說,你這樣做只是不想讓我太悲傷?解釋說因爲要維持你的驕傲,不想在我面前太過狼狽?”
面對齊靜月的質問,楚祈端無言以對。
原來阿月早就看透了他。
“對不起,我當時……”
“不用對不起,請你先離開,我想一個人靜靜!”齊靜月下了逐客令。
楚祈端望着齊靜月又背向他的身影,眸色沉了沉,不再糾纏,離開了海棠院。
空曠的校場。
小寶跟小啞巴在奔跑,大寶安靜的點着煙花,蕭長境靠在桃花樹上喝酒。
他看到跟過來的楚祈端,差點被酒嗆到。
“咳咳!我好不容易把娃娃們全都支了出來,給你挪地方,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楚祈端瞥了蕭長境一眼,奪過他手裏的酒,往嘴裏灌。
蕭長境想要阻止,說這是被他喝過的,想了想,又把話吞了回去。
他發現,楚祈端的潔癖只要碰上齊靜月,有的時候就會不藥而癒。
“說吧,又怎麼了?”蕭長境雙手枕在腦後,擡頭看着滿天繁星閃爍。
“阿境,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勁?”楚祈端一口氣喝光了整整一罈酒,又從身後拿了一罈沒有開封的。
“你怎麼會這麼問?”蕭長境被楚祈端的話驚到。
他了解楚祈端,表面冷漠,內心世界卻十分豐富,一直傲嬌成性,現在竟然開始自我懷疑,這該是受了多大打擊。
“阿月她說我不懂愛!”楚祈端苦惱,把酒當成水喝,很快一罈酒就又見了底。
蕭長境想要阻止,被他躲開。
“別鬧,會醉!”蕭長境勸道。
“醉了又如何,不是還有你。”楚祈端無所謂的又喝了兩口:“你永遠都會站在我這邊對吧!”
“當然!沒想到你還有做無賴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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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境看着明顯已經半醉的楚祈端,只能妥協。
這裏是端王府,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裏更安全。又想着楚祈端一直活得壓抑,心一軟,就隨他去了。
蕭長境體貼的,又拿了一罈酒,換掉了楚祈端手裏已經空了的酒罈。
“說說吧,阿月究竟爲何說你不懂愛!”蕭長境開解地問。
若是清醒狀態,楚祈端一定不可能跟蕭長境實話,此時半醉就沒有那麼多的顧慮。
他將錢家村發生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
蕭長境聽完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不幫偏架,就事論事的道:“阿端,這件事,我覺得你做錯了!”
楚祈端喝醉有些孩子氣,不服氣地睨着他。
蕭長境笑了笑:“你別瞪着我,就算瞪着我,我也應該說實話。
爲了自己的自尊,不想讓阿月看着你死,不想要阿月看你醜陋的一面。站在你的立場上而言,的確沒有錯。
可若是站在阿月角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先不提你們之間的感情,就單說你是辭兒、小寶父親。
在你性命垂危之際拋棄你,阿月她成了什麼?
孩子們長大以後知道,自己的母親拋棄自己的父親,該怎麼想?
話說說回來,一單方面認爲阿月會嫌棄你同情你,那你可問過她,是真的嫌棄、同情?
真正的愛情,不是爲對方做決定,而是尊重對方的每一個決定!”
“是這樣嗎?”楚祈端迷茫的像個孩子。
“當然,你可知,阿月爲了你的病,差點就跳南陽河,以身爲餌!”蕭長境嘆了一口氣。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