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琳端正的坐在石凳上,柳葉眉氣得皺成了一團,眼神慌亂的盯着王遠在那上串下跳,都快被嚇哭了,萬一這個男人不管不顧非禮她怎麼辦?
王遠卻不受控制的將手伸了過來,摸她的臉,那嫩得如豆腐一樣的玉顏,王遠的眼睛都看直了,吞了吞口水,覺得身上更癢了,“小姐別怕,我不是壞人,我是王家大公子……”
“你別過來,被我哥哥知道一定把你千刀萬剮……”安西琳渾身嚇得瑟瑟發抖,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躲避着王遠的手急聲道:“我爹是安平侯,我外祖父是丞相,我哥哥是將軍,被他們知道一定會殺了你的,你別過來。”
王遠一聽縮回了手,他可怕死得很,全都是大官,還沒待他想清楚。
霎時間,安西琳像瘋了一樣蹬着腿,瞬間腿也能動了,腿上那股酸脹酥麻的感覺不見了,竟然活動自如,也顧不得驚奇,一把推開王遠,揚起巴掌重重的扇在王遠的臉上,眼睛惡毒的射向他,怒道:“打死你個登徒子,我父親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安西琳雖然心計深,此時也被嚇得魂飛魄散,遂而就想要跑出涼亭離開這是非之地。
王遠卻覺得奇怪,這小娘子一打,彷彿身體就不癢了一般,扯着半邊臉追着安西琳嘻笑道:“再打一巴掌試試。”
安西琳覺得遇上了神經病,心中火氣難消又重重的一巴掌扇在了王遠伸過來的另一半邊臉上,“啪”的一耳光,響亮得很。
頓時,王遠真的覺得不癢了,咦!怎麼那麼奇怪,一打就不癢了,但是看着這美人的臉,又開始癢起來了。王遠實在是沒有辦法,又追着安西琳扯着她的衣裙急聲道:“小姐別走,我身上實在癢得厲害,不知怎麼非得你打我,纔好受一些,你救救我啊。”
安西琳怒氣更甚,想也沒想便一腳踢在王遠的命根子處,頓時,痛得王遠尖叫了一聲,瞬間翻滾倒地,身體完全不癢了,只感覺一股疼痛從下身傳來,讓他久久回不了神。
安西琳力氣說不大也是下了狠勁的,一腳就踢滅了王遠的欲.火,並沒有傷其根本,可是王遠一聲尖叫也將路上的行人引了過來。
安西琳瞧着自已的衣服都被扯破了,若讓人瞧見更是說不清楚,今日怎麼回事她清楚得很,只恨自已不是安西玥的對手。
大羅氏聽到尖叫聲,皺起了眉頭,這分明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隱約間是覺得不好,加快了腳步。
此時,只見王遠臉上是深深的五指印,衣衫不整,歪倒在地上手還護着下身疼得他齜牙咧嘴,臉色腫脹,大羅氏瞧見王遠的樣子就知道傷着了那裏,“兒啊,你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告訴娘,娘一定要撕了他的皮。”
安西琰覺得奇怪,就算表哥得手,尖叫什麼啊。瞧着轉身逃跑的女人,她以爲是安西玥,憤怒上前一把將她揪住,瞧見她的臉卻是嚇了一跳,“琳妹妹怎麼是你,大姐姐呢。”
安西琳怒瞪了她一眼,她們都被安西玥玩弄了,強裝鎮定道:“這個登徒子,私闖侯府內宅,快把他打出去。”
二夫人瞧着,頓時想明白了什麼,怪不得女兒跑去找她表哥,平時她是避之不及的,這個女兒真是糊塗啊,王遠那王八羔子是什麼品性,她清楚得很,調戲女人,這事他做得出來。
還好這裏沒有外人在,便連聲解釋着:“誤會誤會,他一定是迷了路,纔會走到內宅來的。”
大羅氏並不知道她們的花花腸子,萬一真的傷了命根子,她兒子一輩子就毀了,怒道:“你們打了我兒子就想這麼算了,非得給個說法纔行。”
“給什麼說法,丟人現眼的,這裏是侯府,不是你們商販家裏,既然沒事就走了。”二夫人心裏很是瞧不起她姐,現在又想壓下風波,可是她不會說話,更是惹急了大羅氏。
“怪不得我向你求娶琰兒,你不答應,原來是想設下陷井誣賴我兒子好以此理由推託,不答應就明說呀,非得弄得人難堪纔行。”大羅氏氣急就把話說開了,一把甩開王遠,王遠原本是想拉住他孃的,沒拉住。
二夫人是急紅了眼,大姐也是頭笨豬,她在給他們解圍呢,突然靈光一閃,安西琳是大房的庶女,一個庶女配誰都可以,只要姐姐別整天揪着她女兒不放就行,提高嗓音怒罵着:“你調戲誰不成,非得到侯府裏來調戲侯府小姐。”
安西琳瞪着一雙眼,似有熊熊的烈火在燃燒,眼中噴出火龍般,瞪着二夫人。
還沒等安西琳發作,大羅氏卻發作了,指着二夫人的鼻子怒罵起來:“越說越離譜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兒子調戲你們侯府小姐了。”
二夫人撒潑打諢也有一套,想到剛纔她還想求娶琰兒就來氣,“懶蛤蟆想喫天鵝肉,就你家兒子那品性,全京都都知道,成天尋花問柳,還想娶我女兒,呸,也不撒尿照照自已那德性。”
“哦,原本你是這麼想你姐姐的,今天終於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吧。”大羅氏在商賈之家見慣了這種口水仗,頓時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吵什麼。”安鈺宵一襲錦袍威風凜凜的行了過來,二夫人竟如潑婦一般與人對罵,這成何體統。怪不得琰兒也是潑辣得很,原來是得了她孃的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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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琳連忙跑到安鈺宵的身後,眼眶都紅了,她竟然不知道怎麼跟她爹告狀這一切都是大姐姐乾的,只得咬着嘴脣委屈的盯着她爹,先把這些人打發了保住她的名譽要緊,“爹爹。”
安鈺宵怒氣濃重的盯着二夫人,這個蠢婦,剛纔原本他們在書房,就有丫鬟來報,說二夫人家表少爺擅自闖入後宅吵起來了。
安鈺澤連忙去扶起自已的老婆,“你怎麼和大姨姐吵起來了,這像什麼樣子。”
安鈺澤怕老婆是出了名的,膽子又小,大羅氏瞧見是即嫉妒又想嘲笑,這下可好,臉皮都撕破了。
王遠這下總算緩過勁來,拉過她娘,滿是不好意思,急聲道:“娘,你錯怪人家了,剛纔我突然身子癢得厲害,難受死了,多虧了那位小姐打了兒子幾巴掌,兒子纔好受一些。”
王遠紅着臉盯着安西琳,只見那女子長得似天仙一般,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動侯府的小姐啊,可是不知爲什麼手不聽使喚,總想去摸一摸,那手感還真好,若娘把那小姐給他討來當媳婦好了,誰想要琰兒那潑婦。
大羅氏聽都沒聽過這樣的事,驚得掉了下巴,肯定是兒子調戲了人家姑娘才故意這樣說的,頓時,覺得丟了臉,和妹妹鬧成這樣,還想着求娶妹妹的女兒,這事只怕黃了。
誰料,安西玥卻帶着幾個奴僕端莊嫺靜的緩緩行了過來,盈盈向安鈺宵行禮:“爹爹,女兒已經查清是怎麼回事了,琳兒都是被人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