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手指溫柔體貼的爲顏心悅抹去她臉上的一絲灰塵,笑容聲音頗有些寵溺低沉,“剛纔蹭哪了”
“嗯,不知道,也不知道在弄得。”顏心悅想了想,想不起來了,就直接將它拋出腦後了。
“那你該去換衣服了,現在都已經下班了,順便將臉上洗一洗。”
顏心悅在他面前一向都是溫順乖巧的,即使表面上表現的比較清冷,不在意。
但只要是言玉的話,她多多少少都會聽進去。
點頭,笑容淡淡,“嗯,好。”
言玉眸子柔情似水的目送着顏心悅遠去,直到她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了轉彎處。
他才緩緩地收回視線,目光冷幽幽的落到了一邊的紀梵希身上。
這忽然間的寒風凜冽,還真是來的猝不及防,毫無防備。
紀梵希,“”這t都算什麼事啊
言玉剛纔對顏心悅,笑得有多溫柔,此時對紀梵希笑得就有多凌厲,那前後不一致鬼畜的模樣,簡直是不要太嚇人了好嗎
紀梵希清了清嗓子,對他笑的特別尷尬,悻悻然的皺了皺鼻子,“你不是說要去替顏顏辦那個過房手續嗎現在都已經辦好了嗎”
言玉給了他一個涼涼的“廢話”眼神,如果他沒有辦好的話,現在還會出現在這裏嗎
“”滾蛋,態度就不能好一點嗎
真當他是眼瞎了,看不出來,他眼中的藐視與不耐煩嗎
話說,爲什麼每次幹活的都是他
而言玉對顏心悅就各種寒噓問暖,溫柔備至呢
那種唯恐顏心悅多做一下事都會傷到手的緊張,簡直是讓人感覺心裏面太扎心了好嗎
他也不想想究竟是誰在當老婆子一樣的替他操持這裏,操持那裏,若不是他每天這麼守着酒吧,現在酒吧的生意能這麼火嗎
若不是他上次那樣子替他跑上跑下,顏心悅現在能夠住到那個房子裏面去嗎
若不是他上次出面敲大羅家的家主,羅夢琪現在能被他們家族給拋棄驅逐帝都嗎
這一切都是他,是他,好嗎
哪怕只是拉攏一下他的心,爲將來做鋪墊,爲將來自己更好的替他做事
言玉不也應該對自己好一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子,用這麼凌厲的目光睨向他,不是嗎
言玉就好似有讀心術一樣,已經聽到了他心中的咆哮與不滿。
冷冷的勾脣,“所以,我讓你做了嗎”
“”
得,
都是他自己犯賤,行了吧
他下次若還屁顛屁顛的去爲他辦那些事,那他就不姓紀了
紀梵希決定了這一次一定要狠下心腸,以後不管言玉叫他做什麼,他都絕對不要再聽他的話了。
言玉眼皮子都懶得擡一下,才懶得管他心裏面那些心聲,語氣淡淡的問,“最近很多事情嗎”
紀梵希一時間沒聽懂。
“啊”
“我看你最近老是往酒吧裏面跑,而且到了這個時候,就法裏面的生意就快要爆棚,應該很忙吧”
紀梵希一時間竟然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雖說言玉是他的表弟,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但
他可從未這麼和顏悅色的關心過自己
“還還可以。”
雖然有的時候忙起來的時候,確實有些忙得團團轉。
言玉欲言又止,抿了抿脣,“我看顏顏剛纔臉上都蹭了那麼多灰,每次摸她的手都是冰涼的,她最近老是下水嗎”
話裏面都是對他的不滿。
“”
這話題轉的有點快,他一時間都沒能反應過來,上一秒不還在討論酒吧忙不忙的問題嗎怎麼下一秒就轉到顏心悅身上去了
紀梵希有些疑惑不解的歪了歪頭,眼神迷茫的回想了一下,但,
沒想出來個結果,
畢竟,
言玉的思維一向跳轉的很快,並不是他這種普通人能夠跟得上的。
爲此他還是儘早的放棄了,繼續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結。
紀梵希對於言玉對顏心悅這種緊張兮兮的態度,早已經習以爲常,可終究還是會覺得有些膩歪過了頭。
自然也就忍不住地在心裏面翻了一個白眼。
不以爲意的回他,“不是,她剛纔把吧檯擦了一下,估計是蹭到了吧”
就這麼一點小事他怎麼可能會記得那麼清楚
自己又不是他,時時刻刻都將目光放在顏心悅身上。
“但我看她最近老是在暗地裏面捶腰”言玉面冠如玉的好面容,眉頭蹙得更深。
讓人看了就不禁的想要爲他撫平好看的眉眼。
紀梵希無力吐槽,“”
原來這纔是他想要表達的重點
