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協議拿出來。
上面,黑色字體清晰明瞭:
【今日,薄戰夜願和傅溪溪離婚、娶白莞兒爲妻的條件換取解藥曇蒼子。
時間期限爲半個月後,而半個月內,薄戰夜每天晚上八點半必須回家。
若到時間未履行承諾,白莞兒有權收回解藥或傅溪溪的命!同時追究其責任。
承諾人:薄戰夜】
不僅有親筆簽名,還有指紋印。
傅溪溪再一次怔住,薄戰夜居然爲了她,和白莞兒簽訂這樣的協議。
原來,他和白莞兒回覆微信,答應回去,也是因爲這份協議!
她真的完完全全錯怪了他!
心,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劇痛抽搐。
她擡手,直接搶過協議:“嘶!”
一分爲二!
‘嘶嘶嘶!’緊接着,撕成碎渣!
白莞兒氣的嘴角狠狠抽搐,眼睛都瞪圓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個瘋子!”
說着,就不甘心的動手打傅溪溪。
傅溪溪也不甘被打,擡手拉住白莞兒的手,開始反抗。
很快,兩人就打成一團。
薄戰夜接到傅懿謙消息趕來時,就正好這畫面,眉心緊擰。
因爲女人的打架和男人完全不同,不可言語……
最主要是,看着慘烈,實際沒太多傷害。
不過,他還是很擔心傅溪溪受傷,大步走過去,直接拉住傅溪溪:“小溪,別打了。”
傅溪溪沒想到他會來,頓時有些委屈:“老公,對……”不起……
“啪!”
後面的話沒說完,白莞兒趁着傅溪溪被薄戰夜拉着不能反擊的機會,擡手打了她一巴掌。
“你以爲你是公主就來不起?藥是我給的,你的命也是我救的,你憑什麼找上門來動手?”
傅溪溪猝不及防,臉頰上當即生起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薄戰夜寒眸一眯,再是紳士高貴的他,也做不到看自己的老婆被欺負而視若無睹。
他擡手——
‘啪!’一巴掌落在白莞兒身上,打得白莞兒直接摔到在地上。
“我從不打女人,你在我面前對小溪動手,是在挑戰我忍耐。”
冷厲,殘忍。
白莞兒跌坐在地,腰椎生疼,臉頰紅腫,整個人不可置信。
薄戰夜居然動手打她?高高在上的他,居然打女人?
她的心涼了又涼,痛了又痛。
不止是白莞兒震驚,傅溪溪也很震驚。
她剛剛還在發矇、懵圈,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他打向白莞兒。
要知道,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薄戰夜啊!!!打女人這種事多掉格!
可就是覺得他很帥,很酷,很過癮!
薄戰夜絲毫未覺得自己的行爲有何不妥,男人保護妻子天經地義。
動他妻子,別說是女人,就是老人,他也必定奉還。
他垂眸看向驚愕中的傅溪溪,本就皮膚細嫩的她,巴掌印分外鮮明。此刻他後悔打白莞兒,打輕了!
“疼不疼?我帶你回去上藥。”
不是詢問,問完,他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到她身上,抱起她準備離開。
這會兒地上的白莞兒反應過來,站起身:“所以,你們是要怎樣?
那份協議我已經通過相關機關備案,具有法律效應,即使撕了也依然存在。
你們不離婚,是打算還命?”
薄戰夜沉穩步伐頓住,沒有轉身,只用清冷高貴步伐道:
“十二點之前我會和小溪離婚,希望你自己做好準備。”
然後,大步流星走人。
那森寒的氣息,比這下雨的空氣還冷!
‘做好準備’四個字,更似帶着深沉危險的氣息。
白莞兒站在原地,柔弱身姿顫了又顫。
爲什麼,她有不好的預感?
……
新婚別墅。
薄戰夜將傅溪溪直接抱進浴室:“你先洗澡,換上衣服後,我給你處理臉上傷口。”
傅溪溪看着他高貴背影,雨水也打溼了他白襯衣,服帖真絲面料貼在他身上,隱約露出肌肉曲線。
她叫道:“你不洗嗎?會感冒的。”
薄戰夜頓了頓,隨後返回去:“那就一起洗。”
話落,他解鈕釦,皮帶,一連串動作清貴優雅,行雲流水。
傅溪溪:“……”
她是這個意思好嗎!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薄戰夜全程速度很快,不過幾分鐘就洗完,換上衣服走出去。
至始至終沒看她一眼,也沒對她有非份之想。
傅溪溪鬆下一口氣,又莫名嘆氣。
他正經起來,讓她不適應。
應該是在生氣吧?
換好衣服,她邁步走出去,看到他已經準備好藥膏坐在屋內的沙發上,那高高在上又氣息冷沉的姿態,好似等待她的不是藥,而是老師的棍子。
“那個……你在生氣嗎?”
薄戰夜冷淡掀脣,反問:“你覺得我該不該生氣?”
這樣子,就是生氣了!
傅溪溪坐過去,解釋道:“我也沒打輸,是你過來拉着我,才導致我失算的,不然她根本不是我對手。”
薄戰夜看她神氣得意模樣,脣角一凝:“你還覺得很自豪?打架很光榮?
你才做過手術,也才暈倒康復,居然淋着雨去和別人打架,不知道自己身體糟糕?愛惜一點?
你不在意身體,我在意。”
指責,嚴厲,批評。
傅溪溪看着他,像恨鐵不成鋼的老幹部和教授,一點也不委屈,反而心底瀰漫出絲絲蜜蜜的甜。
她直接抱住他雙肩:“哎呀,不生氣啦,你看我不是沒事嗎?又不是林妹妹,哪兒有那麼脆弱?
再說,生氣會傷身體的,你不在意你的身體,我在意呀~~”
薄戰夜:“……”
真是拿她無奈!
看着她討好而乖巧的臉,到底還是柔.軟下來:“以後不準再做那種事。”
“好的!老公大人!”傅溪溪喜笑顏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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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想到他爲她打白莞兒,就很開心、過癮。
“還笑?”薄戰夜在她臉上一按:“我真是上輩子欠你。”
傅溪溪不否認這話,他是最好的老公,不管什麼時候都爲她解決問題,保護在她身邊。
這輩子,是她欠他。
“老公,我們不離婚,你不娶白莞兒好嗎?”
薄戰夜擦藥的手微頓,那雙異常漆黑俊美的眼睛鎖着傅溪溪,裏面帶着太多的理智和思考:
“你以爲我想離婚,想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