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自己的老公優秀而心動,一點都不丟臉!”
“對,不丟臉!”
說完,她推開他,踩着步子,揚起下巴走回餐桌上,喫飯。
那模樣,十足可愛。
薄戰夜不由得笑了笑。
小女人,真有趣。
他摸了摸被她親過的臉頰,轉身離開。
傅溪溪聽到腳步聲遠去,挺直的背姿瞬間鬆懈下來。
好囧,剛剛怎麼就親他了?
要不是她故作理直氣壯離開,真不知道怎麼面對。
她快速喝一口湯,去掉脣上的燙熱。
樓道角落。
哭的眼睛緋紅的江朵兒站在那裏,心裏愈發低落。
剛剛薄戰夜說的話她全聽到了,超級暖心,深情。
她超級羨慕溪溪,可以擁有那麼好的身世,這麼好的男人,
而她……連嫁個蘭梟那樣的渣男,都要被傷害,拋棄……
爲什麼人與人的差別可以這麼大?蘭梟怎麼可以那麼對她?
想着想着,忍不住又是眼淚直掉。
……
接下來的日子,傅溪溪安心養胎同時,帶着江朵兒種花種草,陶冶心情。
只是隨着懷孕時間增大,她開始產生孕吐反應,並且吐得極其嚴重。
“嘔……”晚餐桌上,傅溪溪跑進洗手間。
這已經是她今天第十次孕吐!
連喝進去的水都吐出來。
“溪溪!”
“小溪。”
薄戰夜和江朵兒一同走到她身邊,眼裏滿是關懷擔憂。
他們一個遞水擦嘴,一個拍背,格外照顧。
傅溪溪吐了許久才緩過神來:“沒事……應該很快會熬過去的吧?”
薄戰夜依舊擔憂:“你這兩天都沒喫什麼,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江小姐,麻煩你上樓替小溪那件外套。”
“好。”江朵兒飛快上樓。
薄戰夜則不給傅溪溪拒絕的機會,直接將她抱起,大步朝停車室走去。
傅溪溪待在他懷裏,臉很白,很虛弱。
因爲吐的這麼厲害,她已經沒有力氣反應別的。
而且她的腦海裏還有一些一模一樣的畫面閃過,搞得神經格外疼。
之後,在去往醫院的路上,傅溪溪又吐了兩次。
吐得一乾二淨,連酸水都出來那種。
“薄戰夜……好難受……還要吐多久?”
薄戰夜全程陪在她身邊,停車,上車,不斷照顧。
看着先前還說沒事的女人,這會兒變得虛弱委屈,心臟愈發糾在一起:
“乖,再忍忍,馬上就到醫院。”
他以極快速度到達。
然而,系列檢查後,醫生也愛莫能助:
“九爺,太太,孕吐是根據每個人的身體而有不同反應,有的孕婦一次也不會吐,有的吐得天昏地暗。”
“在孕吐上,時間也有所不同,比如有的孕婦前兩個月吐一下就熬過去,有的是中後期。完全無法剋制掌控。”
“嘔……”正在這裏,傅溪溪又突然孕吐。
薄戰夜徹底沉了臉,照顧好傅溪溪後,對醫生直接動怒:
“我帶妻子過來是想治療現在的孕吐狀況,不是來聽你科普。”
“你看不到她已經吐得很虛弱?還有時間講解那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馬上爲她治療,若治療不好,你這輩子都別再做醫生。”
冷厲,殘忍,暴怒。
連空氣都是冷的!
醫生嚇得身體一抖,站起身唯唯諾諾:
“九爺……這……這真的是這樣的情況,對不起,我只能給太太輸點液看看情況……”
傅溪溪也沒想到薄戰夜會發火,這些日子她看到的都是他溫柔體貼的姿態。
別說,他發火真的格外嚇人。
她也有些害怕的拉拉他衣袖,小心翼翼道:
“別這樣,很多狀況、尤其是女人身上的問題,醫生也沒有辦法。”
她弱小,善良,可人的模樣,薄戰夜眸色滾動,漸漸壓抑下身上的怒火,對醫生道:
“馬上安排輸液。”
“是,是。”
……
很快,傅溪溪躺進病房,薄戰夜去處理手續。
江朵兒站在一旁照顧:“剛剛九爺好嚇人,說生氣就生氣,不過想到是在意溪溪你,又覺得挺感動霸氣的,不那麼可怕。”
傅溪溪握着小手,嘴角尷尬。
感動是感動,可她覺得怪對不起醫生的……
所以當薄戰夜回到病房時,她弱弱道:“以後我們能不能不發怒?”
薄戰夜坐到牀邊,輕揉她的頭:“我說的是事實,孕婦懷孕已經很辛苦,他們卻無法治療,那拿醫院做什麼?”
“我看醫學上還需要很大的進步,不然以後哪個男人捨得讓自己女人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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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看着她吐,他都恨不得她沒有懷孕。
即使沒有孩子,也不願意她受這份苦!
傅溪溪怔住:“……”
他指責醫生也就算了,還上升到醫學……
關鍵是最後的意思還是治療不好孕吐,就不能讓自己女人懷孕?
他居然心疼她孕吐,寧願不要孩子?
這……這什麼神仙男人???
要知道現在多少男人都抱着必須傳宗接代,以及女人生產是天經地義的想法!
他能有這麼溫柔的想法,也太讓人感動!
傅溪溪然發現,她失憶後對於他的感動,不是來自轟轟烈烈的追求,而是溫暖的日常和他本身的愛。
一旁江朵兒看着薄戰夜那麼溫柔,再一次忍不住想起前半個月事情。
當時在早餐桌上,她突然不適嘔吐,蘭氏罵她晦氣,影響心情。
蘭梟不僅不關心她,還責罵她麻煩多。
她覺得是不是懷孕了,結果他僅有片刻的微頓,就丟給她最狠的話語‘懷孕就可以在餐桌上嘔?你能不能顧忌禮儀和長輩的心情?’
‘不要以爲你是誰,全家人都要把你當菩薩供着’
那一刻,她的心很涼,很失落,好在檢查結果顯示只是喫壞東西。
而現在,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除了當時的心涼,就是濃濃的心寒,絕望。
看着溫馨幸福的兩人,江朵兒突然鼻尖發酸,不想站在這裏,轉身走出去。
很是意外,一出門就撞上一道身牆。
擡眸,是肖子與帥氣紈絝的臉,她頓時一怔。
怎麼是他?
肖子與亦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江朵兒。
自她結婚,他們已經許久未見。
他以爲自己早已沒有多大反應,此刻心裏還是有些許波瀾:
“你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