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傳】4、我反正沒談過戀愛,和誰在一起都差不多(微微H)

發佈時間: 2024-10-14 11: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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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花開的季節,舟若行畢業了。
她整個人有種不真實感,四年時間彈指一揮,她站在學校禮堂,仿佛昨天剛在這裡結束新生歡迎儀式。
儀式結束後,同學三兩成群拍照,各種詭異組合。連平時下手最恨的專業課老師都被拉來合影,老師說你們看我不會再做噩夢了麽,舟若行說不會了不會了,以後誰還那麽損故意給我59分?
舟笙歌因為學業沒能過來,舟清朗和羅烿烿滿臉自豪準時出席女兒的畢業典禮。兩人把身穿黑袍學位服的舟若行夾在中間,在校園裡拍盡遊客照,舟若行笑得顴骨僵硬。
“媽,差不多就行了。”
“那可不行,今天是大日子。”羅烿烿滿意看女兒畫了淡妝,輕施粉黛,“糯糯你還是化妝更漂亮,工作後記得捯飭捯飭自己。”
舟若行有點難受,指尖碰碰假睫毛,眯著眼睛說,“可饒了我,今天一大早舍友拉我起來化妝,我覺都沒睡夠。”
“你不用睡。”舟清朗煽風點火,“成天熬夜看球早起也精神著呢。”
舟清朗對於女兒對足球的執著一向不敢苟同,還以為她少時一時興起,沒想到球場上瘋瘋癲癲這麽多年,二十幾歲大姑娘了完全沒有收斂跡象。
舟若行又噘嘴,摘下學位帽就要發作,羅烿烿好說歹說勸哄,“糯糯別聽你爸的。晚上媽媽約了張阿姨吃飯,一起慶祝你畢業,你稍後再補補妝,張阿姨兒子也一起來。”
“停!”
舟若行終於明白爸媽終極目的了。黑眸左右轉看著父母,一字一頓審問,“張阿姨兒子?”
“媽你不用這麽急吧?我才大學剛畢業。”
“你都二十多了,還沒談過戀愛,媽能不急麽?好男人搶手,早定下來早安心。”
“我又不是滯銷貨,你至於著急推銷麽?”
“年輕人玩性大,玩著玩著你就沒行情了。”
舟若行把懷中的花束懟給羅烿烿,扯下帽子扔過去,“我不去,誰愛去誰去。”
“糯糯!”舟清朗在後面喊她。
舟若行在草坪上氣衝衝往校門口走,穿過百年牌坊,頭也不回,“我又不是架子上的商品,跟我扯什麽行情。”
“誰說你是商品了?”
南天遠停好車下來,迎面看到舟若行嘟嘟囔囔拎著黑袍下擺,穿著細帶高跟涼鞋從坡頂順著草皮往下跑。
熟悉悅耳的聲音讓她晃神,腳下趔趄,跌進他懷裡。
南天遠張手穩住她,手背輕沾她額角薄汗,“你在我這可是無價之寶。”
不是容易被感動的人,就這麽一句簡單的話從他嘴裡說出,竟惹得舟若行心頭坍塌。
委屈登時決堤,“你怎麽才來?”
“公司有點事,和成鐸才忙完。”
她別過身子不看他,“那你別來了。”
“怎麽了?”南天遠不敢惹她,摘去她發尾掛著的一片葉子。
舟清朗和羅烿烿氣喘籲籲追過來,就看到女兒身邊站一高大帥氣小夥,柔著聲音哄她小脾氣。兩人抿唇偷笑,面面相覷。
這小夥子他們可眼熟。
高考後總在家樓下晃悠和女兒製造偶遇。
但是大學四年沒聽到糯糯提起這號人。
“我媽要把我論斤按兩賣了!”
“好好說。”羅烿烿墊腳把學位帽方方正正給她戴上。
“他們要讓我相親去。”舟若行仰頭看南天遠。
“相親?”
“你說我要不要去?”
“想去麽?”
“我反正……”舟若行仔細讀看南天遠眼裡的內容。他淡然平靜望她,好像沒有期待也沒有緊張。握住她手腕的掌卻攥很緊。
“除了追星就是踢球,也沒什麽別的追求。哥哥們那麽養眼,不會背叛,比戀愛簡單。我反正沒談過戀愛,和誰在一起都差不多。”
南天遠的手滑下,雙手捉住她十指相扣,卡在虎口。
舟若行咽了口水,蜷了指尖回勾他的。
“那和我湊合一下行不行?”南天遠憧憬著抖著聲音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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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輪在黃土路上揚起灰塵,轉了個彎停下。
南天遠下車四下眺望。連綿峰巒間一處平坦,黃沙路磚瓦房,蟬鳴陣陣,樹葉在午後的高溫裡都耷拉下來。
就這大暑的天氣裡,舟若行穿著球衣釘子鞋帶一群小姑娘練習。皮球滾了滿身黃土在一個個靈活的腳尖上轉動。
玄斐然靠樹上立了個梯子,搖了搖確定平穩,扛著攝像機爬上去,趴在樹杈上衝操場取景。
“南哥?”
舟笙歌第一個發現稀客,抹著脖子上的汗跑過來。
“村口那段國道是我們的標,順路來看看你們。”
“你姐不是來采訪?這是幹什麽?”看見舟若行蓬頭垢面跑在黃土操場上,馬尾發梢都黏在一起,南天遠皺眉。
“王淳老師的鄉村女足項目,她也參加了。每年都來訓練選拔小球員,只不過今年多了記者這層身份。我選了這個題材拍短片做畢設,跟著一起來了。”
南天遠手搭在額頭遮了陽光,回頭往樹上瞧,“你小子面子真大,連玄斐然都請得動。”
舟笙歌不好意思乾笑兩聲。
“也就你能請得動她。”南天遠拍拍他肩膀。

