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璟安不悅地看了過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不管了嗎?
十七纔不怕他的冷臉,淡定地說:“芯片是他們控制人的手段,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讓人擺脫?”
她繼續說:“在那不勒斯的時候,我曾經無意間聽到實驗室裏的博士說過,如果外面的人試圖通過手術強行取出芯片,後果會很嚴重。”
厲璟安眉頭緊鎖:“什麼後果?”
十七心情也沉重了起來,眼底透露着一股酸澀,語氣很輕:“輕則中樞神經受損變得癡傻,重則當場斃命,連手術檯都下不來。”
白菀抱着厲暖陽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十七將這一切收入眼裏,最後說道:“更何況你們兒子的年紀太小了,他手術失敗的風險遠比其他那些實驗體還要大。”
白菀心中越發悲痛。
絕望和無助籠罩着她,讓她幾乎覺得自己喘不上氣來。
她鐵青着臉,終究還是沒忍住痛罵出聲:“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畜生如此喪心病狂,竟然對一個孩子下這種狠手,簡直不是人!”
厲璟安抱住她,輕聲說:“別生氣了菀菀,這件事我以後一定會查清楚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救陽陽。”
白菀悶悶地應了一聲,心裏空落落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厲暖陽在她眼裏就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絕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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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無計可施。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無力了。
不能去醫院,也不能取芯片。
白菀一時間真不知道該怎麼救厲暖陽。
正絕望無助之際,她看着身邊的十七,突然福至心靈,迫切地問道:“十七,那不勒斯的那批實驗體當中,只有你最終沒有被芯片完全控制,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既然十七都可以自主控制芯片,那是不是意味着厲暖陽也可以?
十七看着白菀急切擔憂的模樣,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個有些模糊的身影。
過去太久了,連她都快要忘了記憶裏那張臉。
她的母親也曾像此刻的白菀一樣,用那種充滿慈愛和擔憂的眼神注視着她。
十七心頭一軟,輕聲說:“要想控制芯片,只能靠自己本身的意志力。”
“這是一場殊死搏鬥,誰贏了誰就能活,外人幫不了。”
聞言,白菀臉色陡然一沉。
這算什麼辦法?
厲暖陽現在還這麼小,怎麼可能完全憑自己戰勝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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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菀眼眸黯下去的那一刻,十七再次開口說:“不過,你兒子剛剛發狂時,聽見你的聲音就很快冷靜了下來,這說明你對他來說具有非同一般的意義,或許,你可以幫他渡過這一關。”
雖然外人無法替被芯片控制的人承受任何痛苦和折磨,卻能通過陪伴給予精神鼓勵。
白菀也不知道這種方式有沒有用,但眼下也無計可施,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安撫厲暖陽。
厲暖陽疼得意識昏沉,窩在白菀懷裏時而清醒時而昏迷。
每次一醒來,他就皺着眉頭苦着小臉喊疼。