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乖想要阻止劉媽，但是已然來不及，劉媽速度太快已經跑出去打電話。現在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這種事都要給他打電話，他會這麼想？
一想到之前她那次初潮來的時候，他去幫她買了衛生棉，然後親手遞給她的時候一樣糗。
不過此時的莫小乖已經不去想那麼多，因爲現在她就感覺要痛死了，牙齒咬得咯咯響。
……
劉媽跑到客廳去打電話，電話沒響幾下就被接通，向言默低沉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劉媽，怎麼了？”
“先生！小乖生理痛的很厲害，在牀上打滾，又不肯去醫院。雖說還沒結婚的小姑娘生理痛很正常，但是痛成她這樣的我還真是沒見過。先生！要不您現在過來一趟送她去醫院吧？”其實劉媽說的有點誇大其詞了，小姑娘很能忍疼，就算是再疼都是悶不做聲，怎麼可能是在牀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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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向言默正在開車，聽到“打滾”兩字，突然一腳油門踩下去，就在車流不息的馬路上，連他自己都被這個舉動驚愕到，完全失了神，劉媽的聲音還在繼續……
“先生，您還在聽麼？”
向言默回神過來，“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過來。”
結束通話後的向言默，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方向盤，沉然無波的眸光突然閃現出了別樣的神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對她……
這，不可能！
……
劉媽回到房間時小乖已經起身坐在牀上，臉色看上去已經好很多，不像先前那樣蒼白。莫小乖看見劉媽進來，朝她勉強笑了笑，“劉媽，已經不怎麼痛了。你真的給叔打電話了麼？”
“恩，打了。”劉媽說：“雖然你現在已經不怎麼痛了，但還需要去醫院看一下。”
莫小乖神色微頓，“劉媽，你這樣做或許會讓叔覺得我是故意的。劉媽，你願意照顧我的飲食起居是因爲叔吧？如果有一天我跟叔沒了關係，你還願意照顧我麼？”
在劉媽看來眼前的小姑娘是聰慧靈動的，特別是那雙猶如黑夜一般的眸子，長時間看總會給人會被吸進去的錯覺，“小乖，你說這話的意思是想要獨立生活了？”
“現在我已經成年，所以已經不需要叔的監護。”莫小乖咬牙忍着腹部那的疼痛。
“這件事你跟先生有談過麼？”劉媽嘆息一聲，“摸着小乖的頭，“劉媽雖然是拿工錢的，但是也不是沒感情的。這四年來都是我在照顧你，你剛纔問的問題讓我有點傷心。”
莫小乖擡眸，見劉媽眼眶泛紅，心裏亦是有幾分難過，“對不起！剛纔我不該那麼問。”
“唉！沒關係，小乖！如果你想好了就跟先生說清楚吧，我想先生也會理解的。”劉媽清楚以她的本事，獨立支撐起自己的生活不會有問題。
這四年來小姑娘雖然衣食無憂，但是從來都不會大手大腳的花錢，平時的零用很省，用不完的錢都給了她。
莫小乖笑着自嘲地說：“他恨不得早點甩掉我這個包袱吧，我一說他肯定同意，本來他對我就沒有責任，做善事到這裏也夠了，我感激他。”
“小乖，你這麼想就不對了，先生不是那種人。”劉媽輕聲說。
莫小乖小嘴開始嘀咕，“管他是什麼人，反正我……”
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向言默一身正裝站在那裏，神色沉的可怕，“繼續說下去，反正我什麼？”
劉媽一見來人就眉開眼笑，“先生，您來啦！你看我剛纔因爲太着急就給您打了電話，現在小乖她感覺好很多了。先生，既然您都來了，今晚就住這裏，我給您去鋪牀。”
向言默走進房間隨手關門，揚了揚手，對劉媽說：“劉媽你先等等，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個星期的25號那天，她晚上幾點回來的？”
