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了向太太就多給我吹吹枕邊風，讓我的星途順利點。”江欣怡笑着說。
周裙眼眸一顫，有點懷疑她目的的真實性，難道就如此的簡單？
同時她也清楚想要成爲向太太是多麼艱難的一件事情，不說向言默不喜歡她，就算是他喜歡了，他的家庭未必都會接受她。
所以她根本不相信江欣怡有這個能力來幫她，其實她想要星途順利點，明明有更簡便的方法。
周裙皺眉問道：“你不是他的情人麼？想要星途順利點還不簡單麼？”
“哈哈。”江欣怡笑着將手裏的菸蒂扔給了助理，側身，臉上掛着諷刺的笑容，“該說你傻還是單純，如果我現在還是他的情人又何必來找你。我跟他的關係早在你跟他之前就已經結束，他那樣的人從來都可以瀟灑。”
瀟灑？
周裙眸光微動，“所以剛纔那些話你是故意說的麼？”
“什麼話？”江欣怡皺眉，顯然耐心已經瀕臨絕境，她現在有點懷疑跟這麼一個蠢女人合作到底是對還是錯？
“剛纔你對莫小乖說，你跟他在一起……很多次，他心裏藏着別的女人卻跟你做那麼親密的事，你心裏不會難受麼？”說着，周裙的臉頰有點泛紅，她有點難以想象像他那樣的男人在牀上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跟普通的男人一樣，也會剋制不住。
江欣怡撫額，無奈嘆息道：“那些話當然是騙她的。”
她跟向言默確實做過，但是做的次數絕對一隻手數的過來，而且每次做的時候她只是單純的承受他的暴行，那不是歡愛，只是一場最原始的男人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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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麼，總有衝動難受的時候。
與其說她是他的情人，其實她更像是他的玩具。
錢貨兩清的玩具。
周裙聞言，心裏暗暗呼出一口氣，原來真的是騙人的，可是她很羨慕她，至少她真的是他的女人。
她之前不知道他對她特別的原因，現在總算知道了，因爲他最愛女人的眼角膜在她身上，也明白了他說的那句緣分。
江欣怡見她愣在那裏，就大致猜到她心裏所想，她笑着走過去，擡手搭了下她的肩膀，“想跟他上牀？”她問的直白，更是毫不遮掩，頓時讓周裙羞惱萬分。
她握着兩手，氣憤無比地說：“江欣怡你說話真不要臉，枉費還有那麼多的粉絲還把你當成女神。”
“呵。”江欣怡不屑輕笑，“不敢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才真正不要臉，像你這麼假的女人想要爬上他的牀……很難。我實話告訴你，男人最討厭的就是女人的虛僞，明明是愛他的錢，卻死命不承認，還說因爲愛他的人。”
這時，周裙只覺得臉上被無形地狠狠扇了幾巴掌。
她不否認她喜歡他，確實是因爲他身後的殷實，再者就是他的優秀，還有他的與衆不同，以及癡情……
周裙握了握拳，“那我該怎麼做，現在他已經想要跟我華清界限，我不知道後面該怎麼辦？”
“剛纔不是對你說了麼，讓你等待機會。今天我們給莫小乖透露了這麼大一個祕密，你覺得她真的會無動於衷，我告訴你不會的，那個小丫頭心高氣傲，她絕對會問向言默討個說法。”江欣怡說道。
周裙擰眉，“如果她去問他，他們之間就不會有矛盾。”
“錯了，她去問了纔會有矛盾。”江欣怡眯眸笑道：“向言默是個不喜歡對任何人坦露心聲的人，他肯定不會正面回答她。”
“你就這麼有自信？我感覺得出來他對莫小乖是不一樣的，或許他願意跟她分享以前的事呢，畢竟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有句話說的好，那就是珍惜眼前人。”
江欣怡眼底充斥着自信感，“就算他願意說，你覺得莫小乖會願意聽麼？正因爲那個女人死了，她纔會在乎，因爲她根本不可能戰勝一個死人。”
“她根本受不了……”
周裙看着眼前好似蛇蠍般的女人，再聯想她平時在熒幕上甜美善良的形象，突然覺得渾身生寒。
她不知是該說她演技好，還是聰明，或者兩者兼有。
後來，江欣怡丟下一句，“我們再聯繫”後就扭腰擺臀離開了。
不久後，周裙亦是離開了咖啡廳的門口。
……
再續了好幾次的咖啡後，莫小乖才走出咖啡廳。
