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幺他們擔心溪溪救活後還是不同意給他們生孩子,就不願出大錢救溪溪。
而我雖然不是專業醫生,但也是自行學醫的人,哪兒能見死不救?
再加上我小時候也是被綁架到村上,十分同情憐惜溪溪的遭遇,所以不計報酬救活溪溪,還告訴她會帶她逃出去,她才重新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之後,溪溪按照我的話,洋裝配合,給趙老幺他們洗衣做飯打掃衛生,才免遭毒打。
我也找了個合適的機會灌醉趙老幺和傻子,帶着溪溪步行一夜離開村子。
可是誰也沒想到他們太可恨了!我們在路上招到的警車都是他們買通的人假扮的!我們又被帶了回去。
全村的人罵我背叛他們,憎恨溪溪逃走,對我們又進行一番毒打。
我努力保護溪溪,但溪溪好像被傷害到頭部,又或許是最後一次逃生的希望也破滅,心理自我放棄,自那以後就記不起以前的事情。
然後我們被關在貯藏的地窖裏將近七天,沒喫沒喝,差點死亡,是我趁一個婦人下來時拼命反抗,才得以帶着溪溪逃出來。
溪溪十分虛弱,我們也沒有代步工具,村子外又有他們的人駐守,我只能帶着溪溪躲到更偏僻的隔壁村,找了個破舊房子生活。
這幾個月,我努力替溪溪療傷,調節溪溪身體狀況,不然你見到的她,早該是渾身傷痕累累,瘦骨嶙峋。
總之,我和溪溪能活下來真的很不容易,也很爲溪溪找到家人高興。”
長長的一段話,是在講述這幾個月的經歷,也是在薄戰夜心尖上劃傷、撒鹽!
他無數次想過傅溪溪的處境,也夢到過無數次她被欺負的畫面,但怎麼也沒想到是這麼的錐心刺骨,鮮血淋漓!
別說是打她,就是被關在籠子裏,都讓人心臟劇痛。
別說是經歷,就是聞者都駭人!
而他的小溪,就承受着那樣的痛苦和侮辱!
該死!那些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莫南西,馬上安排直升飛機。”薄戰夜轉身朝外走去,周身是寒冷的肅殺之意。
門口,站着趕來的傅懿謙、傅子揚和傅子俊。
他們個個臉色沉重,氣息壓沉。
傅懿謙拉住薄戰夜:“薄九,你去做什麼?”
薄戰夜冷凝掀脣:“做該做的事,替小溪報仇。”
一句話全是肅殺,危險!
傅懿謙眼眸微沉,片刻後:“我和你一起去。”
傅子揚傅子俊:“我們也去!”
當晚。
四個高貴的人乘坐直升飛機,空降村莊。
他們高貴,修長。
他們氣場強大,森寒。
他們如同來自黑暗世界裏的羅剎,危險可怕。
這一刻,他們都不再是尊貴的身份,只是身爲傅溪溪的丈夫、哥哥,來懲治惡民。
最先被控制的是趙老幺。
當薄戰夜看到趙老幺時,本就寒冷的臉越發如墜冰窟。
他的小溪,就被這樣一個老男人欺負毒打?
他冷厲道:“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妄想碰我妻子?”
話落,手起刀落——
“啊!”趙老幺尖叫一聲,某個部位已經滾落在地,鮮血淋漓。
傅懿謙:“……”
傅子揚:“……”
傅子俊:“……”
三人皆是一怔……
緊接着,是傻子被帶出來,嘴裏嘟嘟嚷嚷:“你們是誰?你們好可怕~~嗚嗚~~要媽媽~~”
看到他,薄戰夜氣息如同寒冬臘月,南極北極!
不是老男人就是傻子,這已經不是在踐踏小溪,而是在人格侮辱!
他大步邁過去,擡腳,一腳將傻子踢飛,踩在他身上:“想見媽媽?那就去地獄見你媽媽吧!”
話落,又是手起刀落,利落,快速,狠辣。
傻子慘叫一聲,直接被抹脖,沒了生命。
此刻的男人,哪兒是那個西裝革履運籌帷幄的薄戰夜?
分明就是一個可怕的閻羅王!
別說是大家被嚇得臉白,就是傅懿謙和傅子揚傅子俊都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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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想替傅溪溪報仇,但絕對不是這樣的報仇,更沒想到薄戰夜如此冷厲殘忍,不留一絲活路。
可怕,太可怕了!
在他們驚怔間,薄戰夜冷冷對莫南西道:“把他們的屍體關進狗籠,石沉大海。”
莫南西瑟瑟發抖:“……可是九爺,趙老幺還沒死……”
薄戰夜劍眉挑起,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說着最殘忍的話:“丟下去不就死了?”
衆人:“……”
不,他們之前想錯了,這個男人不是可怕,而是可怕至極!
之後,薄戰夜又對村裏的每一個人都進行了懲罰。
至於怎麼懲罰的?自然是碰過傅溪溪的手,全都砍了!
一旁的三個哥哥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完完全全愣在原地,看了一場殘忍的屠殺。
而身份正義身份的他們,還不能阻止……
至於其他在場的保鏢和莫南西,現在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
果然,得罪誰都別得罪薄戰夜。
得罪薄戰夜哪裏,都別得罪傅溪溪。
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說,而是真理!
……
清晨,天際泛起紅暈,今天註定是個豔陽天。
昨夜的黑暗和可怕,也全被光明所消散。
而原本的貧困村變成殘疾村,這是永遠不會改變的事實。
當飛機重新降落回帝城的地平線時,薄戰夜已然消逝一身的肅殺寒意,依舊是那個尊貴耀眼,俊逸不凡的薄九爺。
他走進實驗室傅溪溪的房間時,更爲溫柔,甚至手中提了新買的早點:“小溪,餓不餓?”
傅溪溪並不知道薄戰夜做了什麼,經過看那麼久的新聞,她也消散對他的抵抗抗拒:
“不餓。剛剛實驗室的人已經送過早餐了。”
薄戰夜柔聲道:“那先放着,一會兒餓了再喫。”
傅懿謙幾人:“……”
完全無法將此刻的薄戰夜和昨晚的薄戰夜聯繫到一起,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他該不會有第二重人格?
罷了,眼下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如何讓傅溪溪恢復記憶。
“溪溪,回家吧。”
“多看看熟悉的地方,會利於記憶恢復。”
傅溪溪輕嗯一聲,點頭,然後看向薄戰夜:
“我可以回去,但在這之前,我想跟你聊聊。
可以嗎?”
對於她的請求薄戰夜從來不會拒絕,他讓傅懿謙幾人出去後,無比深邃深沉的目光落在她小臉兒上,柔聲問:
“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