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外圍的確是有細細的腳步聲傳來,南宮灝果斷的做出決定:“你先離開,我留下來。”
任憑黑衣人武功再高,他也不敢當衆殺一位皇子,況且,刺殺皇子的罪名不小,一旦被抓住便是人頭落地,他也想知道對手是何方神聖。
南宮灝陰惻惻的冷冷一笑,朝着自已的手臂落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呼叫道:“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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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就在裏面,裏面有呼救聲。”
稀稀疏疏的腳步聲陸續朝着這邊趕來,因爲圍着幾道圍牆,而外面的又都是普通人,聲音雖近了,但人要繞進來,還是要經過幾道牆。
冷剎情急之下,提起劍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安西玥見南宮灝如此卑鄙,氣不過,也朝着外面大聲喊道:“四皇子你不要以權勢逼人,民女雖出生寒苦,是打死也不會從了你的,民女願死不屈。”
黑衣人見安西玥演起戲來也是一愣的一愣的,只聽安西玥朝着黑衣人道:“您也離開,馬上就會有人進來了,他不敢把我怎麼樣,南宮灝最注重名聲,既然他不要臉,那我就讓他不要臉的名聲聲名遠外。”
安西玥想,今天這麼多人,自己的這副樣子應該沒有人認得出來,她還是很相信宇文靖的易容術的。
可是還沒等安西玥扯着嗓子喊下一句,黑衣人已經憤怒的抱起安西玥朝着暗處疾馳而去,臨走時還從安西玥的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物件丟在了南宮灝的身上:“剩下的戲就留着四皇子獨唱了,恕不奉陪。”
只聽到“哐當”一聲脆響,在安西玥被帶離的一瞬間,下意識的轉頭瞥向了落在南宮灝身上的一枝普通木釵,那是一枝款式較簡單的木釵子,是他與梅書青在前往晉城途中,遇到小攤販時梅書青隨意給她買的一根,不值錢。
安西玥轉眸望向黑衣人,滿眼的凝問。
黑衣人坦然自若的輕聲道:“四皇子強搶民女,讓他把戲演全。”
安西玥還是不解,反問道:“我走了,民女呢?”
黑衣人不答,從始到現在,分豪也沒有要鬆開安西玥的意思,因爲蒙面,看不出他的任何面部表情,因爲不想暴露在某些人的人前,聲音也是做了特殊處理的。
暗道:“本世子怎麼可能讓你的聲譽受損,更不可能讓你受傷。”
連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己眼中帶着的是滿滿的寵溺。
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關注那個看似溫柔實則堅硬如冰、明明沒有保護自已的能力還喜歡拒人於千里之外把自已封鎖起來。
明明弱不經風,爲何還喜歡往亂世跑,晉城疫病橫生,屍橫遍野她怎麼往這邊跑,她不是應該乖乖的去找她娘照顧她弟弟嗎?明明知道南宮灝危險至極,爲什麼還要招惹他,今天若不是他,這個小女人是不是要死在南宮灝的手中。
還有她口中說出來的祕密……
她到底知道些什麼?
南宮元熠從小就有主見,在京都也是最不靠譜的紈絝子弟,他出生就是豫王府世子,將來更會接手豫王這個尊貴得高不可攀的位置。
甚至連當今皇上都要有求於他,他怎麼可能被一個普通平凡的侯府小姐而左右和影響。
可是事情就這麼無厘頭毫無預兆可言的發生了。
更連她也不知道的是明明曖昧橫生的話,在她與他之間流竄起來是那麼的自然。
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對話越來越順暢,安西玥從來都是謹守本分的大家閨秀,就算真的見面,她也會保持着最得體的笑容,最有分寸的距離,南宮元熠很喜歡今日雙方的對答如流。
所以,他不想扯下面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