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覺得呢殺人的會是她們兩個人嗎”墨亭棋目光一掃,勾了勾脣,那沒有什麼溫度的弧度,看上去有些陰森森,說不出來的冰涼。
所有人,“”額,這算不算是赤裸裸的威脅
這個有誰敢說實話
明面上來看,確實是她們兩個最大的嫌疑,可一細想的話,又確實她們兩個人沒有動機,況且有誰殺了人,不是趕緊跑還倒在了地上,難道還等着別人來抓不成
所以感覺說什麼都是錯,眼下是說多錯多,不說就不會錯。
索性所有人都閉緊了嘴,什麼也不說。
他閉了閉眼,大手一揮,“從現在開始你們放假了”
“墨少”那些人驚訝不已,眼睛瞪的特別大的看向墨亭棋。
那些人皆是心中咯噔一聲。
所有人的腦子裏面都紛紛浮出一句話來,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
其中有一個男人腦子卡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問他,“是不是我們做錯什麼了”
沒錯,他們第一聯想到的就是墨亭棋炒了他們的魷魚,畢竟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墨亭棋心情特別的不好,這人一心情不好,做出一些不同於平常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儘管墨亭棋的脾氣不怎麼好,可至少這裏的待遇好月薪高,去哪裏不是做事,難道要因爲老闆脾氣不好所以就不做了嗎
“不是。”墨亭棋有些不耐的蹙了蹙眉,“我都說了,你們可以放假了,這些天我並不打算營業。”
事實上來說,現在的情況對他們並不好,外界一直在討論這個事情,酒吧這些天不營業更好,還是等這些風波過去,再繼續的好。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都放心了。
看墨亭棋冰冷的側臉,也知道他說的絕對不是假話,更何況他現在身上一直散發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還有誰敢上去戳他的黴頭
“那墨少,我們先走了。”
他們小心翼翼的站起來,連走路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放輕放輕再放輕,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人頭落地的感覺。
沒一會,監控室裏面的那些人就全部溜之大吉了。
墨亭棋按了按太陽穴,這個案子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要讓人頭疼。
他順手的在旁邊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
右手輕輕的握拳,有節奏的在桌面上面敲打着。
莫言雨和莫忻澤,莫之年三個人到的時候,就看到這麼一副場面,在他們看來,這麼大的一個酒吧,頓時變得空蕩蕩,只有墨亭棋一個人,有些說不出來的蕭瑟
莫言雨淡定從容的在旁邊的位置坐下,“有沒有看出來些什麼破綻”
儘管他臉上現在表現得淡定從容,可實際上,他心中的怒火早已經堆積在一處,就等着找一個宣泄的出口
墨亭棋頭也不擡的回,“暫時沒有,”
“不,應該也不是這樣子說,有一個很大的破綻,可是我暫時找不出來,到底她們是從哪裏進去的”
他這會兒正心情不好,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能夠聽出那陰森森的鬱悶之氣。
如果是別人聽的話,一定會覺得特別詫異,畢竟在墨亭棋的臉上只出現過一種表情,那就是似笑非笑,他現在臉上卻是掩不住疑惑和戾氣
莫言雨三人本來就不是平常人,又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自然知道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壓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這陰暗的氣息,隨着時間的增長朝房間裏的各處蔓延,確實是他所會做出來的事情
他的聲音陰涼,“既然沒有出來過,也沒有可疑的人進去,那她們兩個人難道是會穿牆術不成我就不信我找不出一點可疑之處。”
這麼大的一個破綻,等着他來解惑,只要能夠將這個破綻想出,那必然能夠找出最可疑的一個人。
莫之年被他這一番話都繞得有些糊塗了,蹙了蹙眉頭,“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們兩個有穿牆術
什麼又叫沒有出來過
沒有可疑的人進去
總之莫之年,現在已經滿腦子裏面都出現了特別多的問號。
莫忻澤順着他的話大概組織了一下概括出來,問他,“你的意思是莫莫從頭到尾都只在你的休息室裏面,後面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不是。”出來過一次。