但鑑於以往他得罪言玉,都沒有落得什麼好下場,還是好聲好氣得爲他解釋了一番。
“哦,這不剛放假嗎那些富家子弟嬌嬌小姐們都想出來狂歡放鬆一下,享受一下剛被監獄裏面放出來的自由支配。”
“自然這來來往往的客人也就比平時要倍增,對了我們這個月的營業額可是直線上升,都快要趕超你之前定下來的那兩個月的總和了”
言玉冷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是特別嫌棄他廢話這麼多,總結的反問他,“最近酒吧生意很好”
“是有點忙,尤其是到了這十點過後,你也知道帝都到了這個時候,圈子裏面的那些家族繼承人們,家裏面根本管不住,就指望着這個時候能夠出來放鬆。”
“這顏顏不是正好趕上了這最忙的一個交接點,所以這兩天都幾乎一直忙到下班”
紀梵希是真覺得這不算什麼大事,更何況從顏心悅5點半開始接班,一直到9點半那段時間生意都不算多。
頂多忙也只是忙快下班的這一兩個小時裏面。
言玉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那薄薄的脣因此抿得更緊了,冷冽的氣息隱隱表明着他的不滿。
“酒吧裏面這麼多人,就只有顏顏一個人可以做事嗎”
“”可是人手不夠啊,魂淡
“他們都是喫乾飯的嗎”
“”
人家不是喫乾飯,就算是一個人掰成兩個人用人手也不夠啊
“這不是人手不夠,到了快下班的時候都忙昏了頭,”
否則,自己又怎麼敢累着他的小心肝啊
言玉冷冷的呵了一聲,“我也覺得你是昏了頭”
“”一定要這麼神補刀嗎
紀梵希試圖想要爲自己辯白,“那忙起來的時候,都是這樣的”
他總不能夠因爲顏心悅一個人,讓那些擺在檯面上的白花花銀票部跑掉吧
“那就招人。”
言玉清清淡淡的回了他這麼一句,看似不經意的瞥了他一眼。
那一眼就像是在懷疑着他的智商,是不是被狗吃了去
這麼簡單的解決方案,居然還要在這裏糾結半天。
“嘿,我還在琢磨着你什麼時候到,跟你商量一個事情呢”
言玉無聲地挑了挑眉,示意他說。
“現在酒吧裏面的生意越來越好,若還是像以前那樣子的走清吧規模,只怕是留不住客源的,所以我打算請一支樂隊,還有主城,每天晚上來這裏駐唱三到四個小時。”
紀梵希在生意上鼻子還是特別靈敏的,只要他願意,酒吧絕對可以在他的手上發揮最大的價值
並且,更上一層樓
自從他們頂下了這個酒吧,如今整條街的酒吧裏面,就紀梵希的酒吧生意越來越紅火
“哦。”言玉不冷不淡的答,“隨便你。”
他一向就不怎麼過問酒吧裏面的事情,招不招樂隊這種事情與他無關,他也沒有這個閒心去關心。
紀梵希撇撇嘴,
早已經猜到了言玉會有這樣子的回答,但
真聽到他這樣子回答的時候,總覺得特別的無語。
他是不是心太大了一點
雖說他現在也融資了一些錢進了酒吧,但說到底他也就是個連小拇指都算不上的股東而已
他就這麼當甩手掌櫃,難道就不擔心自己轉手把這酒吧就把它給賣出去嗎
言玉才懶得管他心裏面那些豐富的心理活動。
他徑自道,“把顏顏換到白天”
這個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其他的
他不想去浪費這個精力關心。
紀梵希揉了揉耳朵,睜大了眼睛,面上都是不敢置信,“我剛纔沒聽錯吧”
言玉抿了抿脣,顯然不太高興他這樣的反應。
“你剛纔說了什麼”
他怎麼好像隱隱約約的聽見言玉讓自己把顏心悅換到白班去
言玉目光涼涼,竟然難得沒有發脾氣的,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把顏顏換到白天。”
“爲什麼”
紀梵希自然也不是個笨的,聯想到之前言玉問的那些話,簡直無力吐槽了。
言玉目光淡淡,“沒有爲什麼。”
他不想解釋,也不想解釋給其他人聽。
紀梵希都被他這樣的態度給氣笑了。
“你是不當家就不知道柴米油鹽貴,現在酒吧的生意越來越火爆,人手根本不夠用,尤其是到了十點後,一直到凌晨三四點,這個時間段是最忙的時候。”
由於他們現在已經接手了,即使是清吧,但若是完不換規格的話,到了後面,想要留住客源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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