玄斐然準備收工,鏡頭裡闖入了不速之客。她嘿嘿壞笑,看那小黑點朝舟若行移動過去,抹了她腮邊的汗珠,舟若行別扭往後躲,那人牽著她手低頭與她平視,說了什麽。
玄斐然拉進焦距,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從沒見過舟若行這麽嬌羞的表情。
小姑娘們圍過來看南天遠,像是鶯雀笑著跳躍,“舟老師你男朋友好帥啊!”
王淳過來解圍,轟孩子們回屋洗手吃晚飯。
南天遠掌心熨帖在她臉頰,仔細端詳,“黑了。”
“大庭廣眾,你別動手動腳。”
舟若行還是不好意思,拉下他手。
他順勢把她往懷裡帶。
“沒洗澡,一身汗。”她掙脫。
“讓我抱會。”
南天遠隔了球衣,感受運動後熱血沸騰的身軀。獨屬她的味道更濃更稠,撲向鼻尖。
舟若行乳肉擠在兩人胸前,有些喘不過氣。不經意轉頭,看到食堂窗戶上一排小腦袋往這邊看,捧著飯碗試探好奇。
“別動。”
南天遠氣息漸重,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
“孩子們都看著。”舟若行從他懷裡抬頭。

職工宿舍條件也沒好到哪去,教室後面一排紅磚平房。盡頭屋子就是舟若行臨時住處。
南天遠掀開布簾進去。一眼望到底,右邊簡床矮櫃,旁邊立了個半人高的木桶。左邊兩張椅子一張木桌,窗戶旁邊一個五鬥櫥。
“在哪洗澡?”他問。
“燒水。”
她邊說邊把校工在門口早給她準備好的幾桶溫水拎進來,南天遠接過幫忙倒進木桶。
“這常年乾旱,洗澡也要省著用。”
舟若行從床下踢出一箱礦泉水,擰開一瓶咕嘟咕嘟喝了三大口,才緩過氣。
太陽西斜,光弱了,熱氣仍舊一浪接一浪,三十五六度的天氣裡,跑幾圈下來汗流浹背。
南天遠坐在一米二的單人鋼架子床上,看她忙活,“今晚我睡哪?這床有些窄。”
舟若行手裡毛巾無聲掉落。
“今晚?”
“嗯。”
“你不走了?”
“陪你幾天,工程就在附近。”
“那你去那邊住呀,這沒空調,又滿天黃土。”
“一群糟老爺們有什麽好看的,當然要陪糯糯。”
她深吸口氣,下了逐客令,“不行。”
“又不是沒在一個屋子睡過。”
他這麽一說,她想起了大一那個晚上。她通宵複習高數,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醒來發現他也靠在椅子上小憩,筆記本下壓了傳播學概論的整理重點。
“那不一樣!”舟若行反駁。
南天遠言笑晏晏看她,“哪不一樣?”
“……”
“那時候無名無分都敢和我睡一個屋子,現在成了你男朋友反而沒這福利了。”
舟若行把手裡的沐浴液砸向他,“出去,我要洗澡了。”
南天遠撿起啞鈴型瓶子,走過去。舟若行嗅出一絲危險,身子後仰,卡在了窗台上。
手撐在她身後窗台上,呼吸噴在她頸間,南天遠抬手放下窗簾,“一個月沒見了,來了就趕我走,嗯?”
脖頸間的熱氣撓得她發癢,舟若行咬唇躲開。
他好像是洗了澡來找她的,體溫烘出清冽薄荷香,不若她滿身渾濁的沙土和汗味。
結實的胸膛和大腿完全填滿她身前的弧度,連胯間的堅硬都異常清晰。
南天遠翻出濕巾擦了手指,從球衣下擺鑽進去,沿平坦小腹滑下。
粗糲的觸感惹得她抽搐微縮。他梳理著陰毛,手指滑進去,碾開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