莫忻澤不解,“那是什麼”
墨亭棋開始蹙眉,“有出來過,又回去了”
他繼續問,“那她是什麼時候進了旁邊的包廂”
莫之年也不甘寂寞的搭腔,“就是,就是,上面一定會有時間記錄。”
墨亭棋眉頭蹙的更緊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在他思考問題的時候一再的被人打斷,而且又正被他們問到了最疑惑想不通的問題上
所以這會兒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
只見他太陽穴猛跳了好幾下,卻難得的壓下了心裏的暴躁之氣,耐着性子說,“要想知道,你們自己把監控視頻重新再看一遍。”
他才懶得給他們解釋
“”不要以爲他們聽不出來他話中的不耐煩
莫言雨幾個人也懶得在這個時候和他拌嘴,畢竟莫莫的事情最大,此時如果還鬧內訌的話,那就真的是太不明智了
順着墨亭棋的視線,就看到了一臺還在正常運作的電腦,將視屏文件點擊了一下。
安靜的看了起來
墨亭棋在這安靜的氣氛下,閉上眼,也不知道是在思考問題還是在小憩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看到了有人推開了包廂門,立馬嚇得雙腿發軟,趔趔趄趄的跑了出去,消失在了視頻之內
莫之年不解的蹙眉,“咦,這個視頻裏並沒有莫莫兩個人的身影,她們兩個人又是怎麼出現在了旁邊的包廂裏”
看那個人嚇成那樣,八成是已經出了事情,可在這之前他們並沒有看到莫莫和木涼涼兩個人去旁邊的包廂裏。
“是不是因爲我們快進了所以纔沒有看到”莫之年默然了一下,才說道。
“按理來說,就算是因爲我們快進很有可能會錯過一些,但如果要把從頭看到尾,那就至少要把這個視頻看上不下八個小時。”
從莫莫第一次出了墨亭棋的休息室再回去,開始看起,一直到早上被人發現,中間有將盡八個小時的時間,要是想要一點也不錯過的話,他們就只能夠同等的也花上八個小時
“八個小時”莫之年蹙眉。
時間太長了,他們不可能把這麼長的時間都花在這上面,就算能夠找出一點破綻來,但以對手之前的每一次交手來看,對方應該是一個極爲聰明,知道僞裝自己的人。
這麼長的時間足以讓人將所有的破綻抹掉,他們耗得起,莫莫耗不起,他們又怎麼捨得將他們護了這麼久的寶貝被外界的那些蠢貨詆譭
莫言雨一言不發,按了重放鍵。
莫之年面色越來越凝重,“現在已經不單單是一個殺人案那麼簡單了事情比我們想象的更要棘手。”
最麻煩的事,儘管他們能夠從監控視頻上面看出一個特別大的漏洞,但他們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墨亭棋忽然睜開了眼睛,那茶墨色的眸子此時看上去無比的幽深,他涼涼道,“這本來就是對方給我們留下的一個迷霧森林,爲的就是讓我們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又或者是一個煙霧彈,爲的就是讓他們明知道這是一個不解之謎,卻還是忍不住的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這個問題上
莫忻澤默然,“佈局之人聰明又滑溜的很,從那幾個人的出事到今天早上被警察抓住,這段時間裏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可疑的人進過旁邊的包廂”
這真的是一個特別大的破綻,可從這個破綻裏面,他們想要找出可疑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因爲除了那一個破綻,其他都是天衣無縫,尤其是木涼涼和莫莫,早上還出了那件事情,外面的那些人心就會不自覺的倒向一邊,只怕是早就已經認定了木涼涼和莫莫是兇手。
莫之年不解,“我好奇的是,難道平時酒吧不會清場的嗎一個晚上他們都沒有出來,這想想都是很不對勁的事情”
三個身份不算低的客人在他這裏度過了一夜都沒有不過包廂,難道他們就注意不到這個細節嗎
墨亭棋似笑非笑,笑容沒有一絲溫度,“我這裏是24小時營業,在這裏因爲宿醉而到第二天早上才走的客人多的是,如果每一個人我都要這樣子去一一盤查的話,那我這酒吧也就不會做到這麼大了”
因爲他的酒吧本來就是招待權貴,或是帝都的那些有地位之人,至少也是中層以上的權貴。
他清楚自己酒吧裏面,很多客人因爲宿醉而倒在包廂裏面,第二天才退房的事情多了去。
但一直以來都沒有出過什麼事情。
所以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莫忻澤喃喃自語,“那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才這樣子針對莫莫她們兩個人呢”
如果說有人要針對他們,或者是墨亭棋下手,他們倒是覺得很正常,畢竟他們幾個人身份本就是極爲尊貴的,又常年在這個圈子裏面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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