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見她這樣一言不發,心都軟得一塌糊塗了,睨向墨亭棋,“只要人沒事就好,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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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句話警告性意味極強。
莫忻澤雖然暫時沒有發表任何的言論,可看他那默然的表情,墨亭棋就能夠看得出來他是贊同莫之年的這句話
他只覺得太陽穴跳得更厲害了,氣更是不打一處來,“就是因爲你們每一次都不讓我教訓她,她纔會變得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爲所欲爲,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莫忻澤,莫之年,“”說的好像他每一次就能夠狠得下心去教訓莫莫一樣
真要說起來的話,最容易對莫小晴心軟的當屬墨亭棋,他纔是十足十的妹控,而且還是那種只要莫小晴掉一滴眼淚,就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會竭盡所能的替她摘下來
這不是妹控是、什、麼
莫小晴看她家三哥難得的雷霆之怒,古靈精怪的很,眼珠子一轉,臉色慘白慘白的縮了縮脖子。
“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的事情究竟有多大”
他並不是不願意爲她收爛攤子,換句話來說,他特別樂意爲莫小晴收爛攤子,就是沒小心將他酒吧裏面的所有東西都摔了,他都會屁顛屁顛的跟在身後收拾攤子
可這一次的事情
莫小晴有些可憐巴巴的爲自己辯解,“我真的沒有殺他們,如果我真的上來的話,又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難不成她還有個雙重人格
只是她的聲音聽上去特別的小,小的就像是蚊子一般的嗡嗡叫着,給人感覺就是底氣不足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會倒在死者的包廂裏面”
要說最讓他想不通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明明他都已經交代好了人去他的休息室裏面,將她們兩個人送回去,可爲什麼事情就像是脫了軌
偏生嬌氣包還一臉無辜的衝他眨了眨眼睛,“這件事情我也很好奇”
那無辜懵懂的表情,卻沒有和他說,你問我,我問誰
墨亭棋,“”
旁邊的莫忻澤和莫之年憋笑都已經憋到不行了。
很明顯的,墨亭棋並不是真的在質問莫小晴,只是心裏面有些不爽和擔憂
那一向狹長而好看的丹鳳眼,此時全部透露着頹敗的神色,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最好奇一個事情,你在死人的房間裏面睡了一夜,現在就不害怕嗎”
莫小晴聽了她三哥這句話就知道他是在故意嚇自己,立馬顯現出來了恐懼。
莫忻澤默然看了莫小晴一眼,說句不好聽的,看她現在這模樣還真有點像是喪家之犬,頹喪的很。
可是不知怎麼的,他們每次見到他這樣子怏怏的表情,就再也狠不下心兇她了,好不容易硬下心腸想要教訓他一頓,結果沒說兩句話就又軟了心
唉,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的這還真的是一物降一物,莫小晴就是他們全家的軟肋,哪怕明知道他現在是在裝可憐裝委屈,但他們卻還是很沒有出息的軟了心腸
“每次都是這樣,”墨亭棋勾了勾脣,眸子幽深的看不出來情緒,“一眨眼就給我捅出了這麼大的一個事情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次的事情有多棘手,如果這一次找不出來,證據能夠證明你們兩個,那麼你一輩子就會要被人安上殺人的罪名”
“墨亭棋,”
莫忻澤眼神淡淡,目光在他的臉上一閃而過,但他眼中的警告之意很是明顯。
墨亭棋一向就是個無所顧忌的性格,即使被他這樣子聲音低沉的叫了全名,卻也僅僅只是擡了下眉。
他這聲音比之前更爲低沉,“適可而止”
莫莫都已經被他嚇得好半天沒有說話了,就算是換做一個正常的男人,躺在死者的房間裏面睡了一晚上,都很有可能會做噩夢
像墨亭棋剛纔那樣子故意的提起這件事情,顯而易見就是在嚇莫莫。
如果只是無傷大雅的事情,他並不會插手,可現在
一邊的莫小晴雙手緊攥,低着頭,絲絲縷縷的頭髮,從耳後散落了下來,將她的大半張側臉給遮住了,從他們這個角度看過去,她的半張側臉都隱在黑暗中,神情更是隱晦不明。
莫忻澤看墨亭棋的眼神愈發冰冷,似是在無聲的警告着他不要再隨便的嚇唬着莫莫。
