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瑤哭得一塌糊塗，聲音很是絕望的道，“爲什麼”
找不到還是找不到。
不管季瑤多麼努力地在他的眸子裏尋找自己的身影，都是無用之功，一無所獲的空空如也
季瑤失望了，徹底地絕望了，就連吻着他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莫言雨，你告訴我爲什麼”
爲什麼從他的眼中她尋不到一絲自己的身影
爲什麼他的眸子還是那麼冷靜自持，爲什麼他永遠都是這樣
爲什麼莫言雨你不愛我
這個認識在她和他在一起的第一天就已經知道了可是爲了接受這個事實，季瑤用了整整三年的時間
“呵，我知道了，是我不自量力，是我不自量力，痛死活該。”季瑤笑了，笑得絕美，可她面上笑得越是厲害，她的心裏就越是淒涼，苦澀，絕望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將她的胸口悶得慌。
莫言雨心口跟着一緊，季瑤的笑容太悲涼，讓他的心也跟着的疼痛了起來，不自覺的吟出聲，“瑤瑤”
他的聲音剛一響起，他就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的情緒已經在跟着季瑤走了，隨即閉了閉眼，將心中的異樣感覺全部壓制着，所以，再次沒了下文。
季瑤別開眼，自嘲的笑了笑，“莫言雨我知道你不愛我，我知道了，我也不得不承認我輸了。”
莫言雨終究是看不得她這樣眉頭緊皺的模樣，尤其是她眼中的悲涼和絕望太明顯了，似乎下一秒就要從他的世界裏全然消失一般的感覺，讓他心口不自覺的又緊了緊。
甚至在他還沒有發覺的時候，他就已經無意識的擡起了手，覆上她的側臉，食指輕輕地擦去她臉上合着雨水一起的淚水。
季瑤身體一僵，不可置信的擡眸，眸子呆愣的直勾勾望着他。
莫言雨顯然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原本正在抹去她臉上淚水的手指也僵住了。
可是季瑤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讓他退去
她飛快地抓住了莫言雨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大手，眼中閃爍着微光的說，“莫言雨你不要騙我，你如果真的不喜歡我，那你現在這舉動又是什麼意思”
她那瞬間亮起來的眼神，就像是一直在黑暗中徘徊着，本以爲已經毫無希望的人，忽然看到了最後的一絲光亮，所以，毫不猶豫的就抓住了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莫言雨眸子深處涌動着驚天駭浪的情緒，但是不管他的心裏怎麼倒騰着，他都不敢表現出來一絲絲的情緒被她看出來
季瑤顯然是已經被莫言雨拒絕的有些怕了，她甚至還沒等他說話，就再次說道，“莫言雨，你知道我愛你愛到難以自持，愛到不能”沒有你。
所以不愛也罷，能不能不要這麼絕情的離開不要每次都只留下絕情的背影，她真的不想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疼痛
季瑤的眸子裏全是懇求，讓人看了就心有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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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瑤，我們已經結束了。”莫言雨狠了狠心，垂下眼，讓人看不清楚他眼中的情緒，他狠了狠心的打破了她最後的一點點希望，無情的說，“你該接受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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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我們結束了，早就結束了。”季瑤淒涼的大笑兩聲，那樣淒涼決絕的笑容，美得讓人心驚，似乎胸口被人壓着一塊大石頭，窒息快要喘不過氣來。
她確實應該接受這個事實了
明明都已經決定放下了，決定不再和他糾纏不清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每次一出現，都能夠輕易的勾起她的心，讓她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心再次平靜不下來。
莫言雨，他就是她所有痛苦的源頭，也是她求而不得的最愛
她又如何不想放可是又如何能夠做到或許她應該學學了
“對不起”季瑤深吸了一口氣，擡眸，將涌動着的情緒掩下了眸子下面，“今晚是我失態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她冷靜下來的臉容，竟然讓莫言雨覺得很陌生，陌生的像是判若兩人。
“瑤瑤。”莫言雨心裏咯噔一聲，有種什麼東西正在他的手中悄然流逝，他卻無力挽留的感覺，心裏悶悶的，很是難受。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挽留，那麼迄今爲止他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付之東流了
“莫言雨，從現在開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放過你了。”季瑤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心裏鈍痛到了幾乎窒息的境地。
莫言雨眉心一跳，卻也只是抿緊了脣，不說話。
卻不知道他這個反應落在季瑤的眼中，就是連說話都不再願意和她說，笑得眼淚直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道，“或許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結局”
註定了沒有結果的結果，是她一直不願意面對
只是
她低低的自嘲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
以爲只要她一直的堅持下去，他們之間就能夠有不同的結局
她閉了閉眼，似是做了最後的決斷，揮劍斬斷了他們之間最後的一絲聯繫，“這樣真的挺好的”
至少她再也不會對他心存幻想，真的挺好的不是嗎
季瑤眼睛在笑，可事實上她的心在流血，望着那個被她放在心裏許多年的男人，還是那麼的清雋好看，眼裏依舊冷冷淡淡，對於她的話無動於衷。
她眸子冰冷的笑了笑，道，“莫言雨，我希望你不要後悔今天你所選擇的路。”因爲她決定了要徹底的放下他，也不再固執下去。
“是你說的，這樣苦苦哀求，苦苦掙扎沒有任何的意義，我現在漸漸明白了確實沒有什麼意義”
其實早在莫言雨沒有回來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放棄了，徹底地放下了心中的執念，她不再想把自己放在卑微的位置，不停地去求他的愛。
因爲她知道她必然會失望，必然會求不到她所求的
“”
真的能夠不後悔嗎
莫言雨看着季瑤一腳深一腳淺的離開了他的視線之中，不停的在心裏問着自己，可是每當那個回答就要浮出來的時候，就被他毫不猶豫的壓了下去。
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也很想問自己爲什麼會在聽了她的語音之後，毫不猶豫的從部隊裏請假出來了
有些時候，還是糊塗點好。
何必那麼清醒，沒有回答已是最好的回答
就像瑤瑤說的，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結果，也是他一直所追求的結局，其餘的何必再想
次日。
包廂裏的三個人氣氛很是微妙。
莫小晴很無奈的看着她家三哥不停地往她的碗裏夾菜，勢要把她的碗裏堆成小山的架勢，哭笑不得的嘆氣道，“三哥，我都說了我喫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