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曼荷從未覺得自己如此落魄,紅木門板被人砸爛,牆壁上是血紅又猙獰的大字,沈雁秋接了電話。
她未說要過來,羅曼荷心涼掉半截,這小浪崽子,親媽出事了還想著置身事外。
羅曼荷臉上堆砌著笑容,她已經不複當年的容光,臉上長橫著數條皺紋。
“寬哥,你能不能再寬慰我幾天啊,我女兒可是大明星,她很有錢的。”
男人穿著黑衣黑褲,金色的大鏈子掛在胸前,青龍花臂盤踞在虯結的手臂上,鋒利的刀插入木桌,就離羅曼荷的手差了一毫米,差一點她就手斷血流。
那位叫寬哥冷笑,“寬你幾天?你當我這是慈善機構啊?”
常年抽煙飲酒導致寬哥的牙齒蠟黃蠟黃的,笑起來的時候十分猙獰。
他貼著臉靠近,饒有興味地瞧羅曼荷,“你說說你一個寡婦,要是年輕貌美也興許可以讓你用身體抵消一點點,人老珠黃了,誰還看得上啊。”
“不過你那女兒真是美啊,大明星肏起來肯定有感覺,不然你就把她抵押給我,讓我上一兩天?”
其余幾個小弟都放聲大笑,伴隨著淫詞浪語,甚是惡心。
羅曼荷身體瑟縮著,她前段時間結實一位牌友,本以為時來運轉,沒想到卻是越陷越深,欠了一屁股債。
她這個月找沈雁秋要錢太頻繁了,不敢再伸手,倒是那位霍成衍接濟她幾次。
羅曼荷一陣惡寒,一個個滿腦肥腸的老男人,呲牙咧嘴的,吃相難看,“你不看看你長什麽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媽的。你個老女人,真是不識好歹。”那寬哥使了個眼神,小弟上前一把拽住羅曼荷的頭髮,揚手就是一個巴掌扇下去,力大聲響,羅曼荷半張臉腫了起來,嘴角溢著鮮紅的血,猩味十足。
寬哥還在罵罵咧咧,“你女兒攤上你這種人也是倒了大霉,沒用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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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曼荷雙手發顫,枯瘦的手青筋凸起,她胸口一陣絞痛,原來她這麽多年來一直都在吸沈雁秋的血,一直道德綁架她。
沈雁秋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女人頭髮凌亂,身上帶著猩紅的血,口腔中是難聞的味道,她感到一陣惡心,想吐。
她撒癔症一般,發了狂,眼前好像是七八歲的沈雁秋,小姑娘嫩白的小臉昂揚著笑起來,童音稚嫩,“媽媽,以後我賺錢養你好不好?”
她猶記得那時候她蹲下身,親切的地撫摸著女孩的頭髮,笑得很溫柔。“好。”
後來不知怎麽的,那一句話真真應允了,她生活失意漸漸發了狂,賭得越發不可收拾,伸手要錢更是絲毫不客氣,她都快忘記小女孩那甜甜的笑容了。
羅曼荷呢喃著,“她會來的,她會來的。”
她像祥林嫂一樣,不斷地重複一句話。
不過那天沈雁秋並沒有去,羅曼荷被打的鼻青臉腫,頭暈目眩。
沈雁秋原是打算去的,她心軟,雖然心裡恨著羅曼荷,但終究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她急匆匆想趕過去,被霍成衍攔住了,他一向冷淡,霍成衍從背後抱著沈雁秋,聲音聽起來有些冷,有些橫眉冷對,“先不要管,讓她吃些教訓。”
沈雁秋硬下心不去想羅曼荷的事情,她知道羅曼荷這種人死不悔改,不到最後一刻永遠都不會改過自新的。
她轉頭回抱住霍成衍,心裡有些堵,眼角不自覺淌著眼淚,燙了霍成衍的胸口,“我真的恨死她了。”
沈雁秋趕到醫院的的時候,羅曼荷腫著一張臉,醫生說她身上傷口很多,肋骨骨折,當是從鬼門關走了一回了。
沈雁秋怔住了,說不上什麽感覺,她看著羅曼荷,不禁覺得有些可悲,腦海裡閃過一絲絲溫存,大約是孩童時期,那時候的羅曼荷還是很溫柔的。
霍成衍和醫生交談,托了關系將羅曼荷送入高級病房。
沈雁秋耳朵嗡嗡地響,她只聽見霍成衍沉穩的聲音“別怕,有我在呢。”
我們雁秋必須擺脫吸血鬼母親,不然她依舊覺得自卑,不敢和霍成衍真正在一起的,抱歉隔了兩天才更新,下一本我打算存稿好幾萬再發,這樣不至於更文時間不規律。求個珠珠,有珠珠的小可愛可以投個珠珠呀,這本不知道能不能上兩千珠珠,雖然希望不大,但是上一千也是可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