25號？
這個時間點似乎跟九龍樓的那一次很吻合。
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劉媽上了年紀，記憶力自然是不會太好，昨天的事她都不見得會想起來，何況是兩三天前的事，她愣了半晌纔回答，“應該是放學後就回來了吧，小乖一直很乖的。”
聽到劉媽的回答，莫小乖懸着的心總算落定。
不過之後她又想，她爲什麼要緊張？他知道又怎麼樣呢，她並不覺得他跟周裙牽扯在一起真的是因爲她，如果他真的錯認爲周裙是她的話，那他的眼神是有多差啊！
四年，又不是四天，他連她都認不出來，簡直可以說是眼瞎。
向言默扯脣輕笑了下，“是麼？看來確實是挺乖的。”
之後，向言默又說：“劉媽，你先出去吧，我單獨跟她聊兩句。”
“哦。”劉媽起身離開。
在關門的時候，劉媽朝着莫小乖看了眼過去，用口型說：“加油！”
莫小乖領會到她的意思，微微笑了笑，然後眼神偏移看向了已經坐到椅凳上的男人，“叔，我想跟你說件事。”
“這麼巧，我也想跟你說件事。”向言默眸光漆黑。
“那你先說。”莫小乖覺得她還需要整理一下思路，該怎麼說比較恰當。
向言默修長的雙膝交疊，“女士優先。”
“……”
莫小乖想，好吧！她先說就她先說吧！深深的呼吸一口，“叔！之前我應該也有提過了，現在我已經成年，我希望自己能獨立，以後我的學費還有住的地方以及日常的零用開支都不需要了，都由我自己來承擔好了。”
“嗯，可以。”
莫小乖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麼快，心想果然是嫌棄她累贅，恨不得早點擺脫。
“果然是個好孩子。”向言默扯脣嘴角漾開一個笑容，“我想說的也恰好這件事，既然我們想到一塊去了，那很多事應該可以很好談。我不是一個慈善家，所以付出多少我都要得到相應的回報。這四年來，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都需要收回來，嗯？”
莫小乖雙手攥緊，“果然是殲商。”
“殲商不敢當。”向言默說的清淡，“只是讓你知道，任何事都不是不勞而獲的。我知道這四年來，你算得上是節儉，但是這個房子的地段不便宜，按照市場價的租金每個月至少要一萬，四年也就是四十八萬。你每個月的零用錢是五千，但是你月終會將四千給劉媽，這四年下來也有四萬八，至於學費我不需要你清算，就當我做慈善了，你只要還我五十二萬八千。”
莫小乖沒想到他來真的，不過即便是他不說，她也會將錢還給他，“好，我會還你。連帶學費一起，總共我還你五十五萬。”
五十五萬對他來說就是一頓飯的事情，但是對莫小乖而言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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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姑娘。”向言默突然無比讚賞，“今晚你可以暫時住在這裏，畢竟你生理痛，但是明天你必須搬走。既然覺得自己不需要監護人都能好好成長，我當然尊重你的想法。”
莫小乖真想很硬氣地說“老孃不稀罕你的收留，今晚老孃立馬走！”
但是事實就是她真的感覺很痛，不要說走路了，就這麼坐着都感覺要暈了。
如果明天搬走的話，她住哪裏呢？能想到的就只有翩翩那裏了，或者是學校的學生宿舍。
翩翩那裏也不好多打擾，她是跟她父母一起住的，所以還是學校裏比較好。
莫小乖沒想到會這麼順利，一想到以後跟他真的沒什麼關係，突然又有點難過，“我想要休息了。”
“好。”
向言默優雅起身，深沉的眸子看了眼她的小臉。
他走向門口，伸手扭動門把手時，就聽見身後的小丫頭說：“叔，我沒有喜歡的人。之前發生的事，我只是覺得優等生當累了，想要試着叛逆一次，所以請你不要打擾我老師的生活，他們都是好老師……”
“既然以後我們不會再有關係，你的一切事情我都不會再管。”向言默溫淡說：“就算我們的關係不解除，你以爲我真的會爲了你而對你老師怎麼樣？”
聞言，莫小乖頓時有點心寒。
“我，沒那麼無聊。”
他又說。
莫小乖突然意識到，她真的是太自以爲是了，在他心裏她的分量真的是微乎其微的小。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