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戰夜從始至終都在忙。
不是處理文件,就是回覆郵箱,時間被安排的相當緊。
“讓一個傷患做這麼多真的好嗎?”傅溪溪低聲詢問莫南西。
莫南西無奈道:“抱歉夫人,總裁這幾個月一直在忙你的事情,堆積很多工作沒做,已經延遲不下去。
另外關於白莞兒和宋菲兒一事,也需要善後。
你要是困,先睡吧,我陪九爺。”
傅溪溪‘哦’了一聲,躺在牀上,腦子裏一片凌亂。
從回家以來,她看到的都是薄戰夜忙她的事情,圍着她轉,給她的印象和感覺是沉重。
之後,他假裝和宋菲兒愛昧,她誤以爲他是大多數男性,傷心失落。
再之後,他用計謀,運籌帷幄處理掉一切事情,救她於危險,強大智慧,令人可嘆。
甚至在面對宋菲兒侮辱她時,出手幫忙。
這樣的他已經足夠有吸引人心的魅力。
沒想到……他還那麼愛工作,嚴謹專注。
給其他男性同胞留有餘地嗎?
傅溪溪想着想着,沉睡過去。
薄戰夜忙到深夜十一點,最後一條短信是私人手機上傅懿謙的短信:
【我讓溪溪過去陪你,你們好好相處。】
【也不用急於求成,左亦陽說她的失憶藥物只能維持七天,之後停止服用便會慢慢清醒。】
【另外,以後能不能不動用私刑?】
天知道處理宋菲兒的屍體時有多難……
薄戰夜矜貴的臉卻毫無變化:【她讓小溪受苦受難,遭受折磨,如果不是孩子的消息,她會死的更慘。】
【我到現在還覺得,她死的太容易。】
傅懿謙:【……】
行,當他沒說。
這個男人在面對傅溪溪的問題上,總是那麼毫無原則,堪稱魔鬼。
也好,有這樣的他保護溪溪,他也好放心。
薄戰夜放下手機後,看向一旁睡在陪護牀上的傅溪溪。
她背對他,只有毛茸茸的腦袋,卻讓他相當放鬆,溫暖充實。
“小溪,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我都不會放過。”
……
總統府,傅懿謙依舊準備安排一個貼身之人隨時隨地保護傅溪溪。
畢竟薄戰夜不可能每時每刻有時間,溪溪受傷消失的痛苦他們也承受不起!
正好這時,喬桑敲門進來:“太子爺,想跟你說一件事情。”
傅懿謙隨手放下手機:“你來的正好,我想跟你說去訓練之事。”
喬桑也是來說這個的。
她先一步道:“太子爺,現在小姐康復,一切事情也塵埃落地,我想辭職。
關於保護小姐一事,太子爺再找找別的人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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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懿謙劍眉一挑。
絲毫沒想到跟了自己多年的人會辭職,錯愕不解:“怎麼這麼突然?理由?”
喬桑心中有一萬個理由。
譬如不想再看到他,時時刻刻沉浸在他的世界裏難以自拔。
不想再跟他一起,抱有希望。
她想讓自己放下了。
畢竟她和左亦陽一樣,根本配不上傅溪溪,即使沒有薄戰夜,也不可能配得上。
她深吸一口氣:“太子爺,其實很早之前我就打算辭職的,只是小姐大婚生病,看你太忙,也需要人手,就一直沒開口。
現在情況挺好的,所以我決定好了,想換種生活方式。
謝謝太子爺這麼多年對我的照顧,謝謝。”
她深深九十度鞠躬,然後不等他開口,起身離開。
傅懿謙揉動眉心,頭疼不解。
做的好好的,爲什麼要突然說這些?
他拿出手機想跟喬凡打電話,蘭嬌卻走了進來:
“太子爺,你還不明白喬醫生走的原因嗎?”
“她喜歡你。”
什麼?
喜歡他?
傅懿謙瞳孔異色,不可置信胎眸:“不可能的事,喬醫生能力出衆,工作態度良好,我們一直是工作關係。”
蘭嬌輕輕一笑:“看吧,就是因爲你完全把你們的關係當做工作關係,她纔會決定離開。”
傅懿謙啞口無言:“……”
他根本沒想過喬桑喜歡他這樣天方夜譚。
當然,他也從未想過結婚,男女之事。
如果真是如此,他……無法挽留她。
畢竟他不希望身邊工作的人帶有感情用事,也的確對她沒感覺。
“太子爺,感情的事你慢慢想吧,我想……代替喬桑,保護溪溪。”
保護溪溪?
這個問題令傅懿謙更爲震驚:“你?”
蘭嬌鄭重點頭:“從在普陀開始,我一直在學習武術,這些日子也有加強訓練,雖談不上特訓人員那般專業,但對付日常和一般人手綽綽有餘。
最關鍵是,壞人最瞭解壞人,任何白蓮花和有心之人都逃不過我的眼睛,我能更好的應對他們。
而溪溪身邊缺的不只是會武功之人,正是我這樣會算計,能蟄伏的聰明人。
所以,讓我保護溪溪吧。”
她說的信誓旦旦,頗有道理。
但……
“你自己就是危險,我不會同意。”傅懿謙直言拒絕。
蘭嬌臉色一沉,解釋道:“太子爺想多了。
經歷這麼多,我已經看的很清楚,覬覦自己不該覬覦的東西,便是癡心妄想,下場淒涼。
我不會再讓我的人生再錯一次。
而我過去的所作所爲真的罪孽深重,很對不起溪溪,我想補償她。
即使一輩子帶着這張面具生活,在她身邊做個默默無聞的人,我也心甘情願。
這是我最新調查到的事情,太子爺你過目一下,然後好好考慮。”
她放下一疊資料離開。
傅懿謙拿起文件,垂眸,然後就看到上面一系列內容——
【白莞兒爲拿錢財,親手殺死首富義爹,造假遺書。】
文件裏,不止有白莞兒如何實施這一計謀的手段,還有照片證據!
這麼大的事情,蘭嬌居然能一個人搞定?
看來她說的沒錯,壞人最瞭解壞人。
她能找到這個突破點,完全是因爲知道白莞兒的不折手段。
不過讓她留在傅溪溪身邊,還需要多做考慮。
……
第二天,白莞兒殺死義爹之事轟動全網。
即使她死,也未能留一絲顏面。
她的事蹟和曾經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傅溪溪看到消息時,不由得感慨:“爲情所困也就罷了,爲什麼還要殺死救自己的義爹?”
薄戰夜看她氣鼓鼓的姿態,柔聲道:
“不是每個人都善良,在你懷着赤忱之心時,還有許多人活在陰溝裏算計。
因此做好自己就好。”
“過來扶我一下,我去趟浴室。”
“啊?好。”傅溪溪深以爲他是要去洗手間,很快走過去幫忙。
然而她沒想到他根本不是進去方便,而是一進浴室就脫衣服!
“你、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