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衡有些懷疑的說：“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
面對質疑，白菀絲毫不慌，還理所當然地說：“厲璟安爸媽養你三十幾年，你這麼對他們的孫子的確禽獸不如，但我和厲暖陽才認識多久啊？”
她微微挑了挑眉，笑容冷淡：“你真的覺得我會將一個剛認識不到一年的孩子，當成自己的親兒子嗎？”
這下，厲衡眼底真的流露出了迷茫的神色，詫異地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沒把厲暖陽當親兒子？”
“那你之前那麼着急地想問出密碼救他，難道都是裝的？”
“答對了！”
白菀驀然擡手，對着厲衡打了一個響指。
隨後她起身走到厲衡面前，神情在驟然之間變得無比惡毒，眼神邪魅：“其實我跟你是同一類人，我們都在利用自己的虛僞，哄騙厲家人。”
她慢慢圍着厲衡轉了過來，手指一根一根滑過鐵籠的欄杆。
“我根本就不喜歡厲暖陽，對他表現出來的那些好以及在意，也不是真心的，不過都是爲了獲得厲家人的信任而已。”
說到這兒，她停頓了一下，偏頭對上厲衡的眼睛，繼續說：“不然我一個二十多歲女孩子，爲什麼那麼想不開給人當後媽啊？”
她也不需要厲衡回答，振振有詞道：“既然已經嫁進了厲家，那我自然應該爲我以後的親生孩子做打算啊。”
“只有利用厲暖陽得到厲家的信任以後，我才能爲我的孩子謀福利。”
她得意地勾起嘴角，笑稱：“現在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厲璟安的父母都很喜歡我。”
“至於厲暖陽的生死，自然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他若真被你弄死了，那我還要感謝你對我的成全呢，不用我親自動手了。”
聽完這番話，厲衡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色。
主要是之前在沈老爺子的葬禮上，白菀對厲暖陽表現出來的關心和愛護，全然不似作僞。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此刻的說辭。
誰也不知道。
在一樓之隔的房間裏，厲暖陽正通過監控注視着這一切。
在聽到白菀說出那番冰冷而沒有溫度的話後，厲暖陽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
與此同時，他身後一個穿着紅色長裙，妝容美豔的女人緩緩靠近，
女人伸出手，雙手從後面搭在了厲暖陽的肩上。
她微微彎着腰，紅色指甲在厲暖陽肩上輕拍，語氣帶着循循善誘的蠱動：“看，我之前跟你說的沒錯吧，她果然一直都是在利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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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暖陽身體微僵，目光還死死盯着眼前的監控顯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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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看着厲暖陽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嘴角竟不自覺地勾了起來，好似覺得很暢快似的。
厲暖陽不搭理她，她也不生氣，反而眼神越發炙熱了起來，激動地說：“陽陽，這個壞女人根本沒有真的把你當成親兒子，這世上，除了我這個親生母親以外，沒人會把你放在心上了。”
厲暖陽眼神空落落的，對此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季瑤漸漸就有些不耐煩了。
如果精心設計的表演，觀衆看完後卻沒有反應的話，那對她而言將是莫大的羞辱。
她慢慢蹲下身，想要去抱厲暖陽，嘴裏還在溫柔地誘哄着：“陽陽，你跟媽媽走吧，只有媽媽是真的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