墨亭棋眸子裏面閃過一絲懊惱的神情,他並不是故意的這樣子去嚇唬莫莫,只是一想到莫莫寶貝在他的酒吧休息室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就忍不住的心裏面窩火。
莫忻澤見墨亭棋默然了下去,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動作很是輕柔,似乎生怕稍微大一點力道就會嚇到她。
並且目光柔和的安撫她,“別擔心有什麼事情,還有我們在。”
就是天塌下來了,也有他們頂着,在他們倒下去之前,莫莫依然可以做一個不懂世事的嬌小姐
“那我怎麼知道忽然間就會發生這樣子的事情”莫小晴有些委屈的抱怨,“我一覺醒來就已經是在警局了”
她這一次真的是比竇娥還冤,雖說她平時確實是膽大妄爲了點,但也不至於膽大妄爲到隨意就殺人吧
莫忻澤心疼不已的揉揉她的頭髮,他最看不得莫小晴這般茫然又委屈的神情,每次見他露出這樣子的表情,就恨不得飛上天將星星都摘下來給她
墨亭棋怒其不爭的看了她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被人算計了一次,你還不知道吸取教訓,次次都被人家算計還好意思在這裏抱怨”
莫忻澤默然了一下,“算了,現在說什麼都沒意義了”
不管莫莫是不是被人算計了,也不管這次的事情是不是衝着莫莫來的,他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這樣子才能夠讓莫莫清白的出警察局。
確實,他們完全有這個能力能夠現在就在莫莫領出去,可是領出去之後呢
現在媒體到處都在報道這一次的事情,雖然網絡上還不完全知道莫小晴的存在,可現在是什麼時代
網絡信息時代,隨便查一下就能夠知道,昨天出事的不僅僅是木涼涼一個
更何況現在圈子裏面的人,都心知肚明,昨天晚上莫小晴也在那個包廂裏面,他們確實是不忍心讓莫莫在局裏面受苦,可他們更加不忍心讓莫莫出去遭受別人的誹謗
墨亭棋自然也知道他說這句話很有道理,一雙狹長好看的丹鳳眼在莫小晴臉上輕飄飄的掃了一下,然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是啊,現在事情已經出了,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莫之年有些焦急的問,“現在情況怎麼樣”
墨亭棋知道他的這句話是在問自己,條件反射性的眯了眯眼,所有人都知道他這個小動作是在他準備做些什麼的時候的危險信號
他目光幽深而危險的緩緩說道,“我已經讓人調出了當時的監控視頻發給了我。”
“那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墨亭棋之所以會發這麼大的脾氣,就是因爲這一次的事情特別的棘手,棘手在原本這件事情就已經是發生在他的酒吧裏,如果他過多的干涉這件事的話,必然會對莫小晴造成不好的影響
“沒有,從他發過來的視頻來看,我並沒有看到任何的可疑之人,”
“沒有可疑的人”莫之年聽到他的這句話,不受控制的重複了一遍。
“這不正常啊,如果真的有人陷害莫莫的話,怎麼可能會拍不到可疑的人”
“會不會有可能是對方提前找到了這份監控視頻,從中刪除了一些”
墨亭棋垂眸,意味不明的低聲道,“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你所知道的事情,估計警局他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畢竟他們得到的消息時間實在太晚了,從現在所陳述上去的證據來看,所有事情都指向莫小晴和木涼涼,形勢對她們兩個人很是不利
“那死者的身份清楚嗎”
其實莫忻澤的這句話真問對了人,因爲整個酒吧裏絕對不會有比墨亭棋對他們瞭如指掌的人
“兩個是s公司的董事,還有一個是帝都這幾年新冒出來的一個企業家。”
難就難在他們的身份說低不低,說高不高,其中有一家人,已經決定了要將莫小晴和木涼涼兩個人告到底,顯然這件事情他們是不會這麼輕易就鬆口,只怕是打算和莫小晴兩個人磕上了
他們幾個人正爲這個事情一愁莫展的時候,莫忻澤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一陣鈴聲。
他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備註名,下意識的看向莫小晴,對了兩秒,然後拿着手機就走出房間,去外面的走廊了。
莫忻澤那最後一個眼神,旁邊的兩人都清楚的看到了,莫之年抿緊脣,墨亭棋目光涼涼,兩個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焦距在一個人的身上。
而那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卻還在掰着手指頭玩,似是一副什麼事情都無關緊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