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的事件過後,她們從未見過,現在她來找盛時年做什麼?
白汐汐還未想透,一陣睏意感襲來,好像懷孕後,就很愛睡覺了。她忍不住伸一個懶腰,走過去躺在牀上,睡覺。
不管什麼事,睡醒再說。
幾個小時後。
天色已黑,房間內光線昏暗。
白汐汐睜開眼,屋內靜悄悄的,沒有動靜,而周圍的物品沒有任何變化,說明盛時年還沒回來過房間。
奇怪,這不像他的風格。
她打開燈,起牀。
門外的傭人見到燈,知道白汐汐醒了,立即跑進來:“夫人,你醒了。”
“嗯,總裁呢?”
“總裁在書房呢,之前進去,現在還沒出來,應該是有工作忙。”傭人友好說着,拿過白汐汐的外套:“夫人,你把外套披着吧,夜裏天氣有點涼。”
“哦,好,謝謝。”白汐汐拉好衣服,走出房間。
進電梯後,她看到電梯鍵旁,已經貼上標籤,標註着相對應的區域。
她擡手,按書房。
到達書房後,白汐汐輕輕的敲了敲房門,沒有人應。
她皺了皺眉,讓傭人等在外面,推門而入。
書房裏,沒有開燈,光線暗淡。
窗外朦朧的燈光灑進來,隱可見沙發上一抹孤冷的身影輪廓,他坐在那裏,沒有任何動作,就連她進來也沒有發覺。
他竟然沒有工作,而是坐在這裏發呆?
白汐汐有些意外,邁步走進去:“盛九?你怎麼了?”
突然的聲音,讓盛時年回過神來,看着靠近的白汐汐,他面色複雜:“沒什麼,想點事情。”
想事情?
在這裏坐了一整下午到晚上,都沒想通,得是什麼事情?
白汐汐關心問:“我今天看到秦萱菲來找你了,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意思嗎?”
盛時年眉宇微頓。
何止是不好?是世界崩塌的事情。
他不知道該怎麼去接受這個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決,說服,他只知道,想到他不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心裏就插着一個無比鋒利的刺,刺得他咯心,流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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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她,久久沒有說話。
白汐汐從未見他有過這麼複雜,爲難,又卷夾着痛苦的神態,以爲是秦萱菲來說秦家爲難的事情,她握住他的手,安慰道:
“如果比較麻煩,可以讓我哥幫忙,還有,不管什麼事,我都會陪你一起面對。”
她說的篤定,認真,小小的手心,也帶着濃濃的溫暖。
這樣的她,能讓他如何?
兇不得,捨不得,怪不得,棄不得。
盛時年心裏像一把鹽灑在傷口上,很不是滋味,他艱難擠出聲音:
“嗯,沒事,餓嗎?我陪你下樓喫晚飯。”
“嗯,好。”白汐汐抱着他的手臂,起身,跟着走出去。
想到他心情不好,她特意找話題分散他的注意力:“老公,我懷孕了好能睡,你說我會不會睡成豬?”
懷孕……
她不提還好,一提,盛時年臉色又壓沉了幾分,勉強笑道:
“不會,即使是豬,也是隻可愛漂亮的豬。”
“切,再可愛漂亮也是豬,我纔不要變成豬呢。”白汐汐嘟嘴。
說了幾句,發現盛時年的情緒不僅沒有好轉,還似乎越來越不好,她無奈的嘆一口氣,繼續耐心的找話題:
“盛九,我們給寶寶取名吧,你取男寶寶的,我取女寶寶的,到時候不用現想。”
取名……
盛時年其實早想到了,如果是男孩,就叫盛夜白,意爲他和她,夜夜都在一起。
如果是女孩,就叫盛戀白,意爲他戀她。
只是……現在孩子根本不是他的!根本不適合。而且,以後她和南霆深知道真相,又會怎麼處理,讓這個孩子姓什麼?
心裏那根刺,越扎越深。
盛時年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他噌的站起身:“小汐,我出去一趟。”
他的動作太突然。
白汐汐意外:“這麼晚?出去?”
“嗯,有點事情,不用擔心。”盛時年丟下這句話語,便狼狽而逃。
他生怕再待下去,會窒息。
他現在急需要,喘,息的時間……
餐廳裏,北歐風結合現代風,加以很少的粉色,色調,精緻豪華,富有情調而溫暖。
白汐汐坐在位置上,卻是毫無心情,一臉懵逼。
今晚的他,明顯不在狀態,還藏着心事,不然怎麼會連孩子的事情都不跟她討論?
可到底會是什麼事情呢?難道是秦萱菲又跟他說了什麼?
不行,她得問問。
白汐汐拿出手機,就準備給薄司衍發消息,然,手指剛解鎖,又頓了下來。
她和盛時年結婚才半個多月,現在就去麻煩他查事情,以他的性格,肯定會覺得盛時年對她不好,或又有什麼誤會的。
她只能自己解決。
想了想,她打算等盛時年回來,問清楚再說。
“夫人,這是廚師精心爲你搭配的晚餐。”傭人將精美的食物端上來,有葷有素,各類營養都有。
白汐汐看了一眼,覺得沒胃口:“那個……麻煩給我煎個青椒就可以了。”
現在的她,只有喫辣的,纔有點胃口。
“可是夫人,孕期不宜喫過多辣椒,而且只吃辣椒怎麼行,寶寶會營養不良的。”傭人關心說。
白汐汐頭疼,無奈,視線再次落在食物上:“好吧,我喫點。”
“嗯嗯。”傭人這纔鬆下一口氣,恭敬的守在一旁。
白汐汐完全是一口一口,食不下咽的喫下那些食物的。
喫完後,她去花園裏散了半個多小時的步,才上樓,洗頭沐浴,躺在牀上。
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兩個小時後,晚上十點。
而盛時年,還沒有回來。
她忍不住的拿過手機,給他發消息:
那端。
秦淮私人公寓。
“九,你這一來我這裏,就悶着喝酒,是打算醉在我這裏,和我搞點事情,還是出什麼事了?”秦淮開玩笑調侃。
同時心疼他的酒!
他這幾天剛重金收藏的,自己還沒捨得喝呢,就被盛時年喝了,好蛋疼!
盛時年坐在沙發上,面前已經擺着三個空空的酒瓶,手裏那杯也快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