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莞兒說完,幾乎不給薄戰夜機會,轉身走進裏面的房間,閉門謝客。
莫南西氣到握拳:“九爺,這個女人太不要臉了。”
薄戰夜面色深沉深諳。
整件事情,白莞兒的確過於強硬,態度惡劣,但選擇和她合作是自己決定,現在無權強勢要求她改約。
他修長大手揉了揉眉心。
‘叮!’
這時,傅懿謙發來消息:【溪溪沒有大礙,已經結束治療,應該過兩個小時就會醒。】
薄戰夜松下心來。
不論現狀如何,至少傅溪溪活着,一切值得。
但他竟沒有去治療室的衝動,或許是無法殘忍告訴她要離婚的事實。
……
傅溪溪這場昏睡超過醫生預算時間,也或許是她潛意識裏不想醒來,不想面對殘忍的現實。
當她醒來時,治療室裏只有醫生和喬桑。
“小姐你醒了?太子爺剛剛出去喫飯,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傅溪溪看着眼前的景象,腦海裏浮現的竟是暈倒前畫面。
他說‘小溪,我們先離婚。’
他說‘要娶白莞兒’
她心臟一陣陣抽痛,依舊無法消化這噩耗。
“喬醫生,不用,我想一個人走走,靜靜。”
傅溪溪站起身來,朝外面走去。
治療室很大,外圍採用全透明高級玻璃,可以望到外面。
原本早上還是豔陽天,這會兒居然下起大雨。
是映襯她的心情,她的悲哀嗎?
喬桑看着她瘦弱身姿,心中一陣感嘆。
想安慰什麼,卻無能爲力。
這會兒手機響起來電,她看一眼傅溪溪,轉身離開。畢竟治療室很安全。
傅溪溪一個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覺走到薄戰夜實驗室。
裏面沒有人,她卻恍然看到薄戰夜穿着白大衣,矜貴專注在裏面做實驗的畫面。
明明那晚他爲了她的病情熬夜,她能感覺到他很愛她,爲什麼突然說離婚?娶別的女人?
難道,愛會轉移?人心會變?
不,不可能的……他不會不愛她。
傅溪溪不肯接受那個事實,也不願相信薄戰夜會變心。
可想到他說離婚,心臟裏還是有塊巨大的石頭堵在喉嚨,喘不過氣,腳下也好似有千斤重枷鎖鎖住她,讓她移不動步伐。
她就呆呆的、愣愣的站在那裏,像被定格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響起一道微柔的聲音:“傅小姐是因爲和九爺離婚的事情煩勞嗎?”
傅溪溪微怔,她何止是煩勞?完全是痛心難受。
只是,別人怎麼會知道她和薄戰夜離婚?
她轉身看着穿着病服,一臉蒼白柔弱的阿嬌,好奇問:
“你從哪兒知道的?”
蘭嬌淺淺淡淡道:“不是聽誰說,而是親眼所見九爺答應娶白莞兒的過程。”
親眼所見?
傅溪溪越發不解,下一秒,就聽女人一字一句說道:
“白莞兒那個賤女人,手裏有能救你的解藥,以此逼九爺娶她。
九爺最開始不願答應,傅懿謙也出動勸說,說可以給她任何好條件,甚至願意娶白莞兒,讓他做太子夫人。
可白莞兒厚顏無恥不肯答應,死活就嫁九爺,還將解藥藏的很隱祕,哪怕傅懿謙違背出動神偷,也沒找到。
之後接連幾天大家都沒找到解藥,你的病情又不斷惡化,九爺無可奈何只能答應白莞兒,用婚姻換取你的健康。
九爺根本不是自願娶那個惡毒的女人。”
傅溪溪聽完,整個人陷入八級地震般的轟動。
她是想過薄戰夜爲她的解藥花費心力,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從白莞兒那裏拿,還是以婚姻做賭注。
更沒想到白莞兒居然那麼卑鄙,在那個時候趁人之危!讓她的老公和大哥爲難被迫。
難怪薄戰夜不肯說解藥的來源,難怪他明明愛她,卻說離婚!
她心裏的死亡枯萎重新燃起希望,蓬勃生機:“謝謝你,我馬上去找她,不會讓她得逞的!”
蘭嬌看着她急匆匆跑開的畫面,黑眸深了又深。
白莞兒啊白莞兒,她不會讓她那麼順利,好過的!
……
半個小時後。
傅溪溪找到白莞兒所在的位置,是私人二層別墅。
底樓超大面積,全落地玻璃,清晰可見裏面的奢華開闊,外面草坪花園,精心修養。
雨落在玻璃上、花草間,格外唯美。
似乎篤定今天是好日子,她已經準備好新家,院子裏也已掛着些許星星燈,屋裏還有紅蠟燭。
相比起來,傅溪溪沒有打傘,頭髮打溼,衣服也打溼,相當落魄。
她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口,擡手按門鈴。
“夜哥哥~~”白莞兒以爲是薄戰夜過來,高興的走過去開門。
結果,就看到站在門口溼漉漉,一臉生氣的傅溪溪。
“你怎麼來了?”
傅溪溪沒有理會,視線掃一眼白莞兒身上的衣着,白色絲綢吊帶搭配白色紅色蕾.絲外套,格外性感迷人。
無非在刻意露出身材,勾引人。
她不禁想到那天看到的書房畫面,白莞兒也是穿着如此,在那裏搔首弄姿,而薄戰夜高高在上的坐在工作臺前工作,眸色未動,不予理會。
他根本沒有看白莞兒!即使看了也毫無興趣!
該死!當時她怎麼沒有注意到這種細節,沒有聰明發現,而是那麼傷害他?說出那麼刺人的話?
她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緊握手心。
越生氣,說出口的話也就越刺人:“你以爲穿成這樣就能勾起夜哥的興趣嗎?你以爲強迫他娶你,他就會愛上你或者和你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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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也敢篤定,不管你做什麼,夜哥都不會喜歡你的。
你也別把雙手伸向夜哥!
解藥是我用的,我不會和夜哥離婚,更不會讓夜哥娶你,你有什麼條件衝我來。”
白莞兒一驚。
她沒想到傅溪溪居然會知道真相?明明之前看夜哥哥的態度,是不想告訴傅溪溪的。
她甚至已經想好在她面前耀武揚威,說夜哥哥變心愛她之內的話語。
到底是誰告訴傅溪溪?
只是眼下這不重要,她目光直直望着傅溪溪,好不退怯說道:
“夜哥哥愛不愛我不重要,我只要他做我的老公,得到他的人就可以。
還有,解藥是我和夜哥哥白紙黑字的協議,你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