在身邊不斷擦過的車子遠光燈開得刺人，可是這些莫小乖卻一點都不在意，只覺得眼前漆黑一片，像是有個黑洞要將她吸進去。
她不知道的就在此時原本正在行駛的汽車突然靠邊停車，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男人，他朝着她疾步走過去。在莫小乖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伸手搭上她的肩膀。
莫小乖嚇得本能想要逃跑，卻聽見那人說：“嗨，是我，唐斯年。還記得麼？”
此時兩人的距離很近，唐斯年的手搭着她的肩膀，她雖然背對着他，但是對於他的聲音她還記得，畢竟不久前他們才見過。
當莫小乖轉身時，唐斯年亦是鬆開了手，他笑得溫和問道：“怎麼一個人在這裏，放學沒立刻回家麼？”
“約了人。”莫小乖回道。
“那現在是約會完了麼？”唐斯年見她穿了一身藏青色的校服，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長款棉襖，算是已經包裹的密不透風，但是依舊沒隱藏掉她的好身材，不禁眉頭皺了皺，“如果你現在要回去，我可以送你，像你這樣的女孩子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
“不……”
“不要拒絕我，好麼？”唐斯年直接打斷他的話。
這話突然刺入莫小乖的腦子裏，一下子打亂了她原本想說的話，竟然莫名點了點頭，說：“好。”
她也不清楚爲什麼會答應，她跟他明明就不熟。
上了車後，莫小乖還是坐在了後車座，跟上次一樣渾身帶着警戒感，不過跟上次不同的是她此時看上去更像是一隻受了傷的小獸，正在角落裏舔舐傷口。
唐斯年朝後視鏡看了眼，“心情不好？”
“有點。”
“怎麼了，能跟我說說麼？”唐斯年眸光沉了下去，“該不會跟你的男朋友吵架了吧？”
聽見他這麼問，莫小乖的眉頭就瞬間擰緊在一起。她這樣細微的變化亦被唐斯年看在眼裏，他立刻說：“我聽臨楷說你已經有了男朋友，所以就猜想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吵架了纔會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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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莫小乖淡淡應聲，她可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自己的私事。
唐斯年清楚她現在已經對他沒有記憶，但是同時他也自信的肯定就算他不記得她，他依然是那個喜歡跟在他屁股後面的小女孩。
他還記得小時候她被父母教訓後就會偷偷自己一個人藏起來哭，倔強的不肯在大人面前落一滴眼淚。
有時候外表看似堅強，其實內心要比那些原本就看着柔弱的人還要敏感。
“願意跟我說說麼，就當我是垃圾桶。”唐斯年試圖讓她開口。
莫小乖闔着眼靠向身後的皮椅，鼻子裏充斥着車內的味道，耳畔是男人好聽的聲線，之後她就不知不覺的開口了，“不算是吵架，至少現在還沒有。”
“那你爲什麼要不開心？”唐斯年又問道。
“沒什麼，有些人說的一些話影響了心情。”
“……”
之後，車廂就陷入了沉寂裏，直到抵達了莫小乖所住的公寓。
下車前，她跟上次一樣簡單道謝，然後獨自走進小區。
唐斯年下車，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輕聲叫了她的名字，“晏殊。”
只是不遠處的女孩兒並未停下步伐，反而還加快了腳步……
……
當莫小乖打開公寓的門，就看見向言默已經洗完澡坐在沙發上，穿着棉麻居家服，穿着拖鞋，修長的雙腿交疊正在看電視。
一見她回來就輕聲說句，“回來了。”
相較於他的滿面春風，莫小乖卻一臉的不高興，她將身後的揹包一甩，就站在門口處說道：“跟我說說季節，說說這四年來我生日那天你去了哪裏？”
此時向言默將電視機關掉，從沙發上起身，單手插袋邁步走向她，如墨的眼神漆黑一片，走到她身前後，他雙手放到她的肩膀上